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迷霧慢慢解開2
車上。
我沉默了許久,心裏有些壓抑。
“不用擔心,我派人跟著他了,不會出事!”耳邊傳來傅慎言的聲音。
我側目看他,愣了愣道,“我沒有擔心他,我擔心的是胡雅,她明明很愛沈鈺的,為什麽突然見就放下了?”
傅慎言轉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車門上,開口道,“秋不是突然冷的,樹葉不是一瞬間落完的,也許等得太久了,絕望了。”
我抿唇,心裏又何嚐不知道這些。
……
回到別墅,我不知道怎麽的就在路上睡著了,等到傅慎言把我抱進臥室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趴在穿上看著傅慎言,我有些疲憊道,“我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是感覺特別容易困,又沒有力氣。”
傅慎言脫衣服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幾分我看不懂的歡喜,開口道,“我們明天去一趟醫院!”
我覺得莫名其妙,開口道,“沒事跑醫院幹嘛?又沒有什麽大毛病。”
他走到我身邊,笑道,“每年都要體檢一次,最近都體檢時間到了。”
我哦了一聲,趴在床上迷迷糊糊都就又打算睡覺了,他讓我躺在床上,睡覺舒適了幾分後,我就更想睡覺了。
……
立冬。
京城的天氣徹底冷了下來,傅慎言惦記著要帶著我去醫院,早早就起來了,我雖然起來了,但是坐在客廳裏一直打哈欠。
他在廚房裏住小米粥,從廚房裏伸出腦袋道,“小米粥加糖可以嗎?”
我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點頭道,“可以!”
看著外麵霧蒙蒙的天氣,不由想,今天出門一定很冷,一會出門得多穿幾件衣服。
他煮好小米粥,係著圍裙出來,手裏還拿著鍋鏟,看著我道,“想吃手抓餅嗎?我給你做。”
我打了一個哈欠,吸了一口鼻涕,聲音啞啞的開口道,“不吃了,喝點粥就行了,一會要是去醫院的話,我們就去一下我媽那邊,帶著四季一起去醫院,帶著她一起檢查一下!”
他點頭,開口道,“起來吃吧!”
我起身,坐在餐桌上,等著他盛好小米粥放在我麵前,叮囑道,“吹一下,有一點冷,小心燙著。”
這麽感覺,我總覺得自己已經四周不全了,感覺被他當個廢物照顧了。
想起歐陽諾來京城了,我開口道,“歐陽諾在京城,我們得抽個時間約她吃個飯,怎麽著我們也算是東道主,而且,她跟著穆深,我總有些不放心。”
他點頭,吹著麵前的小米粥,開口道,“嗯,到時候你讓她住過來,或者給她安排個酒店,她在京城一個女孩子,總歸不安全。”
“穆深應該不會傷害她吧?”上次冷凍庫的事情之後,我對穆深的看法徹底顛覆了,所以難免有些擔心歐陽諾。
他將麵前吹冷的粥放在我麵前,開口道,“吃這個,冷了!”隨後將我麵前的粥端到他麵前,繼續吹冷。
我心裏暖暖的,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
我本來還想問一些事情,但是還沒開口,就被他堵住了,“一會再說事情,好好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
他一直都這樣。
我哦了一句,老實喝粥了。
吃完早點,我動作有些慢,坐在門口玄關處穿鞋子,傅慎言去地庫開車,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孫笑笑的母親打來的,我接通電話,一邊穿鞋一遍開口道,“阿姨!”
電話那頭還沒開口,我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氣息,孫笑笑母親長長的抽了一口氣,開口道,“傅太太,冉冉昨天離開了,她說她想回到媽媽身邊,我們今天帶著她回了京城,我們身邊沒有什麽朋友親人,她生前對她最照顧的人也隻就隻有你了,你如果有時間,我和冉冉外公真誠的邀請你來和我們一同送冉冉最後一程。”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看著大門外傅慎言的車子已經開了過來,我許久一句話也沒辦法說出來。
傅慎言見我隻是茫然的看著他,從車上跳了下來,朝著我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解,“怎麽了?”
同時電話裏也再次傳來孫笑笑母親的聲音,“傅太太,你在聽嗎?”
“我在!”我不自覺的開口,聲音裏帶了哽咽,傅慎言發現我情緒不對,將我扶起,微微沉下了眉頭。
“墓地在香山,冉冉說她想著和笑笑一起,要躺在媽媽身邊。”孫笑笑母親的聲音有些嘶啞,應該是哭了好幾天了。
我嗯了一聲,聲音還是嘶啞得難受,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才開口道,“好,阿姨我們一會就過來。”
“謝謝你傅太太!”電話那頭孫笑笑母親的聲音有些低沉哽咽。
掛了電話,傅慎言看著我,眉宇間的擔心肉眼可見,“發生什麽事了?”
我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道,“是孫笑笑的女兒,前些日子兩個老人沒有繼續帶著孩子做治療了,而是帶著孩子去了西藏,但是在路上的時候,孩子走了,今天送回來京城安葬。”
他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後,“我們去完醫院再去,可以嗎?”
我搖頭,“我們去機場吧,送他們直接去墓場。”
沉默了一會,傅慎言同意了,點頭道,“嗯,我陪著你去。”
孫冉冉的突然離開,讓我心裏一直叫有些沒辦法緩和過來,我原本一直覺得也許隻要堅持下去,一切會好起來的。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那一次見麵,是我見她的最後一次,一轉身就都成了道別。
上了車,傅慎言啟動了車子,拉著我,他的手很暖和,暖和到足夠溫暖我所有的神經,甚至血液,我側目看他,有些無力,“那孩子,我……”
“盡力就好!”他抬手拍了拍我,安撫道,“不要自責,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都交給命運,那孩子,沒有經曆過歲月的打磨,單純幹淨的來到這個世界上,輕輕鬆鬆的離開,這也是就是最好的,活著的人才是最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