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三大集團議親
金哲青轉過臉看向金婉如,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婉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金婉如看她依舊裝的這麽一副大度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這麽多年,你還是沒變。”
金哲青點頭:“我還是這樣的性格,難道不好嗎?”
“十六歲那年,我被人綁架。”金婉如提到這個,看向金瑜澤,問道:“爸爸,您還記得嗎?”
金瑜澤凝重地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他這一生,闖過風風雨雨不計其數,可是能夠讓他害怕且印象深刻的,總共數來葉不過就那麽幾件,其中一件,便是金婉如被綁架這件事,每每想起,心中還會悶疼,所幸,那件事並沒有對金婉如造成什麽傷害,她的性格依舊開朗,隻是有些害怕陰暗的地方。
金婉如見金瑜澤還記得,於是繼續開口道:“那邊,我十六歲,回家的路上被四輛車子堵住,綁上了轎車,原本,那些人是想要將我撕票扔進大海的。”
金婉如說的平靜,可是金瑜澤卻是平靜不了:“怎麽回事,那些人不是要一千萬美金嗎?怎麽會.……這件事你怎麽沒跟爸爸說?”
“當時,他們原本是這樣打算的,我也是後麵才知道,原來那些人,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那天原本是要去教堂做禮拜的,也是臨時做的決定,那些人怎麽會那麽湊巧地想要綁我?我當時心中奇怪,不過也沒有想太多。
我跟他們表明了身份,那些人改變了主意,決定不撕票改要贖金,後來,是青姐姐一個人拿贖金來贖的,對嗎?”
“沒錯,當時,哲青為了救你,腹部挨了一刀,險些傷到了要害,差點不能生育。”
那段時間,金哲青命懸一線,在急救室整整救了一天一.夜,又在重症病房帶了一周才算是渡過危險期,之後也險些不能生育,所幸最後有了金綾,所以金瑜澤才會讓金哲青的女兒姓了金,還委以重任,完全是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在培養,這些,全都是金婉如的緣故。
金婉如聽到這裏,卻是搖頭笑了笑:“爸爸,那些人手裏,其實是根本沒有刀的,那把刀,根本就是金哲青帶過去的。”
“我一個人害怕,所以帶著一把刀防身,有什麽問題吧?”金哲青笑著,隻是那雙眼睛已經慢慢帶上一抹寒意。
金婉如並不膽怯,此刻的她,與從前一般模樣。
“我當時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是我的耳朵並不聾,當時保鏢衝進來的時候,你一把抱住我,混亂的時候,我聽到有個男人在說,“那臭娘們對自己真狠”,當時,我以為是有人對我下手,你為我擋了一刀,其實,不是的,那把刀,你原本是想要為我而帶的,原本,那是應該插在我的身上,可惜,我爸爸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滴水不漏,怎麽可能真會讓你一個人來救我,所以你眼看來不及了,這才有了那一出苦肉計。”
金婉如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然而,旁人卻聽出了當時的凶險,若是當初金瑜澤沒有別的安排,那麽,如今坐在這裏說這些的,早應是個死人。
“婉如,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你的女兒是黎湘這件事我也很意外,你想要為你的女兒鋪路,沒有必要這麽往我身上潑髒水,二十八年前,是你主動為了愛情放棄了繼承權,如今你想要讓你的女兒繼承,把我往塵埃裏踩也是沒有用的。”金哲青十分平靜地道。
黎湘望著這個狐狸尾巴藏的嚴嚴實實的女人,開口道:“媽媽,我不要什麽繼承權,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害你的凶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金婉如伸手握了握黎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暖暖地笑了笑:“媽媽當初做錯了些事,讓你外公傷了心,現在總是要挽回一些的,金氏,絕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裏。”
“說我心術不正,婉如,你也太傷我的心了。”
“好了,說了半天,你們還有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嗎?”金瑜澤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如今為了繼承權吵成這樣,滿心的失望,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糟了那麽多的罪,她也不忍心苛責,語氣緩了下來,看著她:“婉如,當年,是你主動與我脫離父子關係,你.……”
“所以,爸爸,您並沒有收到我給您留的那封信,是嗎?”金婉如笑道:“金哲青隻跟你說我要去追尋愛情,卻沒有告訴你原因,是嗎?”
金瑜澤神色一震:“什麽信?”
“爸爸,這件事其實.……”金哲青想要解釋,卻被金婉如打斷。
“不用了,這件事,我既然在,我自己會解釋,我想,沒有誰比我更清楚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吧?”金婉如道。
隨後,她看著自己的父親,緩緩地念出自己當初留下的那封信:“爸爸,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請原諒您的女兒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先選擇的愛情,我去尋找我的幸福了,我想要做到,您當年沒有做到的事情。
當年,您為了我,為了整個金家,放棄了與媽媽的愛情,您一輩子沒有再娶,我知道,您的心中,是悔的。
我現在就好像是經曆了您的當年一樣,爸爸,請您看著我,我會將您曾經失去的幸福找回來,我永遠是您的女兒,小婉。”
金婉如的語調本就輕柔,將這段時隔二十八年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金瑜澤心中原本還存著的一絲絲的惱都已經消散,剩下的,隻有對女兒的憐惜與心疼。
“你,當時就該跟我說的,爸爸以為,給了你所有的愛,你就不會去想念她。”
這個她,他們父女都明白,是金婉如未曾見過一麵的母親。
“爸爸,我隻問您,阿澤入獄那件事,是您的主意嗎?”金婉如語調陡然一沉。
“你說的,是他入獄的事?”
金瑜澤一問出口,在場的人麵色皆是一沉,至少,他們心中都還存著這樣的想法,或許,老爺子是不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