第284章 皇後入清月閣
月白著手做此事時，清月閣迎來了一位貴客。
柳風眠正在二樓算著賬本，聽到有人專門找，不免有些驚訝。
樓下的初梅幾人都看著麵前氣場極足的婦人，一看便是身居高位，遮住了臉並不能分辨出究竟是誰。
“這位夫人不妨上樓。”初梅想了想上前柔聲道。
旁邊一老嫗冷冰冰看了初梅眼，冷哼：“我家主子可不是如此才能請上去的，怎麽的也得這暮夫人親自下來接。”
“這。”初梅頗有些為難的低頭，剛想抬頭再好言說一通。
就聽柳風眠的聲音傳來：“我這就下來，初梅備茶。”
“是，夫人。”初梅忙道，轉身。
婦人環視四周，似乎在打量屋子裏的一切，眼神倒是未透露出不屑或者不滿。反而是以一種新奇和好事的心態去麵對。
柳風眠從樓梯下來，一看身形她大概知道是誰，並未多言，輕輕一笑道：“請。”
上樓入座後，初梅隨後就來，將百香果花茶放於桌上，也不敢多看婦人一眼。實在是旁邊那牢獄的眼神，似要將人吞入似的。
“暮夫人。”婦人將帷簾拿下，露出的臉真是皇後。
柳風眠起身就要下跪：“見過皇後娘娘。”
“莫跪。”皇後及時住她的手，細細打量她笑道：“暮夫人還當真是世間難得美人啊。”
“娘娘過獎了。”柳風眠笑道，又看向她身後的老嫗，“這位便是曹嬤嬤吧。”
曹嬤嬤看了她眼，點頭道：“暮夫人。”她心底倒是暗自驚訝，這暮夫人果然如同傳說中的精明。
“這是是百香果花茶，味道有些酸甜，不知合不合娘娘您的口味。”柳風眠給她斟了一杯，還帶著溫熱。
皇後端起茶抿了口，眼眸倏然亮起：“此茶喚為百香.……？”
“百香果花茶，為一種果子，擠兌出汁水兒再和花瓣一起泡茶，可美容養顏。”柳風眠笑著解釋道。
“好喝。”皇後讚歎道。
柳風眠見曹嬤嬤好奇的望著，也倒了一杯遞給她：“嬤嬤也喝上一杯。”
“多謝暮夫人。”曹嬤嬤先是去看皇後，見她微不可見的點頭，這才接過百花茶，抿上一口微微皺眉，“有些酸。”
“看來嬤嬤是不喜酸。”柳風眠笑道，轉而吩咐初梅去榨新鮮的橙汁。
待橙汁上來，皇後和曹嬤嬤看得又是目瞪口呆。
曹嬤嬤主動問道：“暮夫人，這是如何會變成這顏色。”
“是橙子新鮮榨出來果汁水兒。”柳風眠道。
她身後的皖菊倒了二杯，一杯放在皇後麵前，另外則是曹嬤嬤的。
曹嬤嬤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啜了一口，果然是美味至極。
“暮夫人果然是心靈手巧，聰慧過人。”皇後嚐了嚐這橙汁，此下實在是佩服不已。
柳風眠自謙的笑了笑：“不知娘娘前來，是所謂何事。”
“聽說暮夫人喜得龍鳳胎，本宮也甚是為你高興。”皇後拉過她的手，親切道。
“正是不湊巧，小家夥們都在府上酣睡，得了空閑我便來清月閣。”柳風眠笑。
皇後點頭，拿出木盒子遞給柳風眠：“這是一對金鐲，作為孩子們的禮物。”
“風眠謝過皇後。”柳風眠接過，淺笑。
二人寒暄一番，柳風眠帶著節奏引皇後去看各色的胭脂等。
木架子上琳琅滿目的胭脂口脂，看的皇後是心生歡喜，她笑道：“原先風夫人送本宮生辰禮的那些便沒用完，真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娘娘喜歡便好。”柳風眠微微一笑，
二人再寒暄一會兒，皇後終於是說了來清月閣的目的：“本宮看暮大人以後定是大有造詣，故而今個算是來表明立場，若是有需要本宮的地方。盡管說，為一條戰線，可保暮大人前途一片光明。”
“多謝皇後。”柳風眠不動聲色的聽著，並未表態也未不好。
曹嬤嬤在旁側一直觀察著柳風眠的神色，很可惜都是她並未看到任何情緒，心底更是驚訝於柳風眠的厲害度。
“暮夫人應當知道為何國公府的姑娘能夠跑去暮府作福作威。”皇後意有所指道，“薑泗如是真真的不想話，她的底氣來自於世家。也來自於在她眼底，暮大人和暮夫人還是太弱。”
“盡管如此，薑大小姐還是受到了懲罰，盡管也許微不足道。”柳風眠笑，“那也是對臣婦夫君的忌憚，怕他會因此心存怨恨。”
皇後一頓隨即笑道：“暮大人年輕有為，是啊是啊。”
“皇後之意，我已了然，待我夫君回來自是會商議一番。”柳風眠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娘娘不如看看這清月閣可有你喜歡的胭脂口脂等。”
“多謝暮夫人，本宮出宮已久，就不多加打擾了。”皇後淺笑，“以後常進宮來尋本宮。”
“是。”柳風眠一直送皇後上馬車，目送離開這才轉身回閣中。
馬車內，曹嬤嬤見皇後閉目養神也不敢說話，在一旁靜謐。
“曹嬤嬤，你說這暮夫人最終究竟會不會答應。”皇後睜開眼眸問道。
“這。”曹嬤嬤頓了頓，“依老奴看，這暮夫人是個極其有主意的，並不會受他人擺布。老奴也算是見過大半輩子的人，什麽樣的沒見過，唯獨這淡然性子的暮夫人還真是令人猜不透。”
“暮大人能力非常，配的上他的女子自然也不簡單。”皇後笑了笑道，“這世間的恩愛夫婦都是勢均力敵，能夠披及。”
曹嬤嬤若有所思，她聯想到皇後跟天啟帝並不是特別好，又覺著這話有些不對勁，默然不再開口。
皇後去見柳風眠一事被中山王所知，他的府邸正廳正跪著一侍衛。
手指一下接一下扣著桌麵，水沸騰冒出咕嚕嚕的聲響，貌美的婢女將水提起灌入茶壺中開始泡茶。
喝上一盞熱茶，中山王舒服的喟歎聲：“可有找著人。”
“回王爺，已找到。”跪著的侍衛微抬頭笑道。
中山王滿意的頷首，親自下了座在侍衛耳邊密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