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觸及底線
“皇上，此次您召奴婢兩人過來，可有什麽要事？”
歡喜之餘，兩人這才想起了什麽，忙是轉過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子塵，這才收起方才歡喜的有些忘形失態的姿態，轉而輕輕問了一句。
“無事，隻是給你們兩人提前囑咐一聲罷了，明日一切皆有禦林軍帥大人安排，你們回去候著便是了。”
蘇子塵原本想對兩人說些什麽，讓兩人能替自己多說些什麽好話，好讓九思能夠原諒自己，從陽天國回來和自己相聚。
可眼下瞧著兩人這樣開口，心中也便是知道，就算自己什麽也不說，兩人也是會請求九思與兩人一起回來的。
“是。”
兩人此刻早已經是被歡喜占滿了整個腦袋和內心，對於蘇子塵麵容上細微末節的變化，當真是一點都沒有看到，見著蘇子塵沒有什麽話要繼續交代，也便是歡天喜地地走了出去，麵容上的淚水，依舊是停不下來。
九思…
蘇子塵微微垂下了眼眸，隻輕輕叫了一句，伸手摸了摸那個已然是有些汙濁了的香囊，又放在自己的唇下輕輕聞了聞氣息。
他知道從前都是自己的錯，可他亦是認錯服軟，如今知道了九思的珍貴，心中斷然是半點也不想離開九思，隻想讓她回心轉意。
蘇子塵瞧著外麵的月色， 夜涼如水，偶爾才能聽見一聲嘶啞的鳥鳴聲音，一切都顯得很是靜謐。
可雖是這樣，他也並沒有半點想要入睡的感覺，心中一想起九思，一想起那日在戰場上將九思抱在懷中，心底便是猛地騰起一陣悸動。
他隻求明日的太陽早些升起，自己也能早些見到九思。
陽天國內。
“九思，此次咱們去的是邊境之地，自是不比陽天國內自在，你若是有什麽不適，隻盡管開口對本汗與鐵騎大將示意一下即可，我們二人定是會照顧好你。”
路上，汗王似乎仍是有些不大放心，心事重重地朝著邊境之地走著，見著九思亦是稍稍蹙了眉毛，張了張口，也便是出聲囑咐幾句。
“無妨，我一切都好，還請汗王放心便是。”
九思回眸，微微擠出一抹笑容，此次來到邊境之地應約，九思心裏本就是歡喜的緊，可她這會子心事重重，也隻不過是擔心再見到蘇子塵的緣故罷了。
眼下這麽久都沒有再見到廣竹與小孟子，九思心中思念的緊，這麽久不見，九思並不知道他們兩人此刻會變成什麽模樣，再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心態。
還沒等自己再繼續想下去，九思便是瞧見程琮再不遠處早已經是等候多時，見著幾人過來，忙是颯爽威風的過來迎接，先是恭敬對麵前幾人施禮，而後才道：“皇上已經在營帳內恭候著幾位，還請過去吧。”
九思瞧著程琮麵色紅潤，並沒有什麽隱瞞，目光相遇的瞬間，也便是含笑點了點頭，隻跟著幾人的身後緩緩走入了營帳之內，按照陽天國的禮儀給蘇子塵行了禮之後，聽著汗王與蘇子塵寒暄幾句，這才落座。
九思一直都沒有抬起頭來，她並不敢抬起眼眸看蘇子塵一眼，單是聽著蘇子塵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九思便是心中有些慌亂，隻怕做出些什麽不合禮儀的舉動出來。
若是再看一眼，隻怕九思當真是會刹那間失去了所有定力，從前那些自己做過的心理建設，也都逐一不攻自破。
蘇子塵倒也並沒有主動問及九思，見著她隻低著眼眸，一言不發，似乎是在刻意地避開自己，心中雖是有些難過，但瞧著眼下汗王與鐵騎大將都在，隻能是什麽都不說。
程琮卻並不能見得了這些，他一早就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速戰速決，眼下皇上微服私訪也已然過去了這麽久，若是再不回去，隻怕是要引得滿朝文武采集懷疑了。
亦或是這朝中不穩，等蘇子塵回去，一切都換了新天也未可知。
“陽天國的辛天爵便是從前的從夫人，你們現在過去與主兒相見，就按照我昨日給你們吩咐的那樣便是。”
程琮一揮手，廣竹便是伸托著一個餐盤走到了程琮的身邊，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座位上的女子，一顆心在胸腔裏不斷地狂跳著，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蹦出來一般。
“是。”
廣竹略點了點頭，便也是站在了準備前去送餐食的侍女之中，朝著各個座位走去，廣竹離九思的座位越近，心中便越是有些緊張，雙手也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雙目凝視的瞬間，廣竹的眼眸瞬間被淚水充滿，自己麵前的從夫人愈發模糊起來，她心中著急，想看清楚麵前九思的模樣，可眼眶中的淚水卻是止也止不住地流著。
而九思亦是如此，想要伸手去幫著廣竹擦去麵頰上的淚水，可又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錯認出來，眼眶亦是泛紅，若不是擔心營帳內閑雜人等太多，自己竭力掐著大腿不哭出來的緣故，眼下隻怕是要同廣竹哭作一團了。
“辛天爵，請您嚐嚐這糕點味道如何。”
廣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帶著一抹笑意開口對九思說著：“這是大商朝東宮內的庖丁親手製成的，您可嚐嚐這味道如何。”
九思低眸，廣竹手中托著的一方精致小碟，裏麵竟是從前曾在東宮內吃到的糕點。
是如意糕，這樣精致小巧的模樣，九思一直都沒有忘掉。
就連著這如意糕的名字，也是從前九思與蘇子塵一起想到的，本就是希望兩人能夠情投意合，事事如意。
眼下這糕點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麵前，九思隻覺得有些恍惚，就連伸手去取這糕點的時候，也有些茫然地樣子。
雖是許久沒有再吃到東宮這味道的如意糕，可眼下再送入口中，九思依舊是記得這樣的味道，是那麽的熟悉，就好像從來沒有忘掉過一樣。
“辛天爵，這糕點的味道如何？”
廣竹見著九思半晌都沒有開口，也便是出聲問了一句，此刻她的神情總算是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