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把村民的靈魂都強行收集到了鐮刀當中,村民失去了靈魂,瞬間就軟倒在地,陰差手握鐮刀對文道堂嘿嘿一笑說:“我先撤,完事兒了我再來!”
文道堂頓時無語,他根本沒想到這陰差,太特麽坑了吧?這就要先溜了?他急得大喊:“哎,你別走啊!拘魂鬼還沒滅……”
話音沒落,陰差已經走進漩渦,漩渦也瞬間消失了,留下目瞪口呆想要罵娘的文道堂站在那裏!
突然他聽到噗的一聲,扭頭看去,竟然看到紫衣拘魂鬼被袁老九一腳給踢得摔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雖然他心中疑惑,之前不可一世的拘魂鬼怎麽會被袁老九踢到,但他也沒有猶豫,二級冥瞳直射地上的紫衣拘魂鬼。拘魂鬼還沒爬起來,被他冥瞳光線擊中的地方頓時冒起一股黑煙。
“快用鎮鬼符,收了他!”空中的袁老九俯衝直下,朝文道堂大喊道。文道堂冥瞳光線未收,就朝紫衣拘魂鬼跑了過去。在身上一陣摸索,卻沒有摸到鎮鬼符,細想之下暗道不好,鎮鬼符都在自己的背包裏,背包還在瓦房當中!正在他冥瞳光線即將脫力,一個黑影突然朝他飛來。
本能伸手去把黑影擋住,一摸之下大喜,這不就是自己的背包嗎?收回冥瞳光線,撿起背包,在放鎮鬼符的包裏把剩下的鎮鬼符全都拿了出來。
在他收回冥瞳光線的一霎那,紫衣拘魂鬼大吼著想要爬起來,袁老九和武家鬼仆已經衝到了拘魂鬼背後,他還沒爬起來就又被死死地壓在地上!文道堂手握鎮鬼符,一個飛撲,一張鎮鬼符直接按在了拘魂鬼的頭頂。袁老九也不敢去碰鎮鬼符,膝蓋死死地抵著拘魂鬼的後脖頸。武家鬼仆也變成黑氣束縛住了拘魂鬼的四肢。文道堂還沒爬起來,一個側滾,分別在拘魂鬼的左手左腳上都按了一張鎮鬼符,然後他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跨過拘魂鬼身軀,給他右手右腳也按上鎮鬼符。
在這個過程中,拘魂鬼不斷慘叫哀嚎,可不管他如何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袁老九和武家鬼仆的壓製,更何況還有五張鎮鬼符分別鎮住了他的頭和四肢。文道堂看手中還有幾張鎮鬼符,對袁老九說道:“你們讓開!”
袁老九和武家鬼仆心領神會,在文道堂手中鎮鬼符落下的同時飛身離開,紫衣拘魂鬼就直接被幾張鎮鬼符給按在地上,除了慘叫之外直接動彈不得。
文道堂手握唯一一張鎮鬼符,迅速的折成了一個三角形符包,念起青鬆道長教給他的收魂咒:“鬼魂有靈,速滅三清,鎮鬼有符,渡我真心,收!”
地上的紫衣拘魂鬼高喊著:“不!不!你放開我,啊!”不過他的喊叫聲沒用,直接化成一股青煙,被文道堂收進了鎮鬼符當中,貼在拘魂鬼身上的幾張鎮鬼符應聲飄落,文道堂心有餘悸的把地上的鎮鬼符給撿了起來。
另一邊,剩下的三個拘魂鬼見老大被收了,也生出了退意,不過此時被七名附體警員圍在中間,想逃也逃不了了!雖然有一紫二青,可麵對的鬼仆附體警員,也是無力回天了!正在三名拘魂鬼背靠背想辦法突圍的時候,三鬼當中的一名青衣拘魂鬼,突然發難,一掌拍到旁邊紫衣拘魂鬼背上,在他不可思議和疑惑不解中被那青衣拘魂鬼給拍飛了出去!
鬼仆附體警員見狀也不猶豫,一文一武兩附體警員直接撲了過去把紫衣拘魂鬼按在地上。“為什麽?為什麽要出賣我?!”地上的紫衣拘魂鬼不甘的大叫,另一名青衣拘魂鬼跳出去一米多遠,愣愣的看著出手的拘魂鬼,不說他了,就連文道堂袁老九個附體警員們也都愣住了,拘魂鬼喜歡群居,可也沒見過拘魂鬼出現叛徒啊!
不過那青衣拘魂鬼卻冷冷的笑了笑,把目光轉到剩下的青衣拘魂鬼身上說道:“你是主動伏誅,還是我們動手?”
剩下的青衣拘魂鬼緩過神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夠問道:“原來是你?!”
反水的青衣拘魂鬼是那個和文道堂差不多大的那個年輕拘魂鬼,這時他突然回想起,吃飯時這青年還對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吃,原來,他是個臥底鬼?文道堂啞然失笑說:“陰間也有無間道?”
青年拘魂鬼也沒管剩下的那拘魂鬼,對文道堂一拱手說:“我本來就是村中之人,第一批被他們害死的人,雖然夭折成鬼,可也不能忘本,所以我一直潛伏在他們當中,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為村民報仇!”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青年拘魂鬼一開始就抱著報仇的目的啊!剩下的那青衣拘魂鬼卻不怒反笑說:“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早知道就直接把你吸收了!”
“別廢話了,吃我一符!”文道堂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腳下發力衝向那青衣拘魂鬼,手中鎮鬼符適時扔出。附體警員們見狀都退了幾步,那青衣拘魂鬼知道鎮鬼符的厲害,也不敢硬碰,不過青年拘魂鬼卻反其道而行之,把飛來的幾張鎮鬼符一一接下抓在手中,衝向那逃遁的拘魂鬼。
兩名青衣拘魂鬼就那麽纏繞在一起,在地上滾出去五六米遠,等停下來的時候,青年拘魂鬼和另一名青衣拘魂鬼已經被幾張鎮鬼符給鎮壓在地上了。文道堂走了過去,如法炮製把青衣拘魂鬼也給收進符紙當中。
他再看向被偷襲的紫衣拘魂鬼,此時被袁老九和武家鬼仆押著,雖然滿臉的怨氣卻是多了一副頹然,青年拘魂鬼爬起來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塵,跟在了文道堂身後。
正在這時,文道堂側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色漩渦,陰差從中走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說:“嗯,我來得正是時候。”
文道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陰差大人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了?”
陰差也不說破,隻是嘿嘿笑了笑,一轉手中鐮刀,當中被拘禁的村民魂魄被他釋放了出來,飄回了本體當中。他又對袁老九點了點頭,把鐮刀一跺,那被押著的拘魂鬼就嚎叫著化成一股青煙被收了進去。
“好了,你也完成了任務,跟我走吧,剛好可以幫忙。”陰差扭頭看向文道堂身後的青年拘魂鬼,那青年拘魂鬼平靜的點了點頭,走到了陰差身側。文道堂看得是吃驚不已,陰差這才對他說道:“那個,那兩個拘魂鬼,你也交給我吧,我帶回去一並處理了。”
文道堂翻了個白眼,把兩張折疊好的鎮鬼符扔給他,他也沒有硬接,而是一探手,兩張鎮鬼符旋轉著就被他收進了寬大的黑袍裏。
“好了,我還有點忙,你們自己善後吧!”陰差作勢要走,文道堂趕緊叫住他問道:“這到底什麽情況?”
“小子,我不妨多和你說幾句,拘魂鬼的所作所為早就被白陰帥大人洞察了,隻是他老人家尚有其他事要處理走不開,所以才讓他當臥底。不過現在你們提前幫了陰帥,他會記住你的,行了,其他的事你問袁老九吧,我真得走了。”陰差扭頭說完之後,對青年拘魂鬼使了個眼色,青年拘魂鬼對文道堂躬身說道:“多謝!”
陰差和青年拘魂鬼一前一後走進漩渦,隨後漩渦又突然消失不見。此時東方已經冒出了太陽的一角,一抹紅光襲來,文道堂覺得心裏疑慮很多。袁老九走到他麵前,也沒多說什麽,伸手在他額頭一點,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幕幕場景,袁老九看了看其他附體警員,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不見了。其餘鬼仆也化成一股青煙從警員頭頂飄出來,消失在當場,而附體警員失去了鬼仆附體,頓時軟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當中。
文道堂看著躺了一地的村民和李賢寅等,深深地歎了口氣,走到鎖魂陣陣眼處解開陣眼,陣圖光芒就暗淡了下去,隨後他一個一個把李賢寅她們半抱半拖到一個院子裏,等著他們醒來。至於村民,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五六十人,累也把他累死。
坐在院子台階上,他這才鬆了口氣的開始整理袁老九留給他的回憶。原來袁老九等一直都在暗中跟著他,剛到這裏的時候袁老九就和陰差取得了聯係,陰差也隻是說盡人事聽天命,到時候他會出來助一臂之力。
陰差並不是什麽也沒做,他暫時收走村民魂魄,拘魂鬼能力源泉本來就是村民魂魄,源泉被收走,實力就大打折扣了,再加上已經天亮了,陽氣逐漸複蘇,拘魂鬼實力再降一個台階,被製服也是時間問題了。而袁老九等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拘魂鬼拚命,隻是拖延時間罷了,話雖如此,袁老九也受了重傷,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所以帶著同樣受傷的鬼仆們要回到工地地下墓穴,那裏才是他們修養的地方,雖然那裏已經公開了,但也被當成考古資源保護了起來,去那裏療養也最好不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逐漸爬上了山頭,文道堂外套在李賢寅身上,自己的T恤早已經被傷口滲出的血液和夜裏奔波的汗水給浸濕了,他索性慢慢把衣服脫了下來,又撿起背包,拿出一件幹淨的穿上,說起背包,也是青年拘魂鬼的功勞,自從文道堂中迷香被抓,他就把背包偷偷藏了起來,關鍵時候要不是他背包扔給文道堂,製服拘魂鬼也不會那麽容易。
不過文道堂還是不太明白,鎮鬼符有那麽大的威力嗎?之前對付校園情鬼的時候好像也沒那麽容易,當時自己眼睛受傷,也收不了魂,可也沒見過鎮鬼符有今天的威力,事後一定要問一下師父才行。他在院子裏轉了轉,從包裏拿出麵包和礦泉水開始充饑,確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之前不覺得,一放鬆下來就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