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見誰咬誰的瘋狗
那些人原本還以為隻要占完了這幾日的便宜,待到這幾日過去,隻要他們撐得住,儷菱和小豆子自是會敗下陣來,將這些冰棍免費送給族人。
可眼下儷菱和小豆子非但做出了貯藏冰棍的飯盒,還有了蘇子塵的特批,日後賣不完的冰棍,全部都分發給每日勞作的士卒們。
如此一來,他們哪裏還會有便宜可沾,對於這些想占便宜的人來說,眼下也的確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了。
“既是如此,我們還能不能參軍成為士卒?”
隊伍中的人聽著小豆子開口,心中早已經有些急不可耐,忙是出聲問了一句:“我一早便是聽說大商朝此次來的老爺待士卒優厚的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從前匈奴之地參軍隻是管你吃飽便是了,旁的什麽都不管,若是遇到用兵打仗的時候,往往還要抓壯丁去打仗,如今這大商朝對待士卒卻是大不一樣,讓人竟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一般。
匈奴的族人們起初總覺得蘇子塵是做給外人看的,這一切也都是讓外人看著自己優待士卒,過不了多少時間便是會原形畢露,可眼下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蘇子塵待他們還是如初,這才讓這些人勉強相信起來。
如今再聽著小豆子說起這麽多,不單單是吃好喝好,還有額外的補助軍餉之外,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從大商朝專程運送過來的,這對於眾人來說,心裏都很是羨慕。
若是能夠參軍,就算是不日日勞作,想來也是能夠吃飽穿暖的,這樣的如意算盤,是個人都能想的明白的。
“參軍入伍之事我還不大明白,若是你們願意,便是去找常宏才,常大人吧,若是他瞧著你們身體素質適合參軍,自是會想辦法安排你們的。”
小豆子話從不說滿,自己不能保證的事情,也都是留有餘地的開口說著,隻對出聲詢問的人說了一句,而後才低頭繼續賣著自己的冰棍。
那些人聽聞此話,此刻也是顧不得什麽旁的了,隻想多賺些錢,這樣才能買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給我來一個。”
隊伍中緊挨著張嬸沒幾個人的便是扈大嫂,她將自己手中的錢舉起來遞給了小豆子,開口說了一句,而後依舊是坐在了冰棍店門前的長條凳子上慢慢享受。
那張嬸也並沒有離開,這會子她心裏全都是氣,自是無處撒氣瀉火,如今看著扈寡婦買了冰棍來享受著,更是覺得不是滋味,一雙眼眸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她。
扈寡婦看見張嬸的那副表情,隻當做沒有看見一樣無視,低頭吃完了冰沙,隻覺得腹中飽脹,隨手將自己的冰棍贈給了一旁玩樂的孩童,那張嬸見著這樣的境況,當即便是開口陰陽怪氣起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麽不懂事,竟是敢吃這個掃把星給的東西,當真是不怕把災禍帶到自己家去。”
扈大嫂自然是聽出來張嬸話裏話外的意思,隻抬眸緊盯著張嬸,眼眸透露出些殺氣,什麽話都沒有說,僅僅是盯著張嬸,看她敢不敢繼續。
那張嬸雖是個長舌婦喜歡叨叨,可也的確是個欺軟怕硬的,如今見著扈寡婦這樣的神情,忙是住了口不敢繼續開口隻裝作四下裏張望的樣子,不敢和扈寡婦有眼神上的接觸。
這扈寡婦本就是個難搞定的,張嬸自然是不會躺這一趟渾水的,她左看右看,隻想岔開話題,轉頭忽地看見了正在從口袋裏掏錢買冰棍的淩詔,一下子便是來了精神。
“我說淩詔,你也來買冰棍啊,我可聽說你們村東頭的桑蠶都死的差不多了,你怎得還有閑錢呢?”
張嬸上下打量著淩詔,緊緊逼問著他,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眼睛咕嚕嚕一轉,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如今村東頭那些桑蠶都死了,怎麽就你的沒有死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詔不善與人爭辯,也從來沒跟人吵過嘴,如今被張嬸這麽冷不丁的貼過來,衝著自己便是一頓說,淩詔自是一句話說都不上,隻能是低著頭不言語,連冰棍都敢拿。
“你不說話,可是心虛了?如今你若是不說話,便是可以證明那些桑蠶可都是你害死的。”
張嬸見著淩詔不說話,心下滿足極了,忙是開口對淩詔說著,好像自己已經是查到了真相一般。
“不是我,不是,那些桑蠶與我有什麽關係……”
淩詔心底咯噔一聲,忙是開口否認著,一雙眼睛四下裏亂瞟,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跟你沒關係你為何這樣緊張,我瞧著你如今臉都紅到了耳朵根,想來這事情定是有蹊蹺啊。”
張嬸抓住了這樣的把柄便是一點兒都不願意放開,開口便是不住的問著淩詔,想要挑起來一些紛爭,而後自己全身而退,倒顯得很是無辜。
“那些桑蠶,也是他們偷了我的去,與我有什麽幹係…”
淩詔隻覺得心髒在胸腔狂跳個不停,聽著張嬸這樣咄咄逼人,也便是出聲說了一句,而後才是轉過身去,想要逃走。
“誰偷你的桑蠶了,淩詔,這旁邊就是官府,你可要想好了說,小心我告你汙蔑之罪。”
“是啊,我們什麽時候偷了你的桑蠶,你那些桑蠶都是掃把星,我們替你代為喂養,卻沒想到竟是連累的我們那些桑蠶也都死了,如今我們一點兒錢都賺不到,你竟是還在這裏吃冰棍。”
那些從前拿了淩詔桑蠶的人聽聞此話,心裏的怒火當即便是被挑了起來,他們如今本就一分錢都賺不到,心下正覺得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會子再聽到淩詔開口,氣便是不打一出來了。
誰人又不是不知道,這偷竊桑蠶的事情本就是官府老爺定下的罪名,那些人也都是承認了的,如今他們狡辯,也不過是圖個麵子罷了,至於事情真相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些桑蠶沒死,明明就沒死……”
淩詔心裏此刻已經是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忙是開口辯解著,就差說出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