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他的親生父親
漸漸的,她感覺有些倦了,想得太多,腦袋有些疼!
伸手揉了揉腦袋,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這三個月比別人的一輩子都過得精彩,現在回想起這三個月內發生的一切,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神奇。
從被冷落不受寵的嘯王妃,到成為世人眼中的唐僧肉,猊族傳人的身份讓她多了底牌的同時,也增添了很多麻煩。哪日從大允皇宮,當著皇帝的麵逼著不可一世的嘯王爺收下休書,火燒大允皇宮後還安然脫身。途遇劫匪,反成了劫匪的恩人,救了那個被逼作惡的劫匪村。
來到盛月後,先是接管桂花樓,接著又成了四皇子的未婚妻,被擄,被害,被救……
千回百轉,百轉千回,她突然覺得世間事情真的非常奇妙!
這樣的生活在三個月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曾經的她雖然不是很富裕,但生活無憂,自在逍遙,雖不如現在的生活這般精彩,卻安穩舒適,平靜而幸福,兩種極端的生活環境,將她變成了現在這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的自己。
她經常在想,如今的她,還是以前那個顏子魚嗎?
答案……是不知道。
“籲……”
顏子魚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馬車突然停下來,猛地一顫,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顏小姐,到了,還請顏小姐下馬車!”片刻後,馬車外響起那兩個侍女其中一個的聲音,顏子魚聽著也是有幾分耳熟的。
片刻後,就見馬車內伸出一隻纖細修長的玉手,輕輕的掀開馬車簾子,隨後一張清麗出塵的嬌顏出現在眾人眼前。
白衣勝雪,倩影婀娜……尤其是她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猶如大海般深邃,咋看之下溫柔似水,實則冰冷淡漠。
顏子魚今日依舊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裙,烏黑的墨發散在身後,輕垂而下,就如她給人的第一感覺,溫柔似水,淡然若風。
緊隨她身後的是一襲紅衣似火的虞寧,若說顏子魚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水,那虞寧就是一把燃燒的火焰,她們就像水與火的化身,站在一起的場麵卻異常的和諧。
顏子魚從來就不曾想過,有朝一日,那個昔日高貴優雅,目空一切的風清雅會這般模樣的出現在自己跟前。
幾次見麵,每次她風清雅都是如此高的姿態,就像個女王似的,從不把別人放在眼中,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
看著此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風清雅,顏子魚突然笑了起來。
“人我看見了,鬼手和睿兒呢?”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甚至是幸災樂禍都不曾出現在顏子魚臉上,語氣淡然若風。
那個一直伺候在風清雅床前的女子名喚雙兒,伺候風清雅多年,是她較為信任的人,也是對她計劃知道得較多的人。
“顏小姐請留步。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奴婢知曉,顏小姐因為嘯王爺的事情對我家公主心有怨恨,可這感情之事又豈是人力所能控製?嘯王爺深愛我家公主,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實,當年顏小姐既然能在得知這一切後還毅然嫁給嘯王爺,心中又何嚐不明白這點?我家公主命運坎坷,跟嘯王爺相愛卻不能相守,她心中的苦誰又知曉?當初得知顏小姐離去,我家公主心中何嚐不是愧疚萬分!此番來到盛月,內心何嚐不是抱著想彌補顏小姐你的心願前來,這次遭遇意外更是誰都料想不到的事……”
“你說這一番話,重點在哪裏?”顏子魚淡淡的掃了雙兒一眼,打斷她那番激情昂揚的話,“過去的事我不想追究,孰是孰非各自心中知曉。你不是風清雅,更不是我,我們之間的事你沒那個資格做評斷。風清雅心裏想的什麽,我沒興趣知道。”
她又不是龍嘯焰,為什麽要去想風清雅的來意和內心?這侍女選錯人表態了吧?
“顏小姐何必將話說得如此決絕,當年的事固然是因我家公主而起,可追根究底,還是你們顏府的錯,若非他們執意想攀上嘯王爺這棵大樹,又豈會用你當誘餌設計嘯王爺?導致我家公主和嘯王爺之間的誤會,你又豈會當上嘯王妃受了這幾年的苦?你與其恨我家公主,不如去問問你的家人,當年發生的事,我家公主也是受害者啊!”雙兒說得那是聲淚俱下,話裏話外都將風清雅塑造成一個為情所苦,遭人算計的無辜女子,絲毫未提及她在顏子魚身上打的主意。
顏子魚眨眼,帶著幾分懶散的歪頭打了個哈欠,看著雙兒,“說完了?說完了就把人找過來,我午睡的時間到了。”她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
慵懶下的顏子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中冷哼!
原來真是顏府那群人在背後動了手腳,她就說嘛,以前那個顏子魚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拋下她獨自離開的青梅竹馬,負心的寧川,哪裏還會對煞神一樣的龍嘯焰動心,並且嫁給他,想來這件事顏府的人在背後肯定出了不少的力呢!
她日後還真得回去好好謝謝他們一番,否則怎麽對得起他們多年的關愛呢?顏子魚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顏小姐難道不想知道小少爺的親生父親是誰嗎?”見她滿臉不耐煩隨時要離開的模樣,雙兒冷不防的丟下一枚炸彈。
轟……
顏子魚一愣,被雙兒丟下這枚炸彈炸了個措手不及。
她知道睿兒不是龍嘯焰的孩子,無聊時也曾想過,睿兒的親生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想來基因是不錯的,不然睿兒也不會那麽可愛。
隻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話會從別人口中說出來。
這種感覺,嗯,怎麽說呢,反正就是很奇怪。
“隻要救醒公主,一切事情都會有答案。”雙兒看著顏子魚臉上的表情,眼中劃過一道光芒,吐字清晰的說道。
顏子魚的出神隻在一瞬間,很快就恢複過來,“難道你要告訴我,風清雅就是我兒子的爹麽?如果真是那樣,我還真就非救她不可了。”她的話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冷嘲,把她的態度表達得很明確。
想要她救風清雅,不可能!她懂醫術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她們口中的救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她的血,她瘋了才會把血給千方百計想弄死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