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回京複命
“嗬嗬，你們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還能改變什麽嗎？”香雲眼中精光一閃。
“告訴你吧，劉誌想造反!”她像是受了驚嚇的烏鴉一般笑起來，那笑聲吱吱嘎嘎，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
“你有證據嗎？”暮雲昇和風眠對視了一眼，繼續問道。
“證據，你認為有證據就能扳倒中山王？”香雲笑道。
“中山王是當今聖上的兄弟，你覺得你告上去了，他就會罷休？”
“告訴你吧，你在草原上才去了一次就險些讓你們夫妻分離，還差點丟了命，你就以為這是偶然嗎？”香雲繼續譏諷道。
“告訴你！沒準現在就有人在偷聽，而且殺你們的人正在來的路上！”
香雲說完了，笑的接不上氣來，風眠無語地給她遞了一杯水。
誰知道，被香雲一把打掉了，“別裝什麽好人，你救了我？嗬嗬，但是我不能不殺了你！”
說話之間，寒光閃過，她的匕首已經到了麵門前。風眠坐在床上，正欲低頭閃開，誰著窗外衝進一個人來，將他一腳踹開。
“混蛋，恩將仇報。”
暮峰上去奪了她的刀，又老實不客氣的拿繩子綁了她，“主子，現在該怎麽辦？”
“你放開她。別堵嘴。”風眠依然沒動。
“你怎麽對這些秘密知道的這麽清楚？”
這個香雲怕是來頭不小，因該不止是中山王的豢養的寵物那麽簡單。
“我是中山王的一個歌姬生的女兒。”
香雲的眼淚流出來了，“我的母親十六歲生了我之後就死了。我跟王府豢養的歌姬沒什麽兩樣。”
“看你還算是有點人性，給你兩條路，第一跟著我，為我所用，第二我放你走，但是我沒有錢給你。”
風眠苦笑了一下，自己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缺錢。
“行了你自己選吧，今晚醜時之前，你給我答案都算數。”
風眠揮揮手讓暮峰把她鎖在她們睡的客房裏。
“你們明天去看看哪裏的村子偏僻，靠近大山，我們去。”
“香雲的話提醒了我，為什麽中山王還沒有找到我們把我滅口，我估計是因為，我沒有按照原來的路線走，第二涼州離中州太原了。”她抬頭笑這對暮雲昇說：“夫君，我們明天真的要去歸隱山林了。”暮雲昇笑著刮刮她的小鼻子說：“委屈風眠了，這段時間又要顛簸。”
這段時間裏，暮雲昇對風眠也越來越信賴，和依賴，雖然丟失了一個孩子，但是隻有風眠在，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如果不是風眠，自己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皖菊回來說：“香雲姑娘說願意跟著主子。”
“咦？這倒是有些費解。”她對皖菊將：“你問他可想清楚了這個時候若是在騙我，被我抓到我可是會親自動手的。”
“她說了，是認真的。”皖菊去了又來。
“這把匕首也是她讓奴婢交給你的。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橫豎都是死，被劉誌找到了也是死，還不如跟你，至少還有活著的希望。”
“你去吃飯啊告訴她我知道了。”
是夜，暮雲昇和風眠都已經睡熟了。
“你怎麽沒睡覺？”皖菊翻來覆去一個人睡不著，好不容易見暮峰進來了，誰知道他又不睡覺。
“你先睡吧，這個時候我不能麻痹大意。”他一個人去了客棧的樓頂，守著一壺酒看月亮，酒還是她去廚房偷的。
“哎，人生得意須盡歡！”他將懷裏的酒一飲而盡。
有瓦片被踩發出的細瑣聲，“誰”
暮峰拔出懷裏的劍，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上來一個嫋娜的人影，“是我！”是香雲。
“哼，”暮縫自顧自的繼續喝酒。
“別生氣，我那麽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殺她，中山王就要殺我。”聽了這句話，暮峰的眼中殺機四現。
“我現在已經棄暗投明了，你要是想殺我，得問過她。”她指了指下麵的人。
“哼，”暮峰把劍插回去，然後繼續喝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香雲轉頭看了他的眼睛說。
“你喜歡她？”自己的心事被拆破了，他幾乎要惱羞成怒了。
“別生氣，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她在沒看暮峰一眼，自顧自的說。
“我以前也喜歡過一個人。”她轉頭看了暮峰一眼自顧自的說。
“他是中山王府裏的一個家將，二十歲，我走的那個時候，他二十歲，尚未娶妻。”她呆呆的看著月光，陷入了回憶，無暇顧及身邊人異樣的眼光。
“從小人就喊我野種，說我是我娘跟人偷情生的，中山王也不喜歡我。”她歎了口氣說。
“我是靠著嘴甜，跟府裏的媽媽們的好心才長大了的，那個養我長大的媽媽雖然最後在選人的時候把我推薦出去了，但也得了五十兩銀子，也不算白養我一場，對吧？”
“那個我喜歡我的人，就是養我的媽媽的兒子，媽媽得了錢，應該會給他說們好親事，肯定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女兒。”
她歎了口氣，繼續說：“不會是我這種爹娘不親的野種。”
“我為什麽會喜歡他呢？”
“有一次，我跳舞練錯了一個動作，十三歲的時候，被嬤嬤罰跪，跪在雨裏，這個時候她正好路過，把我扶起來，塞給嬤嬤幾塊碎銀子。讓嬤嬤不要罰跪了。”
“也許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也許隻是刻意為之。”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覺得，我在那一刻，喜歡上了她。”
“喜歡一個人多正常啊？想吃飯，想喝水，和它都是正常的一種欲望，不同的是。這種喜歡一個人的欲望，也要用理智來克製，然後判別，是否因該恰當還是合適？”
“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她拍拍身上的灰，下去睡覺了。
“早點睡覺，皖菊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