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背後黑手
“乳娘，您可真是厲害，這一個小手段就能讓東宮引起軒然大.波。”
程歸晚情緒似乎好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臉頰如今也有些氣色，也並沒有繼續那麽害怕，隻笑嘻嘻道：“就連女兒現在都沒有那麽害怕了呢。”
宜嬋看著程歸晚的眼眸慈祥，原本嚴肅冷漠的麵容，也隻有到了程歸晚這裏，才算是有了一些暖意，淡淡地露出笑容，伸手撫摸著程歸晚。
昨夜的那些鬧劇，都是宜嬋暗地裏安排下的，她一早就讓程歸晚把自己見到的場景描述了一遍，又尋了人溜進東宮，趁著蘇子塵不在，又重新演了一遍。
“歸晚不用害怕，這下，她們便不會懷疑那賤人是你陷害的了。”
宜嬋伸手將程歸晚攬在懷裏，口中說道：“這種事情，無論放在後宮哪個女子的身上，都會嚇得不輕，現在看了楚良媛和徐良媛的樣子，想來太子殿下也能想的明白。”
程歸晚點了點頭，但心中也是有些不太滿意，低頭咕噥著櫻桃小口，出聲道：“可是沒能嚇到鍾粹殿那個賤人，女兒心中仍是咽不下這口氣。”
程歸晚本意思是讓宜嬋派人去鍾粹殿嚇唬嚇唬九思，但宜嬋謹慎，又與九思交過幾次手，自然是知道九思心思縝密，人又大膽包天，當然不敢小覷，也便沒有派人前去。
若是去了九思的鍾粹殿，恐怕九思會將那裝鬼嚇人的人一把拽住，將他暴打一頓，逼他說出幕後主使才肯罷休。
“乖，不要這麽沉不住氣，鍾粹殿那賤人本就狡猾，咱們還是謹慎著些，日後再想辦法除掉她都來得及。”
宜嬋出聲討好著程歸晚，出言勸說著她，讓她不必往心裏去，笑了笑，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讓你甩掉那些汙名，讓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才行。”
隻有這樣，才能確保程歸晚清清白白，日後成為皇後才能更順理成章一些。
而宜嬋，盼的就是這麽一天，她這一輩子，恐怕隻等著就是這一天了。
“乳娘，您待歸晚真好，若是我娘親泉下有知，當真是會感激您的。”
程歸晚甜甜一笑，點了點頭，便仍是膩在宜嬋的懷中不願意離開，口中道：“女兒這些日子閑了便去和父親說，讓父親盡早將您明媒正娶的娶進程府。”
宜嬋心底一震，聽著程歸晚一口一個乳娘，一個娘親的區分，心中是有些難受，但聽著她要求了程宵擎迎娶自己，也不在意那麽多，隻伸手揉了揉程歸晚的頭發。
“這些都是不打緊的，乳娘能日夜陪伴著你父親，能為你排憂解難，心裏已經很高興了。”
宜嬋出聲說著，眼底卻是劃過一絲不甘，但即可便消失不見，隻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乳娘，鍾粹殿那個賤人總是時刻與我做對，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好好整整她。”
程歸晚忽地開口，每次一想到九思，她便如同在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紮了一根刺一般，讓她一呼一吸見都覺得有些生疼。
可能隻有咬咬牙，一口氣將這根刺拔掉，程歸晚才不會冷不丁地就被刺那麽一下。
“來日方長，這件事情可不能操之過急。”
宜嬋低頭沉吟片刻， 這九思甚是聰明，就連宜嬋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再次栽倒在她的手裏：“若是不能一擊將她打到，咱們唯有竭力忍耐。”
程歸晚心中雖是不願，但聽著一向足智多謀的乳娘也沒了主意，隻能低聲唔了一聲，不再開口。
而九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一覺醒來，卻發現蘇子塵正悄無聲息地坐在床榻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九思睜眼便看到了蘇子塵，當即便嚇了一跳，掙紮著起身，作勢要對蘇子塵行禮，卻被蘇子塵一把按了下去。
“殿下怎得這麽早便回來了？”
九思心中有些忐忑，看著蘇子塵臉上的確是分辨不出有什麽情緒，也便出聲問了一句。
“昨日的事，本殿下都聽說了。”
蘇子塵開門見山，出聲回了一句。
九思心中咯噔一聲，瞧著殿門緊閉，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隻道是自己露出了馬腳，難道讓蘇子塵發現了什麽。
“請殿下恕妾身無能，竟沒能看住後宮，又鬧出這樣的亂子，讓殿下放不下心。”
九思張了張口，看不見一直伺候著的香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暫且說著些冠冕堂皇的話，暗自揣測著蘇子塵的意思。
“日後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無需親自過去，隻讓禦醫和奴才們伺候就行。”
蘇子塵頓了頓，這才開口說了一句：“你如今是本殿下的夫人，身份高貴，無需涉足那種地方。”
“殿下，您這麽說可真是折煞妾身了。”
九思一時錯愕，沒想到蘇子塵等著自己起身，竟是要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連忙搖了搖頭。
“昨兒個夜裏殿下與太子妃都不在殿內，能說得上話的就隻剩妾身，若是妾身再隻當做不知道，什麽也不管，豈不是辜負了殿下的心意？”
話說到了這裏，九思仍然是有些不太相信，她不明白，蘇子塵一大早坐在她的床榻，難道就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情麽？
“這樣的事情，日後不會再有了。”
蘇子塵搖了搖頭，這才出聲道：“本殿下已經請了寶華寺的高僧來做一場法事，日後不會再有事了。”
“殿下也相信這些？”
九思頓了頓，沒想到蘇子塵會這麽快就屈服了，一時間對蘇子塵有些鄙夷，也便出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忽地，九思隻覺得一雙大手將自己整個抱在了懷裏，下一秒便投入了蘇子塵的懷抱中，呼吸著蘇子塵身上薄荷的香氣，依稀還能聽到蘇子塵平穩而強健的心跳聲。
“本殿下自是不信這些，隻是本殿下擔心這事情會傷害到你，隻能如此。”
半晌，蘇子塵的聲音從九思的頭上傳來。
隻這一句，接著便是什麽話也不說。
“是。”
九思心頭一暖，惶恐之餘沒想到蘇子塵竟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隻點了點頭，伸手悄無聲息地也環在蘇子塵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