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堂聽完祁山的講述,心有餘悸的感謝了他一番,不過他還是好奇祁鋒怎麽會那麽快就找上門來。祁山又說自己一直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隻是沒有揭穿,文道堂這才釋然。
二人沉默良久之後,祁山深深地歎了口氣,文道堂知道,祁山一個人背負了太多東西了,或許他需要一個傾聽對象吧,一直以來他隻能和冷冰冰的屍體打交道,如今遇到文道堂,他實在是太想傾訴了。
文道堂一直安靜的等待著,祁山再次深深地歎了口氣後,開始了自己的漫長講訴。十年前,祁山和祁鋒二人分別在兩位長老座下當弟子。祁山的師父與世無爭,從來不參與到門派的內部鬥爭中,也告誡他不允許與同門師兄弟們反目成仇。
祁山一直認真貫徹著師父的教誨,從來不與師兄弟們有過多的交集。不過,他們不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可以放過他們。趕屍派之所以成了一個傳承幾百年的大門派,最主要的是一本奇書《屍經》。
《屍經》中記載了各種控屍術與練屍術,是趕屍派的立派之本。全書一共分為了三部,三位長老各掌管一部,傳說聚齊三部經書,可練出千古奇屍,甚至可練出屍神,可令屍體複活!也傳說三部經書齊聚會招來滅派之災。與此同時,三位長老各司其職,曆代長老都謹記門規,不讓經書齊聚。
祁鋒的師父早年喪子,又是個野心不小的家夥,他把自己的兒子修煉成了僵屍,一心想要把兒子修煉屍神,想要把他複活,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奪取剩下的兩部經書。
除祁山的師父外,另一個長老被害,座下弟子不願意歸順的,全被誣陷成了叛徒死的死逃的逃,而祁山的師父與世無爭,一生也隻收了一個徒弟,就是祁山,祁鋒的師父找到祁山師父的時候,他已經提前派祁山遠離湘西,等祁山接到消息的時候,師父已經死亡了。
祁山逃離追殺途中,機緣巧合下被馮教授救了一命,被他安排在頤和醫院當一個太平間的值守,這一呆就是十年。祁山口中的《屍經》,一直被他藏在了身上,原本已經被他毀掉了。
文道堂聽完後很不解的問道:“趕屍派沒有掌門人嗎?任由三大長老自相殘殺?《屍經》既然是奇書,那掌門人怎麽不掌管,要長老呢?”
“小兄弟有所不知,趕屍派有掌教,隻是現在的掌教,已經失去了曾經應該有的權力,曆代掌教所修煉的《屍經》,都要分別在三大長老門下修煉。其實在趕屍派,實力為尊,掌教也隻是個象征而已。”祁山解釋道。
“那不就是個傀儡嗎?”
“也不能這麽說,像東部某國一樣,天皇是精神象征,實際上掌權的,還是那些大臣。”
“這麽說我倒是清楚了,那祁大哥現在也受傷了,那祁鋒雖然被打跑了,但很可能卷土重來,我們在這裏會不會很危險?”
“我們去碧海大學,等你休養好後我們就啟程去九華山,順便我也有些事想要問一下馮教授,”
“也好,麻煩祁大哥了,我想我要先在醫院看看再說。”
祁山一笑表示同意,現在文道堂還隻是簡單包紮著眼睛,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還沒處理呢!祁山先帶著他去清理了傷口,包紮好,又帶他去樓上五官科檢查了眼睛,被醫生告知眼瞼灼燒嚴重,需要住院治療,可祁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搪塞後帶著文道堂出發前往學校了。他現在的情況,去九華山也不太方便,隻能等他眼傷好點之後再去了。
祁山在醫院外叫了一輛出租車,打算把文道堂送回學校,同時他也給馮教授打了個電話,讓教授派人來學校門口接人。學校門口,文道堂剛下車,馮教授便親自帶著幾個同學在門口等著了。
文道堂被兩個同學帶往宿舍,而祁山則和馮教授一起去了辦公室。兩個同學文道堂都不認識,他的眼睛包著紗布,也隻能任由他們牽引走向宿舍。
走了十幾分鍾,文道堂還沒到地方,心裏感覺不對勁,便停下問道:“同學,我們還沒到嗎?”
“這個……快到了。”一個同學語言閃躲,像是不願意多說。另一個則說道:“到了。”
文道堂還想問什麽,突然聽到兩個同學快速跑遠的聲音,好像還很害怕。文道堂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感覺周圍沒有一個人,聽不到什麽響聲。要說現在的校園,肯定不會這麽安靜,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在學校了。
”喲,這不是校園風雲榜第一的文道堂嗎?怎麽變成瞎子了?”他正凝神傾聽周圍動靜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文道堂很納悶兒,真是冤家路窄,看來自己被坑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周傑!那個喜歡劉櫞的紈絝,肯定是買通了馮教授叫來的同學,以小人之心報複他。
文道堂依舊站在原地沒說話,而周傑聲音落下後,周圍又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聽上去有二三十個之多,而且他們手中都拿著木棍,鋼管以及棒球棒等武器。
文道堂看不到他們人,不知道這是些什麽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不是好人。而且文道堂手上腳上都綁著紗布,這樣的情形對他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怎麽,要趁人之危嗎?”文道堂冷聲道。
“別廢話,這是天助我也,我之前可不知道老天爺都幫了我一把,哈哈。”周傑有些得意的說。
“周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你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
“活該!”
“弟兄們,把他給我廢了!”周傑憤怒的看著文道堂,在他眼裏,文道堂現在渾身是傷,而且眼睛也看不到,正是自己報複的好機會,他可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麽趁人之危的想法,江湖道義在他眼裏狗屁不是,能夠對付文道堂他已經豁出去了,遇到這麽一個天賜良機,他又怎麽會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