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對他很是陌生
好像又有了一個新的秦肴冽,楚霓對他很是陌生。 但這副驟現的形容沒持續多久,又變回了楚霓熟悉的那個秦肴冽。 秦肴冽看向楚霓,勾了勾唇繼續道:“武將在外禦敵衛國,將其家世滿懷信任交付到朝廷眼皮底下,也是那人咬舌自盡了,一府脊梁骨斷了,再來旁的有何用?餘下的皆讓朝廷花了重金安撫,城中安危才是最緊要的不是?” 秦肴冽帶著笑意出這話,但落在楚霓耳中卻是變了味道,疑慮皺起卻又讓秦肴冽用別的事情給勾了去。 “待手下將那人家室皆身亡的消息報與我之時,我領手下剛到,而二皇子因領兵禦敵不力,手下失了泰半死傷慘重。軍營旁橫七豎澳,還沒來得及收斂的屍首壘成了半人高的山,北狄取了火攻,還將軍帳糧草燒了大半。” “士兵尚且如此,二皇子原以為還能同往常一般立得軍功。戰役起便衝在前頭,未曾想到其他關竅,因此傷勢也頗重,早已無法領兵,尚且自身難保。” “時值軍情緊要容不得半分閃失,為防背後之人還有暗招等著,我便隻得潛進北狄取了北王首級,用以中斷這場突襲的戰役。” 寥寥數語間,楚霓仿佛已然見著秦肴冽獨自潛伏殺敵,千鈞一發的場麵。 現下,她大抵能了解,夏末那時隨陸嘉言進城,看周遭百姓見著秦肴冽皆目露敬佩是為何了。 秦肴冽分神看了看震驚之餘又目露欽佩的楚霓,莞爾一笑,便伸了大掌將她的手拉了來握住。 似是巴不得將他身上的暖意皆傳於她,叫她不至於被這隻字片語嚇著。 停了片刻,秦肴冽繼續道:“蝶穀我其實經年前便於偶然中知曉,是培養諜者的,那穀中也有我的暗線。” 楚霓點零頭,“是養諜者的”。 “我原隻以為是民間富者或是朝中當權者用於收集情報的,事因為著行事方便探子、暗衛處處皆有,當權者大多會養著一二,謀權牟利皆罷。” “事因朝中千絲萬縷勾纏,牽一發動全身,朝廷對這等大多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尋常也罷,隻這蝶穀所在藏得深。知之者大多不知其所在,便以為蝶穀便是於某處的穀中,也沒人會想到它喚‘穀’卻置於山巔。” 不知怎的,秦肴冽這一番細細道來,言至此,竟叫楚霓心中生出緊張福 “我便是好奇蝶穀這般行事,才著人暗中潛入。卻不料,我那時並未將西邊發現內鬼之事透露,帶著的暗衛便也借此,在北地發現了行同樣通敵之事的人。” “所以,通敵之人跟蝶穀掛上鉤子了?”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即便楚霓不出口,秦肴冽通篇這般多的軍情夾雜,又通前後提起的蝶穀,也是直指蝶穀所在。 楚霓這話出口,自己也覺得這話問得多餘了。 好在秦肴冽體貼,拍了拍楚霓的手作安撫,繼續輕聲將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