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意外得知
這鎮子原本並沒有多大，賣東西的商鋪也不過是短短兩行，可如今碰到了這樣盛大的節日，熙熙攘攘地竟是來了許多商販，將這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走一走，竟覺得有些乏累。
即使是這樣，九思依舊是興致勃勃地樣子，依舊是一雙眼眸四下裏瞧著，對什麽都覺得很是新奇，蘇子塵跟在九思的身後，心情亦是甚好。
“你可走累了？”
九思見著蘇子塵也不開口，隻跟在自己身後，似乎是有些乏累，一時間隻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仿佛是忽略了蘇子塵的感受一般，忙是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沒有，我隻是在想，這大商朝如今連著邊境之地也如此繁盛，百性安居，當真是開平盛世，想來我大商朝曆任皇帝治國有方，當今的皇上亦是做得不錯。”
蘇子塵微微搖了搖頭，隻出聲對九思說了一句，他心中的確是有些感慨，之前他總覺得自己並沒能做好皇帝的指責，並沒有給百姓帶來什麽實在的利益，可眼下瞧著這地方如此繁華，心中的愧疚已然是放鬆了許多。
前些日子蘇子塵將江山社稷交給泫王之時，總覺得有些擔憂，隻怕泫王會做不好事情，引得百姓怨聲載道。如今看著這樣的局麵，總算是鬆了口氣。
九思聽聞蘇子塵說到這裏，也便是輕輕笑了笑，略點了點頭，方才打算開口對九思說些什麽，便是聽見一旁有人搶在了自己前麵開口，打斷了自己的話。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如今這地方能這樣繁華，可不是當今皇上的功勞，而是前些日子才龍馭賓天的先皇的功勞，若是沒有他，邊境如何會有像此次這樣熱鬧的祈福節。”
兩人稍稍側目，卻是看見一個賣珠寶首飾的老朽嗬嗬笑著，伸手摸了摸胡須，出聲對九思和蘇子塵說了一句。
誰都沒有想到，那老朽竟是會有如此見解，聽著蘇子塵開口說著的話，竟是會主動開口與兩人開始討論起來。
“此話怎講？”
蘇子塵回眸，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那老朽，仔細品味著他話裏的意思，許久之後才問了一句：“難不成這裏的祈福節從前並非這麽熱鬧，隻有今年才如此的麽？”
“不錯，看樣子公子也是第一年過來啊。”
那老朽聽著蘇子塵反應極快，讚譽地笑了笑，而後才出聲問了一句，頓了頓才繼續開口解釋著：“之前因著蠻夷一族在此時常興風作浪的緣故，祈福節並沒有這麽熱鬧，那些人胡作非為，就算是有青年男女，也都不大敢公然出來的。”
蘇子塵眼眸微微一凜，隻看著那老朽，心中似乎想了些什麽，隻覺得有些訝然。
他隻知道這蠻夷一族有些狡詐陰險，卻不曾想這些人竟還霍亂著邊境的百姓，這樣的事情，若不是今日這個老朽與自己閑聊，他從來沒有聽說的。
“先帝在時，與陽天國一起圍剿蠻夷一族，將那一族趕盡殺絕，這才還了邊境之地黎民百姓的寧靜，此次的祈福節，自然也是熱鬧多了，百姓們知道蠻夷一族沒了，也都敢出來閑逛，商販們亦是敢把東西都擺出來販賣了。”
那老朽出聲繼續說著，伸手摸一摸長髯，露出一抹微笑來。
“那蠻夷一族從前竟是這樣的作惡多端麽，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九思亦是訝然，見著蘇子塵眉頭緊蹙，也便是主動開口替他問了一句，頓了頓，又開口解釋道：“我們並非這裏的人，不過是經過這裏，瞧著熱鬧，所以才來逛逛，因此並不知曉這裏的情況。”
“難怪你們不清楚，這蠻夷一族本就陰險，平日裏雖是不做什麽大的動靜，可小動作卻是不斷，騷擾這裏的百姓，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隻不過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事，報官也沒有什麽意思，因此大都隱忍下來。”
那老朽並沒有懷疑九思所說的話，隻出聲對兩人解釋著：“之前的祈福節也是如此，那些蠻夷一族皮膚粗糙，我大商朝女子卻是膚若凝脂好看的緊，那些蠻夷便總是調戲她們，姑娘們害羞，這樣的事情哪裏會說出去呢。”
的確如此，九思那時候被蠻夷一族圍追堵截，亦是差點慘遭他們的毒手，若非是蘇子塵及時趕到，後果自然也是不堪設想的。
九思聽聞此話，隻覺得心中氣惱的緊，這些事情，自己竟是從沒有聽說過的，之前夏氏與程琮前來這地方的時候，蠻夷一族並不敢過多擾亂，安分了些時日，因此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聽了這老朽所言，九思心下才明白，那蠻夷一族早已經不識好歹甚久，如今蘇子塵領兵親征，將那些人鏟除幹淨，總算是了斷了邊境之地百姓們的苦惱。
“所以說啊，如今能有這樣的好日子，大多都是先帝的功勞罷了，如今的皇帝剛剛登基，做什麽都還需要暫且了解著呢，哪裏便是這麽快就做出豐功偉績了。”
那老朽見著兩人似乎是想著些什麽，也便是笑著說了一句，許久之後，才繼續開口道：“如今能有這樣的日子，邊境之地的百姓早已經足矣。”
蘇子塵聽聞此話，心中頗為感慨，他登基也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本就不求得世人能記起自己，亦是不奢求有人會誇讚自己的好，而今卻聽到這老朽如此開口，心中隻覺得感慨良多。
“想來先帝若是知道您能記掛著他，念著他的好，心裏亦是能聊有安慰吧。”
九思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蘇子塵的手，含笑對那老朽說了一句，眼眸恰好瞥到了那老朽正在售賣的首飾，一時間挪不開眼眸，就這樣緊盯著。
“這本就是先帝該得的，老朽能這樣想，想來邊境之地的百姓亦是這樣想的。”
那老朽徐徐開口，似乎是注意到了九思眼眸凝聚地地方，也便是趕忙張羅著自己的生意，隻道：“姑娘可有看上的首飾，今兒個也算是你我有緣，若是姑娘看上的首飾，老朽自是會折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