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下意識地詢問
“隻是眼下情況緊急，不知道你可否編排出個新舞來。”
蘇子塵蹙眉，心中又想起之前九思跳過的舞蹈，眼眸中盡是驚喜，開口問道：“若是不可，之前你跳過的舞蹈倒也不是不可。”
九思思慮片刻，頓了頓還是開口道：“若論舞技，順昭儀也是跳舞的好手呢，不如妾身替殿下去請順昭儀來，讓她來為皇後娘娘表演。”
“不可。”
蘇子塵聞言，登時便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放心地開口道：“順昭儀雖說倒也沉穩，但總歸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皇後的生辰宴盛大非凡，到時候也定是人山人海的熱鬧，若是順昭儀因為緊張惶恐而露了怯，豈不是丟了蘇子塵的臉麵。
頓了頓，蘇子塵似乎怕九思仍是不願意一般，繼續開口道：“本殿下聽聞，太子妃生辰時順昭儀的舞姿，也是由你指點過的。”
不用說，這樣的事情隻有九思和順昭儀二人知曉，如今蘇子塵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就隻能是順昭儀告訴蘇子塵的。
九思聞言，也隻能不再繼續堅持，默默露出一抹微笑，輕聲道：“若是殿下不嫌棄妾身蒲柳之姿，妾身願意一試。”
“你隻準備個最拿手的舞姿即可，這件事情暫且保密，到時候來個一鳴驚人。”
蘇子塵出聲說著，他已經計劃好了此事，自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別出心裁。
“妾身一切都聽從殿下安排。”
九思麵頰有些微紅，出聲輕輕答道。
蘇子塵心頭一動，伸手將九思扶起，細細端詳了許久，卻並沒有任何言語。
而後，才開口說了一句：“虞迎的事情，本殿下也是一時不慎，才會如此。”
九思有些恍然，仿佛沒有意料到蘇子塵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一時有些緊張。
“殿下，您娶妻納妾，都無需與妾身商議，您如此這般，妾身實在惶恐。”
九思垂眸，聲音有些細微，但心頭卻是漫過一絲溫暖。
在這種亦真亦假的環境中生活，起初她還能分得清真心與虛假，可漸漸，她竟也分不出蘇子塵對她，到底是什麽情感。
亦或是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氣，在九思的心中，蘇子塵也悄無聲息地占據了一塊不小的地方。
“九思…”
蘇子塵抿了抿唇，淺褐色的瞳孔中劃過一絲不確定的困惑，開口叫了一聲？
“什麽？”
九思抬眸看向蘇子塵，眼睛裏是少有的溫存和親昵。
“虞迎昨日來承乾殿的事情，你可知情？”
蘇子塵頓了頓，還是將自己心頭所想說了出來。
他還是有些懷疑，畢竟九思與虞迎都是笙王府裏出來的人，他擔心這種事情，是九思在後麵做了無形的推手。
但說出來之後，蘇子塵便有些後悔，若是當真有關，九思也不會上趕著來到承乾殿，為自己排憂解難。
再者，問出這樣的話，不就證明了他仍是有些懷疑九思。
“若是妾身知情，怎會不出言阻止？”
九思沉底一沉，眼眸又重新恢複了最初的淡然與冷漠，輕啟薄唇道：“妾身清清白白，那日一直與順昭儀在一起，若是殿下懷疑，大可召來那日在場的人一問。”
“本殿下隻是隨口一問，你無需放在心上。”
蘇子塵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帶著些淡淡的歉疚，出聲說了一句。
“殿下，妾身之前按您的吩咐勸笙王打消送虞姑娘入東宮的念頭，是您將她迎了進來，也是您留她在東宮做個掌事，這一切與妾身有何幹係？”
九思咬了咬下唇，難掩心中的失落，忍不住出聲責問著蘇子塵。
蘇子塵也不言語，自知自己失言，隻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蹙著眉頭，看樣子也帶著些惱怒。
九思也不再多言，隻起身將那件錦緞襦裙抱在懷裏，無聲地施禮之後，這才退了出去。
香芷瞧著九思出來，卻是一言不發，問了幾句也並沒有聽到回應，隻默默跟在身後。
她之前總是覺得，蘇子塵待自己，已然是信任的。
虞迎本就與九思素不相識，為著這個女子，九思與笙王興許還產生了隔膜，九思也並沒有什麽理由去幫她，這樣的道理，蘇子塵也應該明白。
這句話問出來，就仿佛是一道驚雷，將九思才搭建起來的高樓一舉擊垮。
九思沒有想到，蘇子塵卻是處處提防著她，甚至無中生有的想象出了許多事情，都覺得與她有關，將這些莫須有的事情，都按在她的身上。
每次都是如此這樣，九思方才燃起一些火苗，蘇子塵下一秒就會用三九天寒冰化成的水，將她的一腔熱情澆滅。
“殿下，您飲口茶，鬆泛鬆泛精神。”
見著九思離開，小豆子這才輕輕跟了進去，見著蘇子塵凝神蹙眉，臉色上氤氳著愁容，也便倒了杯茶，捧到蘇子塵的手邊。
“此次生辰宴，本殿下讓從昭儀替了虞迎的地位。”
蘇子塵飲了口茶，出聲隨口對小豆子道了一句。
“這是從昭儀的喜事，能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麵前獻舞，是從昭儀的福分呐。”
小豆子不知蘇子塵這話是什麽意思，也便出聲隻挑了好的說。
“這事情，並沒有旁人知曉。”
蘇子塵望了望小豆子，半晌才徐徐開口說了一句。
“殿下，您的意思是…”
小豆子當即明白蘇子塵的意思，但也並沒有戳破，隻是說了前半句，想印證自己的想法。
“不錯。”
蘇子塵點了點頭，與小豆子看似說著些謎語一樣的話，但事實上二人都心領神會。
“殿下定會遂心所願。”
小豆子頓了頓，雖說是心裏也沒底，但仍是出聲說了一句：“殿下，這本是您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麵前能表現的機會，若是就這麽失去了，不可惜麽？”
“無妨。”
蘇子塵並不在意這些，隻出聲淡淡道：“父皇不會在意這些的。”
“是。”
見著蘇子塵這樣說，小豆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而九思，一路上失魂落魄地走回了鍾粹殿，才看到順昭儀已然站在鍾粹殿的院落之中等候，不時地來回踱步，似乎很是焦急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