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冰庫鑰匙
事情一下子便到了瓶頸的，柳風眠抿口茶歎息道：“這是頗有蹊蹺，開始說的便是沈府的夫人，開始看來貴府並不知此事。那又是那個有心人存心利用此事，趁著沈夫人您不在，出此下策。”
“如此道來，還真是疑點滿滿。”沈夫人將眉頭皺起，“暮夫人一定得要查清此事才對。”
“我自然是擔心有人會對沈府也不利，當然，此事更多的是衝著暮府來的。”柳風眠頷首道，“此次前來，就是想跟沈夫人您確定一下，莫要多想。”
“我知道的，若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沈夫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像是在強顏歡笑。
柳風眠固然理解，換做一個人聽到這個消息，心底都會有些害怕。
二人又互相安撫了一番，柳風眠提出告辭。
“暮夫人，定是要將凶手給抓到啊，我倒是看看那個別有用心之人，居然敢如此。”沈夫人道。
柳風眠點頭：“沈夫人你放心，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必定第一個就告訴你。”
“如此甚好，暮夫人你慢走。”沈夫人朝著柳風眠揮手笑道。
“有何發現。”出了沈府，柳風眠看向皖菊二人問道。
皖菊看了眼香雲，先開口：“夫人，沈夫人旁邊名為青竹的丫鬟很可疑。她聽到死去之人跟沈夫人的臉一樣時，瞳孔明顯微微縮了縮，隨即恢複正常，奴婢覺著定是在隱藏什麽。”
“奴婢倒覺得相反，碧落才可疑。”香雲道，“雖然她麵無表情無任何破綻，這絕對不會是正常的反應。”
“我覺得香雲說的不錯。”柳風眠頷首，“這個碧有很大的疑點。”
皖菊皺眉，想了想也覺得是如此。
一行人繼續馬不停蹄的趕往衙門，薑周知正在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喝口水。這恐怕是他遇到最棘手的案子，明明知道疑點重重，卻毫無進展。
“薑大人。”柳風眠踏過門檻，喊道。
薑周知立即回過頭來，重重的歎息聲：“暮夫人，您來了，請坐。”
柳風眠從善如流的坐下，抿了口茶：“不知薑大人可有發現新的線索。”
“未曾，奇怪的是，既然是沈府的沈夫人故去，為何無人來認領。”薑周知道，“如今我正叫下人去薑府告知此事。”
“原因在於死去的根本不是沈夫人。”柳風眠了然道，“我剛從薑府回來，見著了薑夫人。”
“那死去的是？”薑周知驚訝的從凳子上起來，來回踱步想了想歎口氣，“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薑大人所言極是，當下之急是應將凶手給抓著。聽聞西域又一種畫皮，能將人本來麵目給遮住，隨心所欲的換上想換之人，不知薑大人可否聽說過。”柳風眠不緊不慢道。
薑周知眉頭往上挑了挑：“暮夫人的意思是，死去之人並不是沈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不錯。”柳風眠點頭，“如今屍首在何處，不如前去一看，到底是不是披了另外一層皮。”
“好。”薑周知立即道好，帶著柳風眠往衙門後邊的冰庫走去。
柳風眠知道衙門有冰庫，微微驚訝，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容小覷啊。
門吱丫打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皖菊和香雲都上前擋這寒氣，唯恐入柳風眠身上受了寒意。
“暮夫人就莫要進去了，我讓他們將屍首抬出來。”薑周知回頭道。
柳風眠點頭，目送薑周知進去，心底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半餉後，薑周知出來，麵色不鬱。
“薑大人。”柳風眠頓了頓，喊道。
薑周知抬頭看向柳風眠，不忍心說出實話，又沉重道：“暮夫人，屍首被人給運走了。”
“什麽！”皖菊和香雲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薑周知。
柳風眠最先穩定下來，來回走了幾步，拍板道：“薑大人，你們內部出了內奸。”
廳堂之上，薑周知的臉晦暗不明，盯著跪在地上的老馬：“何人從你身上拿過鑰匙。”
老馬是守看冰庫的人，老實巴交，且薑周知對他還有救命之恩。他並未懷疑老馬是幫凶，這種信任使得柳風眠多留了個心眼。
往往就是最信任之人會背叛，她盯著跪著的老馬，看麵相是飽受滄桑之人。
老馬麵上起悲痛之意：“大人，此事小人真的不知，昨個迷迷糊糊睡著，什麽事都記不清了。”
“昨夜是是否喝酒了，何時喝的酒，意識清醒又是幾更，今個什麽時候起，鑰匙你又放哪裏了。”柳風眠直接問出幾個問題。
薑周知剛想說的話也默默咽了下去，同樣看著老馬。
老馬抬頭看向柳風眠，恭敬低頭道：“回夫人的話，昨夜小人確實喝了酒，幾時記不得了，待小人醒來已是三更天，便繼續睡著。五更天才醒來，鑰匙小人隨時帶著。”
“你說謊。”柳風眠勾勾唇，“若是你宿醉，還能如此清晰的記得何時起何時睡。醉酒之人迷迷糊糊中，如何判斷是幾更天。”
“夫人冤枉啊，小人曾經在家中幹農活起來的早，故而對時間拿捏的十分清楚。”老馬誠惶誠恐道。
柳風眠嗬了聲：“看來老馬你喝的也不是很醉，醉酒之人能在三更天醒來，說明確實醉酒的不是很厲害。”
“夫人。”老馬被柳風眠的節奏帶的有些不知所以，低垂著頭再次哀求的喊了聲。
“老馬你老實交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薑周知厲聲道，他能坐到這個位置穩穩的，自然有幾把刷子。
柳風眠慢條細理的喝了口茶水，嘲諷的笑在臉上展露：“老馬，看在你是薑大人相信之人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前提是，你得將實情說出，究竟送你是幫凶呢，還是另有隱情呢。”
“大人，小人對不起你。”老馬痛哭流涕道，“小人不是幫凶，但小人將鑰匙給丟了，間接也成了幫凶。”
“鑰匙丟了？”薑周知起身，震怒道，“那今日開冰庫的鑰匙，是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