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物證齊全
“沒來？”
九思反問一句，但很快便恢複了情緒，隻略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那些人瞧著程氏從前高高在上，不把他們這些下人當人看，如今卻這般落魄，自然也不會管什麽，隻任由她去了。”
香葉說著，一想起今日聽到的笑聲便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繼續說著：“如今程氏這樣瘋魔，程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哪裏還會再入東宮呢？”
九思聽著，心中隻覺得有些堵的慌，也便換了話頭，對香葉開口道：“用黨參和黃芪熬了的茶水最適合安神了，鍾粹殿小廚房還剩一些，你與廣竹去倒一杯來給順昭儀安神。”
香葉應了一聲，與廣竹走了出去，九思這才對順昭儀安慰著：“好了，別害怕，她如今這個樣子隻是自作自受罷了，你無需自責。”
九思知道，順昭儀本就膽小善良，她並沒有想到會讓程歸晚如此瘋魔，還親耳聽到了那樣滲人的笑聲，當真是可怕極了。
“姐姐，那笑聲實在是太害怕了，妾身總覺得那笑聲如同鋼針一樣，一根一根底插到了妾身的身體裏，如今想一想，便覺得害怕極了。”
順昭儀仍是有些發抖，眼神飄忽地對九思開口道：“這程氏到底是如何了，怎得一下子變得這樣瘋魔。”
九思原是不想告訴順昭儀那麽多，但見著她著實嚇得不輕，若是不將昨日裏發生的事情告訴順昭儀，恐怕她心理上的確是要蒙上一層陰影，再怎麽樣都緩不過來。
“昨日我和禦林軍帥大人一起去丁香殿看了程氏，禦林軍帥給程氏說了一件事情，才導致她經受不住打擊，瘋魔了，你無需自責，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九思心中一麵思索著，一麵出聲對順昭儀說著，見著她似乎緩過來了一些，頓了頓才繼續道：“因著這件事情私密，本夫人也允諾禦林軍帥不能說出去，你若知道，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咱們兩人的性命堪危。”
“是什麽事？”
順昭儀麵色稍稍有些凝重，身子如今也不再顫抖，眼眸謹慎地盯著九思，聲音壓的極低，很是慎重。
“程氏，並非程府親生，似乎是宜嬋做了個偷梁換柱之計，這程氏，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女罷了。”
九思思慮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把事情的全部告訴順昭儀，而是隻撿了重要的說，給順昭儀說了個大概，也便夠了。
“什麽？！”
順昭儀顯然是被這樣的消息震撼到了，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眸也是緊縮一下，半晌都沒有繼續開口。
她對於這樣的消息，的確是一時難以消化。
“你聽到過後便忘了，隻記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便是了，日後也千萬不要再提起，若是此消息一旦透露出去，恐怕你我都沒有葬生之地了。”
九思伸手用力握了握順昭儀的手，出聲囑咐著順昭儀，讓她千萬管住自己的嘴，不能說出來。
“是，姐姐放心，妾身一定不會說出去。”
順昭儀用力點了點頭，出聲回應著九思，眼眸中多了一抹堅定。
順昭儀心裏清楚，那日聽到這樣消息的隻有九思一個外人，若是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那自然是九思的不是，到時候事情敗露，九思首當其衝要受追究。
“姐姐，這事情會不會是程府的圈套，他們用這樣的假消息故意引您上鉤，然後為程氏報仇？”
順昭儀點了點頭，心中雖是震驚，但總覺得其中有些細節經不住推敲，因此便是多問了一句。
“想來應該不是，若是程府用這樣的假消息來欺騙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九思思忖片刻，抬眸道：“想來也是禦林軍帥大人一時有些著急，所以沒有避諱我，將事情說了出來，亦或是，想要一石二鳥，既消滅了這個私生女，又能想辦法敲打我。”
九思一時沒能找到好的理由糊弄過去，隻揣測著開口，生怕順昭儀察覺到什麽。
好在，順昭儀並沒有過多懷疑，隻輕輕點了點頭：“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如今這消息一定是不能說出去的，不然可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順昭儀並不知曉九思與程府之間的關係，因此隻叮囑了九思萬事小心一些，這程歸晚雖可能不是程府的人，但如今這樣的行為早已經讓程府顏麵盡失，單衝著這一點，程府也不會輕饒了九思的。
“主兒，您飲些安神茶來吧。”
兩人又說著，便瞧著香葉和廣竹走了進來，也便停止了方才的對話，重新換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聽了九思方才的一席話，順昭儀的確是好了許多，熱熱的飲了些安神茶，如今也不再哆嗦，眼神也有了些光亮。
“姐姐，眼下這事情已然有了定論，咱們總算是能留的半刻的喘息了。”
順昭儀放下茶盞，徐徐出聲對九思說了一句，用繡帕輕輕擦了擦嘴，轉頭看向九思。
“眼下是這樣的，隻是，還有一人，咱們不能忘記。”
九思應了一聲，對順昭儀出聲說著，眼眸淡淡。
“姐姐說的不錯，那個人的確是個隱患，那日妾身也沒有反應過來，她竟能如此縝密，提前做好準備，將太子妃壓入萬劫不複之地。”
順昭儀諾了一句，九思一說，她便是能參透九思說的是誰。
“眼下她雖是沒有動搖你我，可照這樣下去，日後出事情也是難免的。”
九思出聲說著，低頭沉鬱片刻，恍若無意地伸了個懶腰，道：“如今咱們手裏有她的把柄，隻等著時機成熟，便將此事告知於殿下，如此便是了。”
“隻是這件事情並不光彩，咱們告訴殿下，殿下會怪罪你我嗎？”
順昭儀有些猶豫，詢問了九思一句。
“無妨，眼下先等著書信傳來便是了，時間還久，有的是機會去商議此事。”
九思抿唇一笑，見著順昭儀有所顧慮，也便出聲應了一句。
左右現在還沒等到那信鴿再飛回來，九思並不能直接下手，唯有等待。
況且，有些事情，九思還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