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老九的八名手下站在他背後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和李賢寅都瞪大了眼睛。因為麵前的八人四男四女,四個穿著盔甲,四個穿著長袍。文道堂一看就知道這正是墓室中棺材裏的那些屍體!其中有一個還被他們給拉出來丟在地上,而此時他們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不,不能說是活的,隻能說是被鬼魂附體的屍體。
袁老九滿意的看著身後的八人,又對文道堂說:“這是我最得力的八個手下,四文四武,今後都聽你的差遣了。”
文道堂擺擺手說:“聽我差遣就不必了,有危險我還是找你吧!”
“我以後就跟著你了,他們自然也會跟著你,我給你介紹一下。”袁老九沒有擺架子,反而一副很老實的模樣說著,和他身上穿著的豪華服飾一點都不搭。
經過他的介紹,文道堂知道了八人的名字,也不難記,四個姓文,文秀,文英,文竹,文石,四個姓武,武天行,武天成,武天馬,武天空。應該是兩個家族的人吧?
過了半晌後,文道堂肚子裏傳出咕咕叫聲,他尷尬的和李賢寅對視一笑,袁老九卻說道:“你們先走吧,此時還是白天,我們出去太過招搖,等到晚上我們再出去。”
“我要怎麽找你們?”文道堂也知道不可能讓他們大白天穿著古代的衣服在街上跑,可有這樣免費的保鏢,何樂而不為呢?袁老九伸出手,幾滴精血在他的手掌中翻騰,他看著精血說:“有他,我們會找到你的。”
當文道堂拖著一身傷痕和饑餓出了這個工地,看到外麵的高照豔陽後,他才放鬆的笑了。看了看李賢寅後說:“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得回去好好補個瞌睡,好好吃一頓,好好養傷。”
“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別人不把你當怪物才怪!”李賢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文道堂看了看自己,苦笑了一聲,自己身上確實是太狼狽了,不過都是那僵屍害的,他也沒辦法。最後他想了很久才拿出手機,手機還有電,他撥通了舒詩雅的號碼。
當文道堂坐在歐陽倩的車裏,舒詩雅和歐陽倩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他請舒詩雅幫他帶一套衣服,帶一些消毒藥品和繃帶等。李賢寅已經提前走了,文道堂在樓中換好衣服,把表麵上的抓傷處理了一下就來到了工地外等著的歐陽倩的車裏。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搞成這樣?”舒詩雅有些心疼的給他抹著藥。歐陽倩開著車,也問道:“是啊,你消失了兩天,知不知道小雅多擔心你啊?”
這話說得舒詩雅臉上發燙,文道堂笑了笑假裝沒事的樣子說:“還不是神神鬼鬼的事,你們也知道我的職業。”
舒詩雅看著文道堂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抓傷,都有些不忍心去觸碰了,她眼中泛著淚花小聲地說道:“以後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文道堂心裏很感動,用力的點了點頭。最後文道堂被帶到了歐陽倩租住的屋子,他穿著一條短褲趴在沙發上,舒詩雅給他全身上下的傷口處理包紮,嚇得這美女是銀牙緊咬,也心疼不已。文道堂卻不在乎這些傷,基本上都是皮外傷,除了很疼也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他怕的是中毒!一旦中了屍毒,那他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在他療傷之際,歐陽倩點的外賣也到了,他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粥,雖然很餓,但還是理智的慢慢吃了起來。
當天晚上,袁老九帶著文武八人來到這個出租屋外,袁老九化為魅影進到屋裏與他聊了一會兒後,就帶著幾人離開了,文道堂累了兩天,身上傷雖然不重,但卻很疼啊!安排好袁老九等人的事,趴在沙發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文道堂剛沙發上醒來沒多久,舒詩雅已經做好了早餐,讓他洗漱後再吃,她還刻意的去買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弄得文道堂都尷尬不已。
“你現在還是病假期,不過也沒幾天了,看你這個樣子要不要再續個假?”歐陽倩從房間出來,已經收拾好準備去學校了,臨走時對吃早餐的文道堂說。
文道堂口中正塞著一塊麵包,他嗯嗯兩聲點了點頭。歐陽倩看著一旁的舒詩雅古怪的一笑,就關門走了。文道堂還沒吃完,文道堂放在一邊充電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李賢寅的名字,就趕緊的把電話拿過來接通並且按了免提。
“喂,起床沒有?”李賢寅問道。文道堂喝了一口牛奶說:“早就起來了,你那邊怎麽樣?”
“你的傷好點沒?”李賢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的傷,讓一旁的舒詩雅覺得有些醋意,不過她修養很好,表麵上沒有任何表情,暗中卻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沒事,有個很好的朋友幫我處理了,你還沒說你那邊怎麽樣呢!”文道堂說著還看了一眼舒詩雅,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
李賢寅嚴肅的說:“我已經上報了,那裏已經被保護起來,裏麵的事也已經有專人負責,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不是關心那個工地,我關心的是那醫院的藏屍案還有那古怪老頭的問題。”文道堂也正色道。
“藏屍案我們已經查清楚了,男屍的家人也來認領了,準備明天把屍體送去火化,骨灰給他們帶回去。至於那個老人,隻查到他是一個人獨居,似乎沒有其他親人。”李賢寅如實說。
文道堂想了想說:“這個老人不簡單,嬰屍和他的關係更不簡單,必須得想辦法把他控製起來。”
“別想了,他一直都是個老實人,鄰居的口碑也很好,沒有理由控製他,不過我已經派了人監視他。”李賢寅又說道。文道堂突然嘿嘿笑了笑說:“李警官,恐怕你不隻是一個轄區民警那麽簡單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李賢寅才說:“你想多了,我就是個民警而已。”
文道堂撇了撇嘴,沒多說什麽,他自己清楚,一個民警就算再有上進心,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案子中一直插手,如果她隻是一個民警,那肯定被接手了。不過他也沒有揭穿,隻是笑了笑。李賢寅又說道:“對了,明天我們準備去一趟那個男屍的老家,誠邀你一起去,你有其他事嗎?”
“邀請我去?我去幹嘛?你們去是送溫暖送關懷,我去怕不合適吧?”文道堂有些不解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李賢寅說道:“是這樣的,請你去的原因是請你幫忙,那邊出了點小事。我們也隻是順便送一送那男屍的親屬。”
文道堂恍然,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他不想去,身上的傷口雖然處理了,但依舊很疼的。他婉言拒絕道:“如果你們能解決,我就在學校好好養傷吧,我都好多天沒上課了。”
“好吧,如果我們有需要的話,我會再聯係你的。”李賢寅似乎有些失望。文道堂卻沒在乎這個,他也有不高興的事,就是李賢寅對他的不坦誠。
掛斷電話,文道堂繼續把剩下的早餐吃完,舒詩雅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等他吃完了一邊收拾一邊說:“那個李警官和你很熟啊?”
文道堂仰靠在沙發上說:“不熟悉,隻是工作上有些聯係罷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舒詩雅解釋成這樣,總之他就是說了,舒詩雅一聽明顯很高興,剛才通話都是免提的,她也聽到了,所以她相信了文道堂說的,洗碗的時候還哼起了歌曲。
休養了幾天後,文道堂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還多虧了舒詩雅的精心照顧,歐陽倩也識趣的這幾天都沒有來出租屋,把這個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文道堂也回過宿舍和室友們報平安,當他們看到文道堂身上到處是紗布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驚訝不已,都開玩笑說他是去參加世界大戰了。文道堂沒在宿舍待多久,畢竟換紗布這種事他更希望舒詩雅來做,那種舒適和暖心,是路文海他們幾個大老粗給不了的。
又是一個晚霞滿天的黃昏,文道堂正和舒詩雅走在校園綠茵小道上閑聊著,歐陽倩迎麵走了過來,看了看二人後嗔怒的對舒詩雅說道:“重色輕友的家夥,你都幾天沒找我了?”
舒詩雅有些尷尬,她對文道堂的心意歐陽倩是很清楚的,不過她很快就掩飾住了那害羞的神色,看著文道堂對歐陽倩說:“行啦,你就別挖苦我了,人家的心不知道在哪個美女身上呢!”
文道堂麵露尷尬的笑了笑。歐陽倩也是噗嗤一笑,轉而對文道堂說:“好啦,我不逗你了,我爸想請客,請文同學吃頓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呢?”
“大家都是校友,你可別用這語氣,我會折壽的。”文道堂連忙雙手擺動,玩笑歸玩笑,他還不想和歐陽倩之間出現這種等級隔閡。
“好吧,看把你美的,要不是我家小雅照顧你,你哪會好得那麽快?你可要知恩圖報對我家小雅好一點哦。”歐陽倩拉著舒詩雅的手,又笑著說。
“行了,別貧了,不是伯父請客嗎?什麽時候啊?”舒詩雅趕緊轉移話題,再說下去,她可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這些天來文道堂自然也明白了舒詩雅對自己的心意,不過他一直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在他心裏有兩個坎過不去,一是自己的身份,隨時會麵臨危險,二是他還不想那麽早就戀愛。
歐陽倩在兩人間來回打量,最後又笑了笑說:“好啦,我懂我懂。我爸在可親酒店訂了餐,已經過去了,就叫我來請你們呢!”
“走吧,別讓伯父久等了。”舒詩雅在歐陽倩腰間輕輕一掐說。
“喂,我都還沒答應呢!”看著走在前麵的兩個美女,文道堂站在原地確實有些滿足,不過看到她們直接不管自己就走了,也略顯尷尬。
“哦對了,請的人可是你,那你會不會賞臉呢?”歐陽倩笑著看了看舒詩雅,轉身對文道堂說。
文道堂一愣,惹得舒詩雅和歐陽倩哈哈大笑,這一幕讓校園中其他學生看到,看文道堂的眼光都不太一樣了,有羨慕,有嫉妒,總之他就要快成為這一帶學生們眼中的公敵了。所以他趕緊的越過兩人走在了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