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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對啊!男人呢?

  一連三日出場,叫芍藥姑娘這個名號在春夕街聲名鵲起。


  就在一些未見過佳人卻被傳言撓得心癢癢的人,想上燕春樓一探究竟時,鴇母春娘再次敲著鑼告知,道,而後的日子,芍藥姑娘將會閉門不出,好生準備年末的評花榜。


  自然,也不會一而再叫諸位恩客久等。


  事因再有半月,芍藥姑娘就及笄了,適時將舉辦姑娘的及笄花宴,接受預定位,但開定時日待定。


  這一操作,又叫燕春樓再在這春夕街名聲大噪了一次。


  事因燕春樓這突如其來,卻十分成功的一招,打得春夕街各處花樓措手不及,各處的花娘都咬緊牙關,越發努力。


  其中苦不堪言的,就有原被寄予厚望的蕭嫵兒。


  這月餘來,簡直不要被柳茹心盯得太緊。鎮日不是練這就是練那,自那丫頭跳窗逃竄去,都好些時日沒能去尋楚霓了。


  恰逢冬子給蕭嫵兒送吃食,蕭嫵兒逮著他,便開始要求起冬子給她暗地裏去燕春樓送信。


  楚霓給蕭嫵兒的借口,蕭嫵兒自是不信的,撒個謊都不會,漏洞百出。


  但也因此,蕭嫵兒更擔心了。


  那丫頭向來肆意,能叫她費心瞞著的定不會是事,如今清白姑娘淪落風月場,真叫人提心吊膽。


  冬子聽完了蕭嫵兒所求,倍顯為難地撓了撓頭,“嫵兒姑娘,你這分明是為難我了,楚姑娘自在這處得了風頭,那燕春樓看守的多了許多,據聞許多人因想偷摸著去看她,單燕春樓的打手在牆角抓爬牆的,便已經抓了好幾撥了。”


  見蕭嫵兒的嘴都撅起來了,冬子趕忙補充到:“雖人見不著,但那燕春樓鎮日都會有些許楚姑娘的事情傳出,想來短期內沒什麽問題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我也信那丫頭能應付,她腦瓜子聰明著呢!”蕭嫵兒聞言接過話,“隻她遮遮掩掩的,必定是遇著什麽事情了……欸,適才你有傳她的事情,來叫我聽一聽。”


  “啊!昨兒那燕春樓的鴇母才道,再有十日,便要給楚姑娘辦及笄花宴。”


  冬子剛活落,蕭嫵兒便拍案而起,一臉震驚道:“花宴?這鴇母這般快就要給霓兒尋梳籠的恩客?!”


  不怪蕭嫵兒氣急,何謂‘梳籠’?是指花娘及笄後第一次按客伴宿。


  按規矩走的花樓,是不會讓幼女接侍恩客的,通常待預掛牌的花娘及笄,稍有姿色推得出手的,所在花樓便會體麵地給辦一場及笄花宴,邀來諸多達官貴人風流才子,價高者或位重者得。


  此外,姿色上等的花娘也能有選擇的權利,若以得美少年,不計財帛,那鴇母也不會有二話。


  便有如去歲出盡風頭的牡丹,梳籠她的便是當朝六皇子皇甫承熾,俊美無儔不,還財權皆重。


  誠然,蕭嫵兒幼時被梳籠也是及笄那年,她已然認命倒沒什麽感覺。


  但換成楚霓又是不同,怎麽可以?!

  “霓兒這才多大?這鴇母怎能這般喪盡良!”


  冬子來倚紅樓已多年,也算是個內行,聽了蕭嫵兒這話,苦著臉沒法接啊。


  想了想,又安撫她到:“聽我把話完啊嫵兒姑娘,沒要給楚姑娘尋那梳籠了,你別忘了,年末可就評花榜了!那鴇母怎可能放棄將姑娘身價抬得更高的機會呢?”


  也是,有道理!


  評花榜可謂是春夕街每一年的盼頭,想通這一點,蕭嫵兒這才稍微消停。


  “那嫵兒姑娘您快些用飯罷,下午柳娘大抵還要給你安排活計呢!”完,冬子便麻溜兒地走了。


  隻蕭嫵兒剛咽了一口粥,想起來了,不對啊!那霓兒不是有男人呢麽?那男人怎麽任由她淪落風塵無而沒半點反應呐?

  *

  這日,在膳食名滿炎城的珍饈閣中,炎城那群喜愛吟詩作賦,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們便在此處攢了次聚。


  領頭的是夏懋,事因由他攢的局難得,那些個有幸被邀請的盡數到場。


  本來平日三五茶聚,定便是為著吟詩作賦並紅袖添香,今日卻奇怪得很,因路上耽擱了些許時候而最晚到的榮軒踏進門時,合該熱鬧些的場子卻靜悄得很,攢局那人卻不知道探身朝窗外一直張望,在看些什麽。


  按照臨安公主受今上待見的程度,夏懋的地位可謂直指眾皇子皇孫,他沒開口大夥兒哪兒敢鬧騰。


  虧得是榮軒終於來了。


  是以,在萬眾期盼下,榮軒優哉遊哉上前,搭著夏懋的肩膀將他‘請’了回來,“難得夏兄有興致招我們齊聚,罷!有什麽需要兄弟們效勞的?”


  夏懋端坐在桌案上首,盯著眼前的碗盞看了許久,終於在眾人即將被瞌睡蟲勾引之前開口,道:“今日尋諸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


  因夏懋這話腹稿打得太久了,眾人一聽,就差伸手放到耳後,豎起耳朵聽……


  “我,想跟諸位打聽那燕春樓的芍藥姑娘。”


  眾人:“……?!!”


  片刻,眾人快速恢複往日精氣神,個個麵帶了然,紛紛表示理解。


  這夏公子是鐵樹開花,千載難逢啊!難怪方才一來就探著身子往外看,原來是被燕春樓勾了魂。


  也是這時,公子哥兒們才了解了夏懋適才那番別扭勁是為何,不就是男子大了想姑娘麽,理解理解,都是過來人!過來人!


  既如此,要起這個,大家可就不困了!

  *

  白日還好,便是冬日,也能有大太陽曬著,低落情緒要叫囂也隻能躲在暗處。


  入夜就不同了,黑燈瞎火的,要不想被燭火燃燒的氣味熏得慌,那一定的黑暗便需忍受著。


  這幾日的夜風越發大,合著楚霓屋子外那風吹樹枝葉落地的沙沙聲響,有時候呼嘯起來跟鬼叫一樣,這個時候,煩躁和鬱悶的情緒就開始了。


  楚霓心灰意冷擱床上躺著,冷不丁地又長歎一口氣,叫皇甫承熾朝她這兒多看了幾眼。


  她這副模樣已經持續好幾。


  眼下皇甫承熾在她屋子裏坐著,已經半個時辰了,但從楚霓的表現看來,他是半點存在感都沒櫻


  這幾日皇甫承熾有些反常,自秦肴冽來過後的隔日,皇甫承熾便開始時不時到她房裏坐著,少則一刻兩刻,多則個把時辰。


  也是因著他的反常,楚霓東拚西湊的這才得知,秦肴冽那夜來尋她之前,將這附近屬於蝶穀的探子暗哨皆打了全,因為沒留半分痕跡,這才叫皇甫承熾懷疑到楚霓頭上來。


  因著那折了一截的床柱,還被皇甫承熾追問了許久,問是不是秦肴冽來過。


  反正楚霓不認,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心情不佳隨手一砸,畢竟她之前常幹這事兒,一臉你奈我何的態度,叫皇甫承熾看得牙根癢癢。


  表麵還是那般肆意妄為沒心沒肺,但楚霓心中的痛是不出口的,得自己憋著。


  這是拿的什麽狗血劇本,啊?


  怎麽一環扣一環的誤會連個縫隙都沒有,哪怕秦肴冽就提那麽一嘴,一打了人暗哨才來的事情,她能軸成那樣?不止矢口否認秦肴冽的猜想,還拿皇甫承熾刺激秦肴冽麽!


  知道情況後,知道,她可太想去一趟朔風凜冽了,但自那次起這周邊的布防暗哨又增了許多,且還有皇甫承熾這礙眼的杵跟前,楚霓倒是想走啊,可她又不是孫大聖能七十二變。


  哪怕是變個蛾子也成啊,至少還是撲棱一番。


  想一想那晚大好的機會,想一想那晚某人氣得牙呲欲裂的臉,楚霓瞬間又氣不打一處來,齜牙咧嘴地又開始兒打滾一般狠踩床板。


  “咣咣咣咣咣咣……”


  聲響吵得人耳朵疼。


  皇甫承熾揚眉,出言諷刺道:“有這撒潑打滾的時間,何不去練舞撫琴?及笄花宴可沒幾就到了,適時出洋相了可別再氣急敗壞毀床榻了,平白給下人們增重活計。”


  楚霓原本仰頭看著承塵翻白眼舒氣,乍一聽皇甫承熾這添油加柴火的,火氣一吐灰又猛地升上來。


  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躍下,踩得地板“咚!”一聲,豪情萬丈喊道:“毀張床而已,娘兒們唧唧的,來,打架!”


  而後,就在皇甫承熾難以形容的表情下,猛地朝他衝過去,以一招三連踢開場,奮力出擊。


  這些時日,能讓楚霓容忍皇甫承熾出入她房間跟入無人之境一般,也就是因為他能成為她最佳的練武對手。


  哪怕隻要皇甫承熾較真,分毫不讓,楚霓便得輸得一塌塗地。


  但酣暢淋漓打一場,總要比胡思亂想之餘忍不住又想淌眼淚來得爽快。


  半個時辰後……


  楚霓反手直接扣住皇甫承熾揪著她領子的右手,另一手甚沒風度地將皇甫承熾頭頂的玉冠握住,兩邊同時使力,將皇甫承熾往地上一扯,玉冠落地的清脆聲響起,房內兩人雙雙喘著大氣墜地。


  時隔半月以來,第一次打平。


  這是現代一招防狼的招式,屬於近身搏鬥,並不在古武招式的範疇內。叫習武之人看來,這便是耍陰招了。


  皇甫承熾被楚霓這一扯,鴉色長發散落,適才未使盡全力,但禁不住楚霓步步緊逼,難得的,額間也沁了層薄汗。


  燭火打著光,將有異域血統的皇甫承熾照得五官越發立體,他聽著楚霓的喘息,不自覺地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飛揚的鳳眸沾著熱意的緋色,異常妖冶。


  不過楚霓是沒心情欣賞了,完全不將皇甫承熾當男人看,絲毫不顧及形象。


  出了汗的,隻要有一絲的風,就容易覺得涼,楚霓搓了搓鼻子,直接打了個噴嚏。


  留下地板上一個人形印記,一邊著“哎,內誰,你可以回去了”,一邊起身去找衣裳穿。


  皇甫承熾見狀,就地坐起,一手搭在曲著的膝上。發絲垂落在胸前,嘴角噙著的笑意略顯放蕩,眼尾隨著嘴角略微揚起,如勾饒妖孽。


  耳動,看向楚霓,聲音有些不羈倒也還似平日淡淡:“霓兒,你可真是好沒良心,將我弄得如此狼狽,喘個不停,自己知道尋件衣裳穿,卻任由我披頭散發?”


  “若能預見你這般,那我方才定不從你。”


  楚霓一身雞皮疙瘩掉滿地,衣服還沒來得及披上,直接驚恐回頭。


  瞪大的眼睛裏頭是好多問號,問的是:你,有病?

  皇甫承熾這廝造出這種可怕的氛圍,卻怡然自得,揚手一指那滾到邊邊的玉冠,道:“快些幫我束發,不然下次甭想我從你!”


  語氣倒還是慣常的平平,但他媽每個字組合起來一起,楚霓怎麽聽怎麽別扭!


  表情一虎,直接喝道:“從從從,從個屁!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往常被楚霓這麽一大嗓門來一句,皇甫承熾定得冷臉,今日卻奇了,竟還笑意森森。


  莫名其妙。


  ……


  箭竹林中驟然起了異動。


  戚貳一行眼色一對,紛紛朝動靜那處去。


  日前於燕春樓聚那次,皇甫承熾給秦肴冽透了風,道聖上開始在為他的親事做打算,確有其事。


  仁宣帝問秦肴冽是否有中意的人家,意思是準備給秦肴冽賜婚了。


  哪怕是前幾日才與楚霓生了那般大的齟齬,但秦肴冽就是鬼使神差的,跟聖上了,自己已有心悅之人,如今將軍府正在修繕,不急,待完工了再辦。


  隻仁宣帝問是哪家女兒,秦肴冽卻再不肯多。


  秦肴冽一直孑然一身,如今自己道有中意的,卻不願,仁宣帝便隻當他是羞了,笑一笑便隨他。


  是夜,秦肴冽準備回朔風凜冽的途中朝春夕街所在處看了看,臨時喊停了馬車,獨自一人行至燕春樓後巷,一點地,似熟門熟路地再次上了楚霓房簷。


  隻等他站定,卻聽見從屋子中傳出的,男女劇烈的喘息。


  聲音何其熟悉,熟悉到他知曉那男女分別都是誰。


  不多時,男聲清晰傳來,一字一句入耳中,想不聽還非往裏鑽,如刀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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