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斷絕關係
“不知道,也許是碰巧吧!”暮雲昇悶聲悶氣的道。
“你也別,太生氣了,當是孝敬父母了。”
“嘟嘟嘟。”馬蹄敲在青石板路上,速度慢了下來。
風眠探頭對車夫說,“先問問,暮大戶家在哪裏呢?”
駕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蒼頭駕車駕的極其嫻熟,忙將馬車停在一邊,問了問幾個過路的閑漢。
半晌才回來回話道,“在城南,哪一家宅子最大的就是了。”
他指了方向給風眠看。
“哪就去吧。”風眠笑道,“暮家確實發了一筆橫財。”暮雲昇漠然。
“走吧。”到了門前,朱紅的大門上銅環鋥亮。
“夫人,我去叫門。”車夫殷勤的道。
他伸手在門上敲了幾下,有人開門,出來道,很是不耐煩的樣子。
“你是誰?今日暮家二老爺要回來的,別耽誤了。”他見老頭穿著寒酸的樣子,伸手便驅趕他走。
“不是我,是我家主人,您家二老爺,今日來回家探親的。”
說完便像一遍讓去。
那人望了望,又見堂前的兩人穿著還沒自己的大夫人富貴,便很是懷疑。
“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報。”
風眠啼笑皆非,“發財了果然不一樣。”暮雲昇無可奈何。
不久,安氏出來了。
她一見風眠,便特特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弟妹來啦,快請坐。”她讓兩人進來了。
“這天寒地凍的,弟妹怎麽也不多帶幾個伺候的人,多穿些,免得我家的下人要把你當叫花子打發了。”她故意翻翻白眼。
待走過堂前,進了正屋,“爹,娘,二弟和弟妹來了?”早有丫鬟打了門簾子,然後通傳給暮長年和沈氏,屋子裏燃了上好的銀炭,
等著暮雲昇和柳風眠走進去了,安氏就一屁股坐下。讓丫鬟給看茶。
暮雲昇坐在了離風口最近的地方,風眠也靠著她的旁邊。
風眠暗想,幸虧早上的時候,多穿了衣服,裹的身上厚厚的,現在到也不知怎麽冷。
“雲昇,快坐,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麽事情嗎?”暮長年發話了,他端起手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問道。
“兒子,這次是被皇上貶職了,沒辦好差事,這次是降為延陵縣令了。”暮雲昇忍著身上的苦寒回答道。
“我早就和你說了,暮家的家教是男尊女卑的,你這樣事事都讓女人插手,你這樣怎麽做的好官?”暮長年竟然大肆批評起暮雲昇來。
風眠眼睛微眯了一眯,然後開口說道,“這次夫君險些丟命在塞外,隻能被降職已將算是皇上開恩了。”
沈氏大怒,抬手一個茶盞就朝風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誰知道,暮雲昇擋在了風眠的前麵。
茶和水混合的東西就淋了暮雲昇一頭一臉,濕淋淋的好不狼狽。
“賤人,男人說話,你女人擦什麽嘴!”沈氏一改往昔的懦弱,厲聲喊到,“我兒,就是被你這妖婦迷了心竅,這麽久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風眠簡直想笑。孩子和丈夫,就是她的逆鱗,誰觸犯了都不行!
“喲,二叔好歹是個官,怎的回家看爹娘連點禮物都不拿,真個是回來打秋風了?”安氏在一遍不冷不熱的火上澆油。
“兒子在塞外全靠風眠,才撿回一條命,那些撫恤的銀子,就算是我孝敬爹娘的吧,兒子還又事情,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風眠的手往外走。誰知道,一隻白白胖胖的上麵還塗了鮮紅的蔻丹的手攔住了她。
“弟妹呀,你這衣服料子倒是不錯,不如脫給我,我去廚房給你兩個饅頭,你也不用來打腫了臉充胖子,好歹吃飽了肚子再說?”
安氏的臉上塗的白的下人,偏偏的還張著血盆大口笑道,真真是惡心的很!
她的話音剛落,沈氏也發話了,說道,“既然你們這麽久也沒有子嗣,我暮家可不能斷了香火,這樣吧我身邊這個新買的丫頭不錯,就賞你了,日後生了孩子也算是你的。風眠你覺得怎麽樣?”
風眠忍不下去了,她一把甩開暮雲昇拉他的手,很是平靜的說,“多謝,大嫂,也多謝娘,我家的事情,自己會操心,這皮襖子我穿著甚好,大嫂的身板怕是穿不上。多謝大嫂的饅頭了,生不生孩子,我自己會操心,用不著你們在這裏唧唧歪歪?”
她轉身瞪了那丫鬟一眼,這丫頭本來是說給清俊風流的二老爺做妾,歡喜的不得了,這下被風眠一瞪三魂到去了七魄。
風眠冷冷道,“我鬥膽說句話,大哥倒是喜歡這丫頭,不如給大哥,反正如今大哥的房裏也沒有兒子。”
她回身抽出帕子,給暮雲昇擦了擦頭上的茶水和葉子,這麽冷的天,凍著了就不好了。
哪茶水,其實他自己也能躲開,可是她沒想到暮雲昇竟然會這樣維護她。
風眠想到這裏,心裏又開心的像吃了蜜一樣。
“別走,你以為,我暮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暮長年的聲音從身後穿來。
“站住,暮雲昇,你要是我的兒子,你就給我停下。”
風眠兩人不理會他權當他是放屁,可是這個時候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七八個家丁,手裏都拿著棍棒繩索,看來今日暮家是一定要留下她了。
暮雲昇怒氣攻心,他回身冷冷道,“爹和娘,想來是安生日子過久了,兒子的賣命錢,兄弟的賣命錢,你們也竟然也享用的如此暢快。”
暮雲昇怒極反笑道,“我可以奏請皇上來,以我的名號,請求收回這筆銀子。”
“兒子治家不嚴,自然會向皇上請命!”
他厲聲說道。
風眠回頭看了一眼,攜手摟上暮雲昇的腰,腳尖輕點幾下,跳出牆外去了,等在外麵的車夫正在哎牆角跺腳取暖呢嘴裏在不停的咒罵這暮家人的吝嗇。見風眠喊他忙跑過去了。
“哎,主子,您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他笑笑道。
風眠忙將暮雲昇扶上車,塞給車夫幾個碎銀子道,“天氣冷,你等會兒打些酒喝吧,現在我們要去縣城衙門。”那車夫本來就是個會看眼色的,見到銀子心裏歡喜的很,忙說道,“哎,您坐好,一會兒就到了。”
“你這麽著急幹嘛,她們什麽樣子,你我還不知道?”風眠生氣的解散了暮雲昇的頭發,重新擦了擦,幸好車裏有腳爐子,給烘幹了,又重新束發然後戴冠。
可惜衣服沒法換,風眠無奈,這怎麽去衙門裏?
說著她有埋怨起暮雲昇了,不該擋在自己前麵。
暮雲昇隻是淡淡的笑說,“我是男人,我不擋誰擋?”
車夫聽見了,在外麵出聲道,“前麵正好有家成衣店,這衣服都做的好,您要不要去買兩身換一下?”
風眠欣然同意。
風眠扶著暮雲昇下車,走進店內。
“娘子與相公真真是好生登對的一雙璧人啊!”哪老板也詩歌管會做衣服的,見風眠的穿著,隻把她們往後麵的包間裏麵領去,有吩咐了人上茶。
“真是,老板拿兩套時興的男裝,給他換上。”風眠倒是捧起茶杯暖了暖手道。
“風眠,你真是,這不費錢呢?咱們現在可缺錢的很!”暮雲昇忙說她。
風眠放下茶杯,認真的捧起他的臉道,“放心啦,夫君,你娘子我,會花就會賺。”
“你隻管去做你的大事,我保證不拖你後腿。”
“哎,好吧。”
等試過衣服,風眠選了一身白色的和灰色道袍,看著人莊重,等著把官服換下來,風眠才把打濕的官服烤幹,又在馬車上給她換上。
她付了錢,給暮雲昇披上大氅,上馬車又去了衙門。
“等到了衙門,我就去買藥吧,你今日交接事情早些回來吃飯,明日我也和你一起住縣城裏來。”
暮雲昇是朝廷命官,平日裏又忙,肯定不能隨便走動。
她記得這官員是一旬才休息一日,平時工資也低,過年還要接受上峰的政績考核。
風眠搖搖頭,送走了暮雲昇便直接去藥鋪,按著他的傷勢,抓好藥,還買了些吃的。
看著這縣城的人不多,就是物價還挺高的,銀子如流水一般就沒有了。
暮峰的傷勢是傷筋動骨的,可是這樣的傷,要烤好藥材才行。
可是,好的藥材,這小縣城肯定奇貨可居。
風眠想了想,決定自己把剩下的三味藥留著,還需要的藥材則去上臥牛山上去找。
她又回了鎮上,去酒樓看了看。
剛剛下車,天香居門口就是遊人如織。
她走進門,王掌櫃一眼就認出她了,“東家,可把您盼來了,您摟上請,這麽久您也不回來看看!”說著就開始埋怨上了。
“別擔心,這麽久了,你這不是也經營的挺好的嗎?”風眠稱讚道。
“這是賬本,您慢慢看看。”王掌櫃又殷勤的招呼夥計沏茶。
“每個月的收入都在這裏寫的明白。”他給風眠說道。
“到今年年底的時候,大概能賺五百兩銀子。”他激動的說。
“做的不錯,就是你發現問題沒有?”風眠不以為然的道。
“東家果然是料事如神,最近的人已經減少了,而且是日複一日的少?我正發愁呐,您就回來了。”
“不用著急,就是人的口味已經吃的習慣了,所以就不新鮮了,過幾日我給你個新方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