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惜福說完自己的事,覺得自己的布局太過完美,很得意的笑了笑,路文海卻憤怒的看著他,眼中都冒出了火苗。毛惜福不以為意,說道:“本來我不想告訴你們的。可那麽多年了都是我一個人,我總得與人分享我的成果吧?哈哈哈!”
“老變態,我看你不得好死!”路文海咬牙切齒。
毛惜福卻說道:“我本來就沒想過害你,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我呢也是垂暮之年,用秘法延長壽命也是無奈之舉,現在我的計劃還是出了一點瑕疵,該死的煤礦老板,肯定要遭報應!”
“你才是要遭報應!不想害我就放我走,對了,是放我們走!”路文海指了指自己和黎浩,還有馬纖。
毛惜福眯起眼睛想了很久才對他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他們倆二選一,你說放誰我就放誰,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路文海想都沒想就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要放一起放!否則就殺了我們!”
毛惜福嘴角抽搐,明顯氣的不輕,但他似乎確實不想傷害路文海,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路文海冷笑道:“哼,我可以考慮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他們倆你都不可以傷害!”
“好!我答應了,那我說說我的條件吧?”毛惜福也不猶豫,生怕路文海反悔似的。
“有屁就放!別特麽墨跡!”路文海直接無賴般說道。
毛惜福做了深呼吸,擠出一個微笑說:“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得留在這裏,當我的徒弟!”
“靠,我憑什麽當你徒弟?讓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做夢吧你!”路文海也放開了,該怎麽說毫不吝嗇。
毛惜福冷笑,指了指黎浩說:“不答應,那我就先殺了這小子,再滅了這小鬼!”
路文海看了看黎浩,又看了看馬纖,歎了口氣說:“唉,好吧,隻要你放過他們我答應留下來做你的徒弟。”
“老路,你可不能上當,這老家夥肯定另有所圖!”黎浩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說。
馬纖隻是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路文海苦笑說:“不管這死老頭有什麽陰謀,我先把你送出去再說。”
黎浩沉默了,路文海對毛惜福說:“我要親眼看到我朋友離開,我才答應,要不然我們就死在一起!”
“好好好,我的乖徒弟,我答應你,明天就送他走。”毛惜福像是撿了寶一樣,笑得咧開了嘴。
路文海二人驚愕不已,這老頭有他說的那麽壞嗎?怎麽感覺他還真的要收路文海為徒?
毛惜福開路,離開了地下墓穴,出來的時候路文海倒是吃了一驚,這出口竟然是一個煤礦的井口!應該就是那群村民出事的那個礦井吧?
回到村子又是半夜了,毛惜福倒是不怕他們連夜逃跑,畢竟自己在這兒經營了那麽多年,想留人易如反掌。
“浩子,你先走吧,那老東西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客廳,二人烤著火,路文海說道。
“我走了他真的會放過你嗎?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黎浩說道。
“那老東西應該是真的要收我為徒,不會傷害我的,你看剛才我那麽罵他他都沒反應。”路文海勸道。
“我是那種丟下兄弟的人嗎?”黎浩咬牙道。
路文海很無奈的說:“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如果我們鬥得過他,誰會甘心聽他指揮?”
二人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黎浩又說:“行,我回去,再找人來救你。”
“你回去之後就報警,把這老東西給抓起來,他害了那麽多人,肯定要把牢底坐穿!”
“就這麽辦,那你在這裏一定要小心,別和他硬著來。”
“放心吧浩子,我知道該怎麽做,記住一定要報警啊!”
“嗯,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我保證!”
“行了,我還不相信你嗎?我得去睡會兒了,你也睡會兒,明天他來送我們走。”路文海起身離開。
“好的,都睡會兒。”黎浩把火爐蓋上,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毛惜福把黎浩送到鎮上才返回。黎浩看到毛惜福走了,第一時間去了派出所。
他很誠實很認真的和民警說了自己在納西村經曆的事情多,民警古怪的看著他,問了他的身份,監護人,隨後直接給他父母打了電話,黎浩父母已經離婚了,他爸一聽民警說他兒子精神有問題,又跑到了千裏之外,把他爸擔心的不行,直接買了機票就趕過來了。
黎浩又著急又無奈,他以為報了警怎麽說也要去看看吧?沒想到把他當成精神病了!
第二天,黎浩就跟著他爸回到了幽海市,回去之後的黎浩馬上聯係了陳體秋,二人又去了一次,可到了地方之後,四周隻有綿延不絕的大山,根本就沒有之前他去過的村子,更別說看到路文海了,在鎮上逗留了幾天,去找了好幾次,都沒有看到納西村的影子,最後他們隻能無功而返了。
(黎浩故事講結束,回歸火鍋店)
文道堂聽完了黎浩的敘述,眉頭緊鎖。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到陰間尋找師父,鄧玉琴已經說了,青鬆道長等人的軀體還在鳳凰山鬼王殿,可靈魂還沒返回,也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可路文海那邊也不能耽擱,去晚了那個毛惜福還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傷害他!所以他處在左右為難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
舒詩雅看他皺眉猶豫的樣子,有些心疼,又很理解,她忍不住說道:“你想去就去吧,我支持你,不過要答應我,別在受傷了。”
文道堂有些感動,他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先去哪裏,老路雖然是被收為徒弟,可那毛惜福不是普通角色,我很擔心。另外我師父那邊,也是生死未卜。”
在養傷期間,文道堂是和舒詩雅說過青鬆道長他們去陰間的事,舒詩雅也非常理解他的為難之處,想了想便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身邊還有師兄和兩個同伴對嗎?”
文道堂點頭,舒詩雅又說:“師父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都很厲害,不管在哪兒,他們總會想到辦法和有本事去應付,不然鳳凰山那邊早就把他們的軀體處理了,你說對嗎?”
文道堂眼前一亮,似乎知道她說的意思了。舒詩雅又說道:“而我哥他隻是個普通的學生,他和你不一樣,他除了有一身蠻力,沒有任何應對靈異事件的經驗和本事,所以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了。”
文道堂也不管歐陽倩和黎浩他們在場,抱住舒詩雅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嘿嘿,賢內助,這就是賢內助,謝謝你小雅,我知道怎麽選了。”文道堂感動的同時也很激動。
“不害臊!”歐陽倩扭過頭去,黎浩和陳體秋也低下頭吃菜不去管他們。
舒詩雅掙脫他的懷抱,紅著臉不說話了,文道堂這才對黎浩說:“浩子,我還在休假期間,你明天請個假,我們倆去闖一闖納西村,把老路救回來!”
黎浩被他的語氣感染,激動的點頭說好。陳體秋想跟著一起去,不過被文道堂拒絕了,他的理由是少一個人對方就少一個對付的目標,而且隻有浩子進過村,陳體秋去了也無濟於事,還是留在學校,他們也少操心一點。
幾人繼續吃火鍋,雖然已經三月了,可火鍋吃起來那就是舒爽,再加上想通了困擾自己的問題,文道堂吃得很飽。
當天晚上,黎浩就訂了機票,第二天一早二人就上路了,乘坐飛機來到市裏,再轉乘汽車到了鎮上,打了個摩的前往納西村的位置。
當二人下了車打發走師傅,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他們站在一座綠樹成蔭的山峰下,抬頭看著密不透風的樹林,文道堂問道:“浩子,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
“當然,我不是說納西村突然消失了嗎?我來的時候這隻有一條路,可後來這裏就變成一座山了。”黎浩回道。
文道堂在山峰下撿起石頭,不是幻覺,又碰了一下那些樹木,也不是幻覺。他皺著眉頭看這座山,如果黎浩沒記錯,如果這都是真的,難道說那毛惜福有搬山禦嶺的本領嗎?那也太強大了吧?
不,絕對不會是這樣,要不然他也不會設下陷阱來欺騙路文海了,那這座山到底是怎麽出現的?或者說他用了什麽樣的方法擋住了外人的視界?
突然文道堂想起了去鳳凰山途中,那個用耳墜作為法器的道士,難道說這座山是他的法器?不會吧?一座山作為法器?如果真的是,他把法器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隻為了阻擋外人進入嗎?
如果不是法器,那又是什麽,陣法嗎?結界嗎?
“慢慢想,要不我們先回鎮上明天再來?”黎浩問道。
“先不急,等晚上看看會不會有破綻。”文道堂蹲在路邊,還在思考。
黎浩沒說話,在他身後站著。文道堂口中叼著一根枯草,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回想著自己曾經在陰陣中所學習的與這有關的陣法,可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隻能等晚上看看和白天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夕陽已經西下,三月的清風伴隨著月色逐漸升起,二人抽著煙靠在路邊的樹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待著夜色更濃,等待著前方的阻礙露出破綻,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會不會,還是靜靜地等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