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檢閱兵馬】
到了2月25日闖軍十三家首領之一(八大王:張獻忠),率領闖軍從東路南下準備攻打湖廣承宣布政司黃州府蘄州,闖軍出發之前為了從氣勢上壓倒明軍,故此八大王特意下令派闖軍前軍都督:王定國。
四處發布消息聲稱;闖軍到來,開城投降者高官厚祿永享富貴,據城固守者破城之後一律滅其九族!想以此來打擊明軍威懾守城軍隊投降,果然此計很快便奏效了。
明荊王府正儀衛:郝承忠,得知流寇大軍來襲便猜想;這城內定是受不住的!一旦城破自己的家人和親屬都將遭到屠殺,因此他選擇了暗通闖軍做為內應,明荊王府正儀衛以借口向明荊隱親王:朱慈烴,說道“荊親王殿下,如今流寇正在附近大肆活動,似有意圖攻取蘄州之勢?為防安全起見末將認為應當安排家中親屬撤離出城避難。”
此話讓明荊隱親王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便同意這個做法讓明荊王府正儀衛帶領荊王府儀衛司,把荊王府家眷以及城內將領們的家眷全部帶領出府。
明荊隱親王依舊與守城明軍坐守荊王府,這讓明荊王府正儀衛很過意不去!他心想;明荊隱親王殿下還不算太壞,要是因此遭到流寇們斬殺他有些於心不忍!
便勸說明荊隱親王一同撤離府中,在安排了家眷之後明荊王府正儀衛就發書信,通知流寇們準備攻城。
此時城內隻剩下少數守軍而已,明荊王府正儀衛便想;這些人平日裏個個都是拿著俸祿不辦事的人,也是時候給他們一些苦頭吃了,果然闖軍前軍都督在收到書信之後,他立刻率領前隊闖軍來到蘄州城下百米之外。
闖軍架起了大將軍炮、威遠炮、碗口炮等十五門重炮,瞄準城門開炮轟炸幾炮下去,守城就被闖軍炮火壓製住,明軍火銃手們低著頭依靠城牆上的四方口處射擊,可闖軍個個手持盾牌因此根本阻擋不了流寇!
正當闖軍靠近城下架雲梯準備登城時,明蘄州知州:許文岐,來到城樓上鼓舞士氣說道“將士們荊親王殿下,已把諸位的家屬移送至城外,大夥可以放心守城不必擔心城破滅族,就算死我們也是為朝廷盡忠,死後能載入史冊讓子孫們享受朝廷待遇。”
本來毫無鬥誌的明軍士兵聽到,這一番鼓舞之後大家紛紛振作起來向流寇開炮,炸死許多城下的闖軍,又舉銃射殺登雲梯的闖軍,明軍還抬了一筐筐的(流星刺),宛如一顆顆長著尖刺的球,往雲梯上倒下來紮得衝鋒的流寇士兵們個個腳下出血,紛紛滾落梯子下麵阻擋了幾波進攻。
吃到苦頭的闖軍前軍都督連忙下令(鳴金撤兵)。
然而後方坐鎮軍中的八大王看著前軍旗幟後撤?他感覺不對勁便讓人去看看情況,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就見到闖軍前軍都督狼狽的撤回來,八大王連忙問道“你為何要撤軍?莫非你臨陣膽怯?”
隻見闖軍前軍都督回答“末將不敢,隻是那明軍不知為何突然士氣大振,末將認為為今之計隻有夜襲方有勝算!”而八大王起身走出營外看了一下天色,他覺得這話有些道理?因為此刻空中烏雲壓頂,如果趁雨夜襲的話勝算很大,畢竟城內明軍兵力和火器不多,所以八大王就下令三軍休息等待夜半時分偷襲。
同時從京城回到陝西承宣布政司潼關衛的傳令兵,與欽差明行人司行人帶著10萬石糧食前來,被明潼關衛指揮使:張爾猷,巡邏時見到他連忙過去向欽差行禮,並帶著欽差去見明陝西總督。
他們一進入衛指揮所之後,就有士兵匆忙來報明陝西總督,隻見他快速放下帳簿,走出來跪在欽差麵前準備接旨,而欽差便從袖子裏拿出聖旨遞給他。
這讓明陝西總督很驚訝!心想;居然是密旨?便接住聖旨叩謝欽差並迎欽差入衛指揮所伺候著。
此刻明陝西總督就叫傳令兵過來小聲說道“陛下,除了給密旨還說什麽?”傳令兵搖搖頭表示什麽也沒說!明陝西總督便覺得有些奇怪?就立刻回帳內打開密旨來看,卻發現上麵隻提了給糧食,而兵源與銀兩隻字未提!明陝西總督很是失望!
為今之計他心想也就隻能拉攏附近西安府境內的西安前衛、西安左衛、西安後衛、神武右衛、西安右護衛、神武前衛、西安中護衛,這7個衛的駐軍可以依靠了。
為此明陝西總督特意讓明潼關衛吏目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新招募的兵勇大約有8萬人,再加上現在的潼關衛2萬駐軍總計10萬人,若是能拉攏一下西安府6萬駐軍估計16萬大軍,尚且可以與流寇對戰。
隨後明陝西總督命人寫了一封書信,去聯係了明陝西都指揮使:安慶生,想讓他調動部分榆林衛秦軍鐵騎南下,另外在讓固原衛這兩個(大明京師九邊重鎮軍隊)來共同守護陝西承宣布政司地方安全。
派人送出信之後明陝西總督便出了軍帳,命令(司號員)吹響號角集結新兵與老兵,打算親自觀看他們訓練得如何了?此刻號角聲傳遍四方(嗚、嗚、嗚)的把軍營內的明軍全部驚動了,他們在各營將領帶領下迅速來到校場集合。
這時馬維也扶著吳俊振快速走出營帳,來到校場上便見到明陝西總督旁邊的士兵正在擊鼓,隨即明潼關衛鎮撫:蘇靖易,就站出來喊道“諸位列隊,今日總督大人檢閱兵馬,但凡各格優秀者立刻賞銀1兩。”
隻見台下新兵們與老兵們,站姿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明陝西總督看了有些生氣便起身說道“你們都以入伍快半個月了,本將今日就要看看你們訓練得如何了?”說完就讓明潼關衛指揮使搖旗下令,先讓新兵的騎兵隊上陣對準前方二百步的擂鼓用鼓錘擊鼓。
於是新兵們就騎上馬在明朝邑小旗指揮下衝鋒,這一支支新手騎兵看上去騎術不是很好,有幾百人剛騎得一百步便墜落下馬!但依舊有大部分新手騎兵成功擊鼓通過。
接下來就是長矛兵與步兵刀斧手演示了,上陣的馬維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吳俊振則表情自然毫無壓力,長矛兵在前列隊規定每人必須刺中一個木樁並成功挑起,隻見一排排鋒利的長矛迅速刺向木樁,這波測試長矛兵基本上全部及格。
而一旁的步兵刀斧手的規定是,快速衝過去百步內並一刀斬斷木樁的頭顱,號令聲下達之時馬維迅速衝出去,但被左右的新兵刀斧手給撞擊著,跑在前麵的吳俊振見狀就招手讓他跟上來,馬維連忙振作起來擠過眾人來到前麵,快速拔出戰刀斬斷木樁頭顱,當然吳俊振也不示弱他使用旋轉刀法,既兩手輪流切換拿刀,竟一下子斬斷兩個木樁的頭顱,獲得了1兩銀子的獎勵。
之後出場的是新兵火銃手與新兵火炮營,首先由新兵火銃手分前後二隊,瞄準百步內的靶子必須擊中一銃靶心才算獲勝,這對於那些愛好大明火銃的新兵來說問題不大,可卻在裝彈壓火之時出現了意外?
居然有許多新兵用仗來回捅銃口時,沒有控製好熱度結果導致了銃口炸膛!炸傷了許多新兵火銃手,不過好在大明火銃隊向來都是各類火銃混合使用的,因此炸膛的新兵多數都是鳥銃手。
對於這個問題明陝西總督感覺得改進,最後新兵火炮營則表現得非常出色,都按規定炸掉3百步之外的木樁,看到吳俊振忍不住問道“馬兄,此乃何物啊?威力如此巨大?可比投石車厲害多了。”馬維一臉無奈的說“這是大明的火炮!”可吳俊振依舊不太了解!
接著新兵檢閱模式到此就結束了,明陝西總督也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騎馬與火銃隊的問題!他心想;能解決這兩個問題的也就隻有榆林衛秦軍鐵騎、西安府駐軍能達到要求了,他思考了一番覺得新手騎兵隊,與新手火銃隊得全部換成步兵或者炮兵。
明陝西總督急忙下令各營將領來議事,其餘士兵遣散回營休息,來到軍營內明陝西總督就反應了這個問題,馬上就得到了「秦家四將」的支持並決定即刻更換兵種。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子時,果然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八大王就決定帶領闖軍披上蓑衣來到蘄州西門城下,用飛爪拋甩上城牆以闖軍死士刺死巡邏明軍攻破西門,明蘄州知州:許文岐、明蘄州總兵:嶽璧,還在熟睡當中就被闖軍殺入宅子裏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