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殺人滅口
“今兒個沒什麽太陽,本昭儀總覺得身上有些寒涼,你且回殿裏尋一件鬥篷過來給本昭儀吧。”
順昭儀抬眸看了看院子裏忙碌著的奴仆,稍稍提高了聲音對身旁的香葉吩咐著,而後才壓低了聲音,對香葉道:“來的時候交代給你的事情,可以做了。”
香葉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一時愣在了原地,並沒有動彈。
“怎麽了?”
、見著香葉並沒有動身,順昭儀也便是轉過了身子,有些困惑地看了看香葉。
見著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凝結到了一起,順昭儀輕輕笑出了聲,隻開口說著:“ 怎麽,沒聽明白本昭儀說的話麽?”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香葉回過神來,見著順昭儀臉上的笑容恬然甜美,似乎並沒有一絲威脅和傷害,但就是這樣的笑容,足矣讓香葉渾身戰栗,動彈不得的。
“那便去吧,本昭儀等著你的好消息。”
見著香葉回過神來,順昭儀麵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見,伸手輕輕撫摸著香葉的臉頰,冰涼尖銳的護甲緩緩在她的臉上劃過,順昭儀並沒有多說什麽,便已經讓香葉覺得惶恐不已。
香葉應了一聲也便是匆匆離開,而順昭儀也隻是繼續坐在廊下,隨意地觀賞著鍾粹殿前院內的花草樹木,眼眸中並沒有摻雜半點欲望,單純的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子。
而殿內,九思也與蔡慶禦醫說的正是關鍵。
“你方才說的那些並沒有提及順昭儀,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出於順昭儀的好心罷了,就連這飄雪姑娘,也是說了是順昭儀的手牌,你又何必要避著她呢。”
九思微微歎了口氣,隻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什麽重要的,、蔡慶的確是不需要讓順昭儀回避的,因此也便是略帶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從夫人有所不知,這飄雪姑娘昨兒個似乎也很是不解,在回來的路上也曾說過,不知道順昭儀為何會如此好心,難不成是受了您的指使,才會送了手牌給她。”
蔡慶抿了抿唇,見著九思如此,也便是將最關鍵的一句說了出來,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件事情涉及到您,微臣擔心您與順昭儀會因此關係不睦,所以才想要避諱一些。”
“順昭儀這麽做,並非是本夫人授意,這一點豆公公那日也在,他可以為本夫人證明。”
九思微微錯愕,而後才搖了搖頭,出聲緩緩解釋著:“至於順昭儀為何會路過鳳來殿,拿自己的手牌給安良媛醫治,本夫人也無從得知。”
九思說著,隻覺得腦子裏靈光一現,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瞳孔不自覺得收縮幾下,似乎有些震驚的樣子。
“想來飄雪姑娘也是太過驚懼,加之安良媛這幾日疑心病越來越重,昨日不知道從哪裏得出那樣的消息,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順昭儀吧。”
蔡慶蹙眉思忖著,許久才出聲遲疑地回著話,見著九思似乎有些發愣,不知道再想些什麽,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到自己方才說的話,也便繼續叫了一句:“從夫人?”
“怎麽了?”
九思回過神來,見著蔡慶叫自己,也便是出聲問道:“可有什麽事情?”
而蔡慶如今自然是心裏清楚,這九思並沒有聽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麽,也便是繼續道:“微臣方才說,想來安良媛昨兒個突然心病加重,飄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才會錯怪了順昭儀吧。”
事到如今,蔡慶並不敢將過錯都推諉給順昭儀,因此也便是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打算暫且糊弄過去再說。
而九思卻是想到了什麽,並沒有順著蔡慶禦醫的話繼續說下去,而是稍稍有些遲疑,試探地問道:“昨日你去鳳來殿的時候,安良媛已經是瘋魔的不行了麽?”
“這,倒也沒有,微臣覺得她與前些日子並沒有相差多少,仍是那副樣子。”
蔡慶微微思索著,這才依照實情和九思開口說著:“且昨兒個微臣去的時候,安良媛甚至有些好轉的趨向,隻靜靜坐在床邊,一句話也沒有多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除了眼神有些發直以外,什麽怪異的行為都沒了。”
從前安良媛在鳳來殿內非哭即笑,惹的闔宮人人不安,都覺得瘮人的厲害,晚上路過鳳來殿也想盡辦法躲著走。
而若是按照蔡慶禦醫所言的那樣,安良媛也的確是有些好轉的,如此說來,應當是與順昭儀並沒有什麽幹係的。
“從夫人,恕微臣多言,這瘋魔之症本就是心病,解鈴還須係鈴人,安良媛心裏的病症並非是用藥就能好的了的,隻有她自己心裏想明白了,過了那個坎兒才行。”
蔡慶見著九思有些失神,也便是微微出聲暗示著,讓九思不要往心裏去,頓了頓繼續道:“安良媛自己心裏想不通,過不去那個坎兒也是她的命數所在,您無需擔憂。”
“這個自然。”
九思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意,心中隻覺得此事有些不大對勁,這安良媛若是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早在邱北對她出言不遜的時候,就應當尋了短見的,為何非是要選在這裏。
“眼下這玉枕讓安良媛不能有孕,想來她也是日夜憂思,心裏的那根筋崩到了最緊,恰好在昨日的那個時候,斷了。”
九思徐徐歎了口氣,也便是出聲說著。
除此以外,她暫且想不到什麽旁的借口。
“是,那玉枕本就早已經損壞了安良媛身子肌理,無論換做是誰,心裏都會難過的。”
蔡慶也是點了點頭,微微有些感慨,宮內的妃嬪看似風光無限,可過了這幾年青春之後,便是可憐的連宮女都不如的。
“罷了,眼下禦醫院還忙碌,你且先回去吧,若是再有什麽事情,本夫人再尋你過來便是了。”
九思微微側目,廣竹便是心領神會,從懷裏掏出一袋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銀兩放在蔡慶懷裏:“這是我們主兒給您的一點心意,路遠,您留著飲茶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