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查出些什麽
對於九思這樣命運的人，神靈救世主這樣的都是虛無縹緲，她本就命運多舛，若是神靈見著九思如此艱難，在算計和背叛中艱難生存，早就應當給她些福報的。
“不說這個了，姐姐，今日原是有些好消息來著，妾身差點忘了。。”
順昭儀說著，也便將那畫卷那出來，出聲說道：“家父已經差人打聽了，上次您讓妾身看的那東西，的確與那些憑空出現的蛇有關，那喚作風笛，是專門製造不同月音來讓蛇進行攻擊的。”
九思雖是已經從蘇子塵那裏知道了這些，但也不能讓順昭儀覺得自己行動緩慢，什麽忙都幫不上，也便點了點頭，出聲道：“看來你我二人的猜想果然沒錯，這些蛇的確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要我的命。”
“姐姐，如今雖說有了這些證據，但仍是遠遠不夠。”
順昭儀突然歎了口氣，接著又沉悶起來：“家父說這風笛本就是舞蛇人用的，但這些人習慣獨行，一般人並不能找到，也無法憑著這麽個東西，找到持物者。”
“原也不用那麽麻煩，這些東西從西域過來，一路上多少道關卡都安然無恙，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東宮，想來就知道此人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九思心中一直都清楚，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是誰，但因為沒能握住強有力的證據，心裏就算再清楚，也都無濟於事。
“是，妾身也是想到了此人，但她母家與殿下的兵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咱們沒有直接證據，恐怕殿下也要難做。”
順昭儀處處為著蘇子塵著想，知道蘇子塵如今根基尚且不穩，有些時候還是要靠著朝中將軍們的勢力，有著程宵擎的權利作為威脅，蘇子塵一時也不好強硬。
“的確，所以隻能暫且避過風頭，讓狐狸露出尾巴，咱們才能一舉將她拿下。”
九思也自然明白這些道理，若這些事情是旁的妃嬪而為，九思就算沒有證據，也敢把那些嬪妃斬立決。
可這人是程歸晚，如若九思當真讓她性命相抵，也沒辦法將程府也打的分崩離析，興許自己這條命也要交代了。
既然如此，九思就隻能竭力忍耐，等到最後關頭，讓所有參加了這件事情的人都別想好過。
“姐姐也無需傷神，妾身聽說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來用不了多久，殿下就要掌權了。”
忽地，順昭儀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了幾句：“等殿下獨攬大權之時，程府自然成了殿下的眼中釘，到時候就算沒有罪行，殿下也會找出些莫須有的罪名來的。”
朝中曆來如此，誰也不會允許有功高蓋主的事情發生，如今程府正有著這樣的趨勢卻不自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順昭儀母家也是朝中的將門之家，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這樣的話隻你我心裏清楚即可，旁人千萬不要提起，免得日後被人拿來做文章。”
九思點了點頭，她與順昭儀心意相通，也便囑咐她心裏知道即可，切勿宣之於口。
“對了姐姐，還有件事。”
順昭儀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昨日母家傳來消息，說是月兒的一個兄弟已經找到了，如今是個嗜賭成性的賭徒，輸的被莊家追殺，如今被咱們的人救了。”
“如此便好，他一個莊稼人哪裏會有那麽多銀子，咱們隻要順藤摸瓜，自然是能找到背後的凶手。”
九思心中鬆了口氣，聽到了這兩個消息之後，心中總覺得舒服了不少，輕輕一笑，繼續道：“如今她也是秋後的螞蚱了，咱們且等著吧。”
“是。”
順昭儀點了點頭，如今她也是心情舒爽，仿佛忘掉了挨了一巴掌的傷痛，心情也好了許多。
“對了，這是上次柏燁大夫給的方子，有護膚駐顏的功效，我謄抄了一份給你，你可收好了。”
九思忽地想起來什麽，也便從袖中將臨來之前謄抄的方子遞了過來，放在順昭儀的手裏：“ 你就按著這方子敷臉，想來那指痕不日就好了。”
“姐姐，妾身也常聽人說玄醫門的厲害，今日有幸得此方子，心中喜不自勝。”
順昭儀隻匆匆掃了兩眼，便將那方子妥善收好，而後才抬眸看著九思，做歡喜狀：“妾身在母家的時候也曾聽聞，先帝的嫻貴妃就是用了玄醫門的駐容秘術，才長久受寵的。”
“無妨，你我同為姐妹，自然不用那麽客氣。”
九思隻是笑了笑，見著順昭儀歡喜，心裏也高興。
“姐姐，下月初八您還要給程府獻舞，可準備好了衣裙，若是需要縫製什麽，妾身可以為您效勞。”
順昭儀總是從九思那裏得到各種好處，她心中也是不忍，故而見著這麽貴重的東西，也是想著要幫著九思做點什麽。
“不必了，隻是為著件事才去的，原也不用那麽麻煩。”
九思搖了搖頭，側目看著順昭儀，臉上狡黠一笑，出聲道：“上次太子妃花重金做的那件襦裙，此次用著正合適。”
上次為了送走虞迎，程歸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製作出那麽精美的華服，這次恰逢程府的喜事，九思將這樣隆重的衣裙穿上，想來也會覺得是最高禮遇。
可恐怕隻有程歸晚心裏清楚，這衣裙九思穿在身上，專門九思用來笑話自己的。
到時候啞巴吃黃連，自然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來時小廚房還煨著湯，這會子想來已經好了，你好生照顧自己，若是誰再趕出言不遜，便拿出你昭儀的身份處置她，若是有什麽不服，便隻管來告訴我。”
九思起身，出聲對順昭儀囑咐著，她已經是昭儀，按道理來說位份低的並不能出聲說她些什麽，可那些妃嬪什麽也不害怕，隻巴巴地揶揄順昭儀，讓她受氣。
“是，姐姐的話妾身記住了。”
順昭儀自知軟弱，也點了點頭，有了九思的這句話，她也不會再害怕什麽，隻屈膝行禮，心裏盡是感激：“妾身恭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