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不斷勸說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好法子,可小孟子和廣竹心裏清楚,蘇子塵如今遣了兩人過來,為的就是想盡辦法勸說九思回去,若非如此,蘇子塵還花這麽大的功夫做什麽。
兩人身為奴才,早已經是看透了主子們的心思,隻要是主子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便是知道主子們的心意。
因此,兩人就算是心中想跟著九思留在這陽天國內,也是得暫且將這樣的念頭深埋在心底,隻在心裏想著辦法,希望九思能夠跟著兩人回去。
“可是主兒,這陽天國終究不是咱們的歸宿呀,就算是在這裏落了腳,可歸根結底咱們也不過是個外鄉人,若是日後老了,還怎麽能落葉歸根呢。”
廣竹蹙了蹙眉,試探著對九思開口說著:“香芷的墓還在大商朝內,若是咱們都留在這裏,每年清明寒衣,可就沒人前去祭奠了。”
九思心中本就記掛著這些人,眼下再聽見廣竹這樣開口,愈發覺得不是滋味,隻左右權衡,並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下出了這樣的情況,九思也的確很是為難。
“主兒,皇上心裏一直記掛著您呢,一直都念著,想讓您早些回去,若非如此,皇上也不會將翊坤宮做的和從前鍾粹殿一模一樣,並且將後位虛懸,隻等著您回去呢。”
小孟子苦苦哀求著,一雙眼眸隻瞧著九思看,口中歡喜著:“主兒,眼下您回去了還能輔佐皇上處理朝政,眼下皇上根基才剛剛牢固,夏大將軍一族野心勃勃,實在是需要有人鎮壓一番的。”
九思聽著這些話,心中的確是有些想要回去的衝動,並不是為了蘇子塵,而是為了自己從前的那些故人,對於九思來說,那些人,才是最讓自己放不下的。
“可自我再次醒來之後,陽天國已然是將我視作國內子民,待我亦是很好,眼下陽天國內才受了重創,若是我這時候離開,的確是太忘恩負義,這樣的事情,我的確是做不來的。”
九思垂眸,忍不住攥了攥拳,隻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抿著嘴唇,一時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主兒,奴婢聽聞您給陽天國已然是帶去了許多便捷,且汗王心裏想來亦是清楚,咱們皇上也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會幫襯他們一把,且皇上禦駕親征,這樣的福氣,無論是誰,都要大恩大德的接著呢。”
小孟子開口對九思勸說著,隻微微搖了搖頭,道:“眼下程大將軍愈發失勢,皇上也並不責備,夏大將軍若是再這樣跋扈下去,日後出現什麽情況也是未可知的啊。”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的事情,九思也是從前學過的,如今朝廷上的利害關係千變萬化,九思心裏也是擔心蘇子塵在龍椅之上坐不牢靠,隻怕是哪日稍不留神,便是會被有心之人占據了江山。
而程大將軍,眼下竟是這麽的不堪麽,廣竹與小孟子軟禁在東宮內不得而出,都能知道這樣的消息,隻怕程宵擎和程琮的日子,眼下當真是不好過吧。
“程大將軍不是揚名立腕,戰功赫赫嗎,眼下怎得突然變得這樣蕭索,你們是如何得知的,可不要以訛傳訛啊。”
九思略一沉吟,隻抬頭問了一句,她有些恍惚,腦子中甚至想象不到,那個麵色嚴肅威嚴,不可一世的程宵擎,落魄成什麽模樣。
“那東宮本就是程大將軍看守著的,可眼瞧著程大將軍失勢,夏大將軍得勢,順妃娘娘便是差人將程大將軍部下尋了個由頭統統趕了回去,換成了夏大將軍的心腹。”
小孟子出聲對九思開口說著,沉沉地歎了口氣,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咱們這些奴才的日子直轉急下,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起碼程大將軍看管的時候,奴才們隻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行。”
聽著小孟子的話,九思心中亦是更加清楚明了起來,想來夏大將軍已然是將程宵擎欺負的說不上話,對這件事情也是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若非如此,他又怎麽會眼睜睜的吃下這樣的啞巴虧而一言不發呢。
“主兒,您就跟著我們回去吧,奴才們當真是想好好伺候您,眼下您在陽天國內,奴才兩人的確是沒辦法去的。”
廣竹咬了咬牙,伸手輕輕摸著九思的膝蓋,口中哀求著:“您若是不願再繼續留在宮內,奴才便是與您重新回到東宮裏去,回到鍾粹殿去,咱們隻過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是啊主兒,奴才兩人被皇上那麽大老遠接來,想來便是為著此事的,您就隨我們回去,奴才們實在是心裏記掛的緊,當真是不想離開啊。”
兩人不斷地勸說著九思,讓九思心中隻覺得有些恍惚,眼下她的確是稍稍有些動了心思,可對於蘇子塵,九思心裏仍是有些猶豫,並不知道是進是退。
對於九思來說,自己與蘇子塵的曾經,的確是她沒辦法跨過去的坎兒。
“這件事情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眼下還有許多事情沒來得及處理,且陽天國的汗王對我有恩,我自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離開,還是得得到了陽天國汗王的允諾之後再做打算。”
九思低頭略一沉吟,也便是出聲對兩人說了一句,頓了頓,又不死心的問道:“若是我說日後咋們尋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生活,不在大商朝,又不在陽天國內,你們兩人可是願意?”
“主兒,奴才們生下來便被送入宮中當奴才,自幼便是宮裏的奴才,若是就這樣一走了之,的確是對主子的大不敬。”
廣竹眼眶中帶著些淚水,出聲對九思解釋著:“若是主兒已決要如此,還請奴才兩人同皇上商議一二,贖身之後再同主兒離開,如何?”
這樣的辦法實屬無奈,廣竹與小孟子雖是一心想讓九思與自己重新回到皇宮,可眼下九思百般不肯,對於兩人來說,自是想要一同前去的。
因此,唯有這樣的法子,才能讓三人一直聚在一起,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