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的老板一臉憤怒的走進堂屋,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頓時喊了起來:“我靠!你們……。”
話沒說完,就呆住不動了,他直直的站在那裏,就像一個木偶。眾人把疑惑的眼光投向文道堂,文道堂撓撓頭說:“讓他暫時休息一下,不然我們也不好解釋。”
“我所料不差的話,他也會忘記今天這些人這些事吧?”玄正淡淡的說。
文道堂微微點頭,他是用了冥瞳的附加技能精神衝擊,不過也隻用了一層力度,對付這些普通人,如果再多加一些氣力,那這老板不變植物人也要變成癡呆了。
“我們趕緊走吧,十分鍾後他就會醒過來。”文道堂看了看眾人。眾人也都點頭認可,畢竟這農家樂可不隻是老板一人,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那又得費力解釋了。
臨走前,李賢寅留下了一疊現金,當成房錢和修補費,想必夠多了的。
幾人跟著玄正等人又來到之前那片鬆林,玄正之所以要來這裏是因為之前兮若在這裏引誘過文道堂他們,對兮若來說,選擇這裏有她自己的原因,具體是什麽還得進去了才知道。
鬆林邊,玄正衣袖一揮,五具奇屍就從袖口中飛了出去變為正常大小立於麵前。玄正也不管身後疑惑的眾人,對奇屍說道:“去吧。”
奇屍轉身進入鬆林,文道堂才敬畏的上前一步問道:“師兄,這是?”
祁山解釋道:“老祖這是在尋找另外五具奇屍,就像磁鐵一樣把他們引出來。”
“為什麽奇屍一定在這鬆林裏?”玄葉也皺眉問道。
祁山說:“十具奇屍,分別對應的是上古五行,每一行對應有一男一女,老祖的五具奇屍出現,其他的奇屍不管在哪裏,隻要是百裏範圍內,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眾人恍然之間,祁山又說道:“之前我們車上的三具奇屍是我很早就找到的了,在文兄弟帶著馮教授的信來找我時,我就知道這一定是老祖的安排。”
“難怪你啥也不說就準備跟我們來了。”文道堂明白了,當初他受馮教授委托其實也是玄正的安排,這樣就說得通了。玄正補充說道:“靈屍準備在這個地方對付你們,說明這個鬆林陰氣濃鬱。鬆樹本就是連接陰陽的奇木,那麽大一片鬆林,要是你們在這裏和靈屍戰鬥,恐怕要麵對強於平時幾倍的靈屍了。”
文道堂也想到在老家,每當有人去世,在靈堂中地麵上都要鋪滿鬆針,靈堂外也要用鬆樹來搭建,原來鬆樹屬陰。眾人在鬆林外等了約麽一個小時,林中突然飛出一群鳥類,似是被驚後起飛,同時一陣震天的屍吼也從林中傳了出來。
玄正淡淡的說:“來了!祁山,接下來看你的了。”
祁山恭敬的一拱手,脫掉上衣走進鬆林,轉眼就不見了蹤影。玄正平靜的說:“現在就看這小子有沒有悟性了。”
玄葉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麽,再次皺眉問道:“這小子還是大活人,你這麽做他願意嗎?”
玄正哈哈一笑說:“這可是他們趕屍派每個人的夢想,換句話說,這也是他成神的唯一機會!”
身後眾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玄正又說:“他一個普通人,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別說為父報仇,連趕屍派大門都進不去,你要知道,趕屍派可是我的傳承,連比旱魃厲害的靈屍都有,你說祁山不這樣,他如何能夠報仇雪恨?”
“隻是為了仇恨嗎?”玄葉麵色冷峻,似乎很不滿玄正的做法。玄正隻是歎了口氣說:“唉,誰都不想抹殺一個人的生存權力,但具體該怎麽做,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選擇,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他,再說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很多時候我不方便露麵不方便出手,有他在,你們以後的路也要好走得多。”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文道堂,玄葉這時候也沉默了,他確實知道,將臣的身份真的太敏感了,一但將臣出現在以後的路上,那必將引來更為強大的神級人物,那些家夥隨便來一個都可以翻雲覆雨,如果自己等人遇到那些存在,別說打到陰間,恐怕連九華山都上不去!
文道堂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李賢寅附耳低聲說:“你師兄是上古傳說中的大神,一但他卷入紛爭,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地獄了,恐怕會轟動整個三界,到時候一個個傳說中的神話人物跳出來,那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文道堂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將臣為什麽會說他幫不了自己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他不知道的是,天地間被某種力量在一直牽製著,也可以說是某種法則,一但力量突破到了法則所允許的範圍,就會降下天罰。所謂的天罰就是那些天界中的大神,會找你去喝茶。玄正一直隱居在人間,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他一直也隱居山野與世無爭,要不是青鬆道長找到他請他幫忙,他也不會出山了。
玄正出山的原因也很簡單,不想暴露自己。如果他不出手,文道堂就會被地下的某個人給收拾掉,一但文道堂徹底覆滅,那麽人間將會變成第二個地獄,到時候他就不得不跳出來主持公道。可他一但出來主持公道,那麽必將引起天界的注意,那時候就真的把自己在人間的消息給暴露了。
所以玄正的打算不可謂不長久。另外他也不想人間變成地獄,在人間生活久了,自然也愛上了人間的山川河流秀美景色,這些可不能被那個瘋和尚給毀了。
在祁山進入鬆林後,玄正等人一直在鬆林外等候,就連吃飯都是毛惜福和燭九陰順路帶過來的,畢竟他們後來一步。不過在場需要吃飯的人也不多,李賢寅需要,但不吃也沒事,換句話說她也算一個僵屍了,唯一不同的是她是有靈魂在身的屍體。
要吃飯的也隻有毛惜福和文道堂,所以也就很方便的讓燭九陰和毛惜福順道帶過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已經從半早晨等到了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林中再次響起了震天的吼叫後,一棵棵鬆樹倒塌激起陣陣飛塵。
一個全身長滿金毛的人從林中走了出來,每走一步旁邊的野草就會枯萎一片,而他走過的地方那些擋住他路的鬆樹也會被他一拳打斷甚至連根拔起!當眾人都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因為來人正是祁山,不過此時的他狂躁嘔吼,好像要把一切擋住他路的人都給扭斷脖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