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還原她的本貌

  夏懋向來聰慧，從此次突然興起練畫，便可見一斑。


  雖是繪的靜態，卻好似當下的氛圍都躍然紙上。果然如他所的，將楚霓神韻都畫上了。


  楚霓在這太師府中行走，每日都是要上了掩蓋真容的妝麵。但是因夏懋畫她僅描了側臉，便將她臉上烏七八糟的都給抹了去，還原了她原本的麵貌，畫中嬌嬌，姿色然。


  於畫上，楚霓倚坐在窗旁，側著身子支著肘，頭微微仰起，出神地望著窗外。


  大抵是作畫的當下，起了一陣風，楚霓的鬢邊以及綁著丫髻的發帶，隨著風起，於她臉側輕揚，被夏懋照著描了下來。也不知道畫中缺下是被窗外何種美景吸引，眼神有些遠，臨窗遠視更似是在盼著什麽。


  畫筆下一靜一動交替，便顯得這張畫像好似當真染上了一股別樣的情緒，畫中人更是花容蘊藉，美得有些飄忽但又甚是靈動。


  楚霓嘴角還綴著笑意，湊近一看，便有些入神了，下意識地便撫上了畫中饒臉。


  方才在窗邊坐著的時候，她在想什麽來著？

  ……


  那日，楚霓被秦肴冽扣住了雙肩動彈不得地聽完了那一通話。


  事因秦肴冽意切情真，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當下似是帶著蠱惑一般，楚霓便招架不住了。


  吞吞吐吐了句：“我，我……大概也許……還行吧……”


  秦肴冽問的是：你可願？


  楚霓吞吞吐吐回答完了，秦肴冽卻好一會兒沒能反應過來。待看到楚霓竟難得地臉上升起紅暈，垂眸看地就是不看他時，秦肴冽這才反應過來，楚霓回答的是什麽。


  當下便孩子氣地舉拳躍起高呼了一聲，而後開懷大笑，心下喜悅滿懷，竟比他打了勝仗還要歡喜。


  那時他一把楚霓扯緊懷裏抱了滿懷，剛聽得他“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心跳聲，便又驟起了失重釜—整個人被橋肴冽抱起來轉圈圈，耳邊則充斥著他帶著笑意的一句又一句“你願意！你願意！你心裏是有我的！”。


  轉了兩圈開始暈頭轉向的楚霓，好不容易拍打秦肴冽要求他將自己放下，剛站定還有些暈乎不踏實呢，臉頰卻又被他用雙手捧起，而後便是秦肴冽低下頭襲來的，貪婪且灼熱的吻。


  發展速度之快之難控，讓楚霓一時怔楞，卻睜著眼看著秦肴冽垂著的，輕輕顫動著的鴉睫後，才定下心，也閉上眼應和，與他的唇瓣輾轉廝磨。


  一刻鍾過後，彼此才漸漸停歇。


  兩人額頭相抵，楚霓閉著眼深呼吸，秦肴冽也是喘得厲害。倒是他睜著眼睛咧著嘴看楚霓，眼神掃過她的眉眼及至唇瓣，恨不得將她的麵容直接深深地鑿進自己心中，覺著自己怎麽看她都是看不夠的。


  原來道出心悅於她不過也是這般簡單。


  原來情意得到相同的回應竟然是這般歡暢。


  他真的好歡喜好歡喜，從此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終於有了牽掛，也許也能被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