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針鋒相對
“妾身何必是敗壞風氣，這裏是東宮，妾身深宮婦孺而已並不能時常見人，而車騎將軍卻是將東宮當做自己的後花園一般隨意，就算妾身與車騎將軍見麵也 並非刻意而為，倒是車騎將軍有些不大懂禮數。”
九思根本不會在意程歸晚會說什麽，而是將錯誤全部推在了程琮的身上，隻等著程歸晚解決。
她並不是不擔心程琮，而是九思知道，程歸晚既然想倚靠著母家來耀武揚威，就必須要保全程府的名譽，而程琮就算有多讓程歸晚心煩，對程歸晚而言都是無論如何得要護著的。
“車騎將軍本就年輕，自然是受不了你這樣的狐媚子勾引，若不是你勾引他，車騎將軍又怎麽會如此？”
程歸晚沒想到九思竟如此厚顏無恥，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程琮一人身上，甚至還指責了程琮的不是：“且這裏是本太子妃與殿下在東宮當家作主，車騎將軍身為本太子妃弟弟身份尊貴，自然可以將這裏當後花園一樣隨意。”
程歸晚的胸口劇烈起伏，對九思怒目圓睜，恨不得把九思撕成兩半，聽著她開口說話，心裏當真是氣的要命。
“太子妃言重了，妾身與車騎將軍不過是點頭之交，怎麽會有您所說的那麽不堪，雖然妾身身為妃嬪，但也是能勸諫太子妃幾句，可定是要謹言慎行。”
九思見著程歸晚氣的雙目赤紅，便更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隻淺淺笑著，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頓了頓才繼續道：“妾身雖對您尊崇，但定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汙蔑妾身的。”
“本太子妃向來講求證據，自然不會汙蔑你。”
程歸晚當即接話道：“好端端的你為何要送點心給車騎將軍，為何車騎將軍入了東宮之後不來本太子妃這裏，反而要來給你請安？若不是你這個賤人教唆，車騎將軍何會如此？”
“妾身為何送點心給車騎將軍，您還是自己去問殿下吧，既然殿下已經允諾了，您為何還有這麽多話，難道是對殿下不滿麽？至於車騎將軍為何不去給您請安，難道您不問問自己，為何要問妾身？”
九思輕輕端起一旁的茶杯，隻覺得說的口幹舌燥，徐徐呷了一口茶水，這才出聲繼續道：“車騎將軍驍勇善戰見多了世麵，豈能聽本夫人的話，太子妃當真是太過謬讚妾身，妾身愧不敢當。”
九思絲毫不把程歸晚的挑釁放在眼裏，與她而言，程歸晚的這些小打小鬧也隻不過是皮毛而已，根本沒辦法與九思匹敵。
而程歸晚一早也是被九思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不斷醞釀著該如何還擊，心裏鬱悶的緊。
“太子妃，妾身可是聽說昔日從夫人隨您同去程府的時候，車騎將軍就對從夫人百般嗬護，想來那時候車騎將軍便聽了從夫人的讒言，被她的狐媚子勾引去了。”
還沒等程歸晚開口，九思便聽見一旁的徐良媛出聲對太子妃開口，眼眸不斷地撇著九思，似乎穩操勝券一般，想讓九思瞬間置於死地。
若說對於程歸晚，九思與她爭辯幾句也隻是礙於她的身份，也礙於蘇子塵的顏麵，若是傳出去妃嬪犯上，蘇子塵的臉麵也保存不住。
可對於徐良媛這樣的妃嬪，九思絲毫不用顧及什麽，聽見她言辭毫不客氣地想要詆毀自己，也便徑直起身走到了徐良媛麵前，掄圓了胳膊，給徐良媛重重的一記耳光。
聲音響亮異常，讓原本有些竊竊私語的殿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九思的行為嚇了一跳，一時間大氣也不敢出，隻靜靜地看著九思與麵前捂著臉，滿目錯愕的徐良媛。
“你敢打我？”
徐良媛似乎是被打懵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眼眸中盡是淚水，隻哆哆嗦嗦地說著，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口中連哭帶喊：“太子妃，從夫人當著您的麵便打了妾身，分明是把您不放在眼裏，您可一定要為妾身做主。”
程歸晚一時也有些緊張，她分明看見徐良媛的臉頰高高的腫起，迅速地顯現出五個手指印，這樣的力道，恐怕得月餘才會淤血散去吧。
“本夫人本就有殿下賜予的協理六宮之權，你若是再喊，本夫人便打到你不會說話為止。”
九思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出聲對徐良媛輕輕說著，那徐良媛見著九思開口，當即便收住了聲，隻無聲地嗚咽著，並不敢大呼小叫。
畢竟這九思凶殘，眾人都是知道的，若是當真被她再打幾下，應當真的會毀容了。
“太子妃，妾身方才是替您教訓徐良媛出言不遜，汙蔑車騎將軍和程府。”
見著徐良媛不語，九思這才出聲對已然有些嚇呆了的程歸晚說道：“妾身那時去程府也是得了您的邀請，可徐良媛卻將您母家待妾身的熱情看作是私情，出言汙蔑車騎將軍，實在有辱程府名譽，若是傳出去是會讓人恥笑的。”
九思打了徐良媛，卻並不說是為了自己，而是給徐良媛輕而易舉地安了一個汙蔑程府名譽的罪名，向程歸晚解釋著。
“且妾身那時已然是殿下的妃嬪，若是車騎將軍對妾身百般嗬護，豈不是落實了車騎將軍覬覦殿下的妃嬪？如此汙蔑程府，可見徐良媛居心不良啊。”
九思隻自顧自地說著，並不把徐良媛放在眼裏，徐良媛心中縱使有千言萬句想要辯解，卻也是因著忌憚九思而不敢出聲，眼眸中滿是急切，隻能一個勁兒地給程歸晚搖頭。
“太子妃，徐良媛的父親本就一直看不慣程大將軍那副得意的姿態，他們文官向來是看不起咱們武將的，如今徐良媛這麽說，想來也是受她母家的影響。”
順昭儀瞅準了時機，不等程歸晚開口說話， 便立即接了一句。
大商朝本就文官武官水火不容，順昭儀父親也是將軍，自然對這樣的事情見慣不驚，聽著九思如此開口，便立刻聯想上了這一層，當即便繼續火上澆油。
“徐良媛，本太子妃當真是錯看你了。”
程歸晚無奈，如今這樣的形勢，她也隻能把徐良媛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