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決議出征
那個時候的九思，從沒有想到自己與蘇子塵，竟會淪落到今日這樣的局麵，若是從前九思知道會是這樣，為何還會費盡心思，要放那一盞河燈呢？
如此看來，這些事情都隻不過是個寄托罷了，結局到底如何，誰都沒辦法料定。
九思低頭，看著眼前的這些布料，再瞧著方才一臉嬌羞與歡喜的穆拉，心中便是感慨萬千，眼下這穆拉看上去便是懷春少女，似乎早已經有了如意郎君卻是不敢開口，且隻是在心裏默默愛慕著。
既然如此，九思便是要想辦法得知穆拉心中中意的人是誰，隻有這樣，才能幫著穆拉一臂之力，亦或是早早看清楚那人的為人，讓他隻做好自己，無需幹什麽旁的事情。
至於自己的姻緣，九思隻慘淡笑了一下，她並不會再貪圖什麽，如此也便是罷了，她因為不想再手上，所以無論是誰，她都不想再把自己的感情傾注進去，而後落得一地雞毛。
大商朝內。
“回稟皇上，前些日子您命微臣為邊境百姓設計出水窖的樣子，微臣與翰林院首及諸位士大夫溝通之後，設計出這樣的水窖，還請皇上過目。”
朝堂之上，程琮也便是將自己用心設計好了的水窖草圖獻給了蘇子塵，口中恭敬開口說著：“因著邊境地域複雜，有些環境氣候與大商朝相差甚大，唯有臣親自前去安排監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一旁的程宵擎並沒有開口，而是滿意地看著程琮，再無擔憂的目光，看得出來，程宵擎對待程琮，眼下亦是放心了許多，不再對程琮過多管束，而是任由他施展拳腳。
如此看來，程琮應當是將九思尚且活著的消息告訴了程宵擎，隻看著程宵擎眼下如此矍鑠，好似一點擔憂都沒有，精神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不錯，朕的確是沒有看錯你，有你安排這些，朕很是放心。”
蘇子塵草草看了幾眼，便是滿意的緊，因此並沒有多想，隻點頭答應下來：“此次你留在邊境之地可多待些時日，隻等著水窖建成之後再回來便是。”
蘇子塵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程琮此次盡心盡力如此熱切，本就是因著想要去到陽天國那裏看看九思如何，且眼下程宵擎自然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身為父親，隻怕也是有些話想要程琮代為轉達的。
“是，臣定會盡心竭力，還請皇上放心。”
程琮心中歡喜，忙是開口說了一句，側目微微看了程宵擎一眼，眸子裏滿是歡喜。
破天荒地，夏大將軍並沒有多做阻攔，此刻後宮之中常婉儀炙手可熱，無論是順妃還是夏大將軍，心思都被常婉儀分走了大半，眼下自是要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將有些事情暫時放一放。
有了蘇子塵的允諾，程琮自是可以前去見九思一麵，有些什麽話語，亦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九思了。
修正殿內。
“皇上。”
程琮隻覺得有些奇怪，散朝之後皇上又是命了小豆子將蘇子塵秘密召了回去，似乎有些話想要說給程琮。
“賜坐。”
蘇子塵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隨意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讓他暫且坐下等候，小豆子眼明心亮，忙是給程琮倒了一杯上好的雪頂含翠。
程琮接過輕呷一口，並不出聲，而是等著蘇子塵將手頭上的活兒忙完。
“你瞧瞧這夏大將軍，眼下便是急不可耐地給朕上書，想要去給司運使大臣幫襯著運送物什，這樣的心思，當真是以為朕看不出來麽？”
蘇子塵麵色鐵青，隻伸手將那奏折狠狠摔在桌子上，眉眼中皆是慍怒，半晌才出聲說了這麽一句。
誰人都知道眼下常婉儀受寵，母家正是司運使大臣，夏大將軍堂堂大將軍，卻是要屈尊做這些事情，究竟是如何做想，旁人不說，也是心知肚明的。
若非如此，夏大將軍為何不在朝堂之上徑直說明，而隻是將這樣的想法寫成了一道奏折遞給了蘇子塵，隻等著皇上的回應。
“皇上息怒，若是皇上心中不願，大可尋個旁的借口將此事糊弄過去，派個年輕得利的助手前去便是了。”
程琮忙是出聲勸解著蘇子塵，眉眼低垂，並不說夏大將軍半點不好，隻讓蘇子塵自行決定。
多行不義必自斃，程琮知道夏大將軍眼下愈發目中無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擇手段，這樣下去遲早是死路一條。因此程琮自是不必多說，隻等著這一天就是了。
“不說這個了，此次你去邊境之地，朕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給你。”
蘇子塵擺了擺手，而後才繼續道：“此次你且過去多與從夫人交談幾次，隻告訴她程大將軍眼下思念成疾，很是想念她，若是她願意，大可隱姓埋名回到程府，朕再也不會計較。”
蘇子塵這樣開口，卻是不敢說著是自己犯錯了的事情，思索了許久，才搬出了程宵擎前來作掩護：“你此次再多帶一些她喜歡的吃食和用品，陽天國雖是待她不錯，可那裏的物產與大商朝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是，皇上吩咐微臣自是會銘記於心，一定將此事做好，還請皇上放心。”
程琮忙是開口出聲應下，他心裏清楚，蘇子塵心裏的確是有九思的，所以才會額外將自己重新召回來說這些話，甚至主動示好，要自己拿一些九思喜歡的吃食和物什帶去。
隻為了討九思片刻的歡喜。
“還有一事。”
蘇子塵淡然點了點頭，一雙眼眸中似乎有些遲疑，隻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張了張口：“你且去打聽清楚，九思可當真是與陽天國的汗王如此親密有加，還有那鐵騎大將，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琮聽聞此話，一時間隻覺得有些好笑，心中也是樂開了花，麵容上卻並沒有展示出來，隻鄭重點頭：“皇上放心，臣此次定是會和從夫人問清楚此事，一旦有了什麽眉目，定當給皇上稟告。”
程琮本就知道，九思對汗王和鐵騎大將都沒有旁的心思，卻並不想告訴蘇子塵。
隻有相互記掛，九思才能一直在蘇子塵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