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戰事吃緊
“竟這麽嚴重了麽？”
九思蹙眉，似乎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從前還隻是尋到了一個細作罷了，今日竟一下出現了這麽多細作，就連蘇子塵也半夜被叫回了皇宮。
“姐姐，妾身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事情，您說這麽晚了，殿下會出什麽事麽？”
順昭儀已經是哭的梨花帶雨，見著九思也有些嚴肅起來，心裏更是一點底都沒有，隻擔心著蘇子塵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夏將軍他，之前也未曾跟你說過什麽嗎？”
九思抿了抿唇，不知怎得，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沉吟片刻之後，抬眸問了一句。
“未曾，若是家父給妾身提示過一些，妾身定是會提醒殿下的，可是這事情妾身的父親也從來沒說過，想來那些細作蟄伏的太深了。”
順昭儀從腦海中仔細思索了許久，的確是沒想出來夏將軍曾經跟她說過有關這些的事情。
“別擔心了，想來事發突然，宮內宮外也沒有防備，故而一時人手不夠，皇上此刻也不能偏信任何一個將軍，才會叫了殿下前去護駕。”
說到了這裏，九思心中大概能揣測到一些什麽，因此才如此安慰著順昭儀：“這時候夏將軍也應當去護駕了，今晚具體的消息，夏將軍明日便會托人告知你的。”
說到這裏，順昭儀也冷靜了不少，聽著九思冷靜地分析，當即便點了點頭：“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程府的人定是要出風頭的，父親自然是會要與妾身裏應外合。”
“主兒，您和順昭儀一起飲些燕窩吧，夜裏受了驚，用些燕窩也能安安神。”
廣竹輕輕將兩碗溫熱的燕窩放在二人麵前，輕輕說了一句，“殿下與皇上福澤深厚，自然不會有什麽事情，還請兩位主兒先要珍重自己才是。”
順昭儀沒有再繼續言語，隻端起燕窩喝了下去。
夜裏寂靜，什麽聲音都沒有，唯有勺子碰著白瓷碗壁發出的啷當響，偶爾發出一兩聲鳥兒啁啾的聲音。
“時候也不早了，妹妹倒不如別再回去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和我一起在鍾粹殿休息。”
九思放下碗，心下思忖片刻，這才出聲問了一句：“夜裏路不好，一路回去也是顛簸坎坷。”
“姐姐，切身也是這麽想的，隻是方才沒好意思開口。”
順昭儀眼眸中滿是感激，聽完九思的話之後便如同搗蒜一樣點頭，這也是她心中所想的：“妾身從前在母家的時候，也喜歡和表姐擠在床上說悄悄話，後來表姐嫁了人，妾身就再也沒有如此了。”
九思微微一笑，同順昭儀一起躺在床上，兩人隻蓋著一襲被子，隻露出兩人黑溜溜的眼睛，相視一笑。
“姐姐，您擔心殿下麽？”
忽地，順昭儀伸手輕輕點了點閉目養生的九思，弱弱地問了一句。
擔心嗎？九思也說不上來，雖是心裏有些煩躁不安，但不知為何，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蘇子塵不會有事的，讓她毋須自己嚇自己。
“殿下是太子，自幼便文武皆練，不會有事的。”
九思不置可否，沒有正麵回答順昭儀的話，而是反而勸了一句，轉身看著順昭儀，繼續道：“若是殿下知道你如此擔心他，定是也會感動不已。”
“姐姐就會取笑妾身，您心裏一定也是擔心殿下的，隻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順昭儀麵上一紅，連忙轉過身去不再看九思，口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了一聲，而後也不再開口。
九思也並不反駁，在她心裏，應該也是擔心的吧。
順昭儀睡在九思旁邊，也不似剛才那樣緊張，就好像是安心了一般，沉沉地睡了過去。
九思卻是睡不著，她隻覺得這件事情進展的太快了，為何一夜之間那麽多細作同時出動，給眾人來了個措手不及。
照這麽說，前日蘇子笙過來詢問，想來也是察覺到了什麽？
但蘇子笙並沒有這樣的好心，若是能憑他的一己之力將這件事情處理好，蘇子笙絕對不會將出頭露麵的機會交給蘇子塵。
九思想著，隻覺得頭疼的厲害，輕輕歎了口氣，眼下時局紛雜，她一時半會也看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主兒，您還沒休息麽？”
似乎聽到了九思的歎氣聲，廣竹將床帷掀開一個角，輕輕出聲問了一句：“主兒是擔心殿下了麽？”
“倒也不單是如此，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蹊蹺的緊，難道邊境的人都沒有察覺麽，怎得能讓他們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來了京都。”
九思隻覺得困惑，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應該的，從邊境到京都這麽遠的路程，他們如此龐大，無論如何也是會讓人疑心的。
“想來這些細作很久前就已經來了京都，隻是蟄伏在這裏罷了，您也別太擔心，如今天兒也快亮了，想來殿下也快回來了。”
廣竹自然不知道這些，見著九思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也便輕輕催促安慰著，讓她暫且放下心來。
“你去尋來小孟子，讓他出去打聽打聽，看看眼下到底如何了。”
九思搖搖頭，心中仍是放心不下，因此也便低聲囑咐了幾句：“隻問問就回來，定要小心謹慎才是，千萬別走遠了。”
見著九思心裏擔憂，廣竹也隻得點了點頭，將這事情吩咐給了小孟子，然後又給九思回了話，這才讓九思稍稍鬆了口氣。
“主兒，您休息會吧，這樣熬下去天都要亮了。”
廣竹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微微有些發白的跡象，心中有些不忍，因此出聲繼續道：“奴婢替您看著，若是有什麽事情，便即刻告訴您。”
九思並沒有睡意，但廣竹如此擔憂自己的身子，她也沒辦法拒絕，隻點了點頭重新躺下，不忘給身邊睡著的順昭儀蓋上了被子。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蘇子塵與自己曾經的畫麵，九思並不能睡著，隻蹙著眉閉著眼睛，覺得有些不適。
忽地，殿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便是有人急切地走了進來。
“主兒，殿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