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知音”(一)
自桑林訂親那一天回來,昭文王隻字未提迎娶之事,整天和劉詩詩鬼混在一起,生活糜爛的很。有時候楊丞相會來訪囑咐一些事情,昭文王左耳進右耳出,裝作沒聽見。昭文王實在裝蒜,一種無聲的申訴。每當提起娶楊茜的事情時,昭文王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可是一萬個不願意,實在無奈,被他自己老師下了套,答應了自己不願意的事。
昭文王是想一賴再賴,一拖再拖,但願十五號那天不會到來。楊智好話都說盡了,隻是劉詩詩在那裏吹枕邊風,原本想認命的昭文王聽了劉詩詩的老賴的計策,裝瘋賣傻了起來。
楊智每次去西宮談婚事總是不了了之,回去楊茜詢問時,隻能敷衍楊茜,說正在準備。而楊茜也覺得這事兒有八成把握,畢竟金口玉言,做人一定要講誠信,誰不講誠信,那和搖尾巴的哈巴狗有什麽區別?楊茜沒怎麽多想,隻是整天的幻想,整天吃喝,做著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夢。孰不知昭文王就是屬狗的,對於他桑林訂親的事早就淡忘了,楊智一提就裝瘋賣傻,做了一回地痞無賴了。
說昭文王這個人還算是個好人,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願意娶楊茜情有可原,誰叫楊茜投錯胎,變得眼歪嘴斜呢。更何況這個王位是撿來的,若不是他弟弟造反,這位子哪裏輪到他這個三子做?以前有哥哥和父親的教誨,還不敢放肆,現在為一國之君,自然年少氣盛,奢侈無度,沉迷於酒色,這或許就是人的本性吧。
如今的昭文王除了長得帥以外,或許就沒什麽好處了,腦子都鏽掉了。國事基本是薛昆和楊智兩個人在做的,薛昆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他認為這個是他美麗的女兒薛秭歸的功勞,日夜盤算著從家鄉起兵的事。不過有八王爺在,他不敢放肆,這西門城外的十萬精銳可是以一當百的能耐,他招募的蝦兵蟹將可不是對手,他在等待時機,他在厲兵秣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每個日都有了盤算。那麽迷迷糊糊,尷尬入宮的薛秭歸又在哪裏呢?她的心情可不好受,她知道昭文王選妃的事,整夜留宿西宮。薛秭歸是打心裏喜歡上了昭文王田豐了,可是那第一次見麵陰錯陽差的被楊茜給搗亂了。
薛秭歸肚子一個人走出了北宮,看了看宮門上的大字,更加哀傷了。
薛秭歸自言自語道:“這天底下哪有北宮娘娘之說,真是個笑話啊,真是個笑話。這該死的油漆,這該死的楊茜。”
薛秭歸又低下了頭,和個鬼魂一樣往禦花園飄,沒有下人陪同她。就這樣她坐在禦花園中了牡丹亭,一坐就是一上午,暗自傷神。
這時候有一個丫鬟找了過來,那丫鬟是翠兒,是和薛秭歸一起入宮的丫鬟,還有一人一起入宮丫鬟叫平兒。
翠兒老遠就看到了坐在亭子裏的薛秭歸了,急忙跑了過來道:“娘娘千歲,我真不好找你啊,你怎麽跑到了這裏?”
薛秭歸托著下巴很沒精神的道:“別叫我娘娘,這天底下哪有北宮娘娘?我就是個笑話啊,唉。”
翠兒笑著道:“那也是個娘娘,說不定日後還能成為正宮呢。”
薛秭歸道:“切,那也輪不到我,估計是那個西宮那個犢子吧。”
翠兒又笑著道:“看來主人還是對宮裏事兒有所耳聞,我就透露給你,我今天剛打聽到的事情吧。你知道昭文王要敕封誰為正宮娘娘?”
薛秭歸瞥了一眼翠兒道:“難道是我,哼!我才不信呢。”
翠兒又笑了笑道:“主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妖風,大王居然在一片桑林裏尋訪到一個夜叉,還和她定了婚約,這月十五就要迎娶她做正宮娘娘。”
薛秭歸似乎提起了心氣疑惑的問道:“夜叉?桑林?怎麽一回事?難道昭文王娶了個女鬼做老婆?”
翠兒敘述道:“聽說是楊大丞相用烏龜殼算出來的,說桑林裏麵有仙女,大王那天耽誤時辰所以仙女飛回天宮了,留下了個血盆大口巡海夜叉。貌似叫什麽楊茜的,說不迎娶她,就吃了大王。這事情整個宮裏都知道,昭文王都害怕的躲進了西宮,都病了一直躺在床上。”
薛秭歸有些不相信道:“哦?居然有這等事情?”
桑林訂親的事情居然以訛傳訛,傳出了這個無厘頭的版本。昭文王桑林尋鬼,妖精要成了正宮娘娘了。薛秭歸半信半疑,猛然間從頭腦裏閃出兩個字。
“楊茜!是八王爺府上的人?”薛秭歸問道。
翠兒點了點頭道:“是的,聽說那女的奇醜無比,力氣大的驚人,有劈石斷鐵之能力。聽說她還救了昭文王一命,徒手擋下了穿雲箭。”
薛秭歸聽了聽,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是絕對十分變扭,這明明就是怪胎,真是一個母夜叉。薛秭歸是非常恨那個還沒見麵的醜女人的,在天一殿就糗態,就是她所賜。
薛秭歸越想越氣道:“這該死的妖孽又要興風作浪了,還要和我搶正宮娘娘。大王沒有吃錯藥吧,居然著了這個傻叉女人的道。”
翠兒道:“可不是嘛,不知什麽緣由,估計是老王爺從中作梗,不然明眼人是不可能要著女人的。”
薛秭歸生氣道:“該!又是八王府的人從中作梗,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