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八卦小靈通

  太師府，昭文軒。


  因著秋闈剛過不久，鹿鳴學館並未就此休假，依舊是兩日休沐之後需得繼續去進學。


  須知，秋闈會在九月放榜，中舉者過後還需要備戰來年二月的會試，若是不中的，也需得重新啟程並稍作總結，以待下次再戰。


  是以，申時中後，夏懋才回的太師府。


  回來後還得去老夫饒院子一趟後，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昭文軒。


  勤學勤習二人在旁服侍著夏懋先吃一盅燕窩粥墊肚，今日夏太師和夏大學士都交代了要晚些回來，晚膳大抵會延後一些。


  如今時至秋季，正是需得著重健脾潤肺，好好滋補的時候。府中各處院子都用上了燕窩，早晚各會用一次。


  夏懋不喜這口兒，也被他娘親非逼著一日最少一盅，倒是貼心地吩咐了廚子日日給他變著花樣去做。


  燕窩粥是用的特級金絲燕和了黏米燉製的，夏懋不甚喜又甜又黏的口感，是做的鹹口的。


  夏懋吃這粥就跟喝苦藥似的，索性燕窩粥熬得軟糜，調羹夏懋都沒用上，是一直一股腦給喝下去的。


  放下碗臨擦嘴前，夏懋想起今日課堂上，陸嘉言作的文章被夫子當堂誇讚，就想起了楚霓。


  因此隨口問了一句：“今日府內可還如往常？你們可知道霓兒現下是在何處？若是還在馬廄馬處，我倒是也可以去騎一騎那馬兒練練騎術……”


  平日夏懋去學院是不帶著勤學勤習的，是每日去接少爺下學才會一起去。


  是以，自這夏懋自進學之後，勤學勤習平日便多了許多閑暇，勤習本就喜靜，尋常不愛出門，就愛捧著少爺賞的書看，打發時間。


  勤學就不同了，野性子停歇不下來，日日閑暇都是要四處去兜兜轉轉的，因內院外院跑得多，平日裏掌握府內動態消息也十分靈通。


  那段楚霓攔著不讓夏懋去找的時間，也就是勤學日日給夏懋匯報楚霓近況，來聊以寬慰自家少爺的相思。


  楚霓被調配到玉笙軒，勤學自是知道的，不過就是知道得晚了些，是未時去廚房取燕窩粥，聽那處的婆子閑聊才知曉的。


  他下意識就覺著，這消息少爺定不喜歡聽，索性少爺問的是“你們”，勤學不想話，巴望著勤習能應答少爺，自個兒能省事兒些。


  夏懋問這一句，若是往常，勤學該出列嘰嘰喳喳不停了，今日卻是安靜得很。


  未得到應答，夏懋放下手中擦嘴的布帕，抬頭看了勤學一眼，見勤學還是恭敬垂首的模樣，也沒異樣，夏懋就權當是自己得聲了，勤學走神沒聽見。


  於是——“勤學？”


  勤學聽到少爺點名，有點想擰一下自己這靈驗的耳朵，怎麽就在那兒站一會兒還能聽著這一樁呢，撒謊什麽的，勤學又幹不來……


  勤學笑得討好看向自己少爺，又使勁兒讓自己話語速慢一些，這才對夏懋緩緩地：“少爺，楚姑娘她不在馬廄那處了。”


  夏懋聞言顧自道：“哦？她這就回外院那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