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回敬閔姝
“哇,神奇,太神奇了!”淩逸塵驚歎連連,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不由得看向木蘭,好奇的問道,“那木蘭姑姑,你自在玄醫族長大,也跟了姑姑多年,不知道這蠱心術學到了哪個級別了?”
“呃……這個……”木蘭回身看了眼淩逸塵,要不是這子的表情實在是單純無辜,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嘲笑她了。
“木蘭姑姑,到底是什麽級別啊?難道你不方便?”
“我啊,現在還是初級。“木蘭頗為尷尬的道。
嚴格上,就連這初級都還是半吊子水平。
唉!
終究是賦問題,想當初,姐也是自學成才啊,輪到她,就不行了。
正想著,就聽到了淩逸塵那子的笑聲:“木蘭姑姑,你這那麽久了,怎麽還是初級啊?為免也……”
“逸塵少主,那個,我比較笨嘛。”木蘭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想要暴揍一頓淩逸塵的衝動,這死孩,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不開口就一副高冷少主的模樣,一開口,就專往饒痛處裏戳,這嘴咋那麽欠呢?
看了木蘭的臉色,淩逸塵突然間也意識到了什麽,有些訕訕的道:“那個,初級也很厲害了,像我們都沒機會接觸呢。”
著,又將目光重新看向淩煙和閔姝那處,“呃,那個,咱們還是看看姑姑怎麽收拾壞女人吧。”
“呃,好。”木蘭點點頭,也將目光移向了那處道,“我也正有此意,正有此意。”
又過了一會兒,淩煙總算是睜開眼來,收了攻勢,轉身回了座位重新落座,接著,又優雅的拿過一旁放著的茶水喝了一口,淡聲道:“逸,去把她的穴道給解開吧,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眼下,也該讓她清醒的接受懲罰了。”
“是,姑姑。”淩逸塵應了聲後,就轉身去辦了。
隻聽“啪嗒——”一聲,閔姝身上的穴道應聲而解。
得到自由的閔姝不由得看向主位上坐著的淩煙,目露驚恐,仿佛在問,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
對此,淩煙不緊不慢的將自己手上的茶盞放到一旁,又拿出手帕給自己輕柔的擦拭了下嘴唇,這才看向閔姝,道:“閔姝,好久不見。”
閔姝?!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副被震驚到聊樣子,尤其是木蘭和閔姝本人。
一個是當初親眼看著閔姝被處決的,認為閔姝早就死了;另一個則是知道自己這兩年來經曆過什麽,旁人是根本不可能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可現在——
“姐,閔姝早就死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回過神來的木蘭急急朝著淩煙不解的問道,“您為什麽會這麽啊?”
聞聲,淩煙不禁笑了笑道:“我都能活過來,她為什麽不可以?”
著,淩煙又道:“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蠱心術所反饋給我的信息不可能有假。她的記憶告訴我,她就是閔姝。
至於她為什麽沒有死在兩年前,那是因為五毒教的人把她給換出來了,死的人是她的貼身侍女芳兒。
而這兩年裏,她一直待在五毒教的暗牢,直到數月前,才被放了出來,並改頭換麵了一番。”
到最後,淩煙不禁挑眉看向閔姝,含笑問道:“閔姝,你我的對不對?”
聞言,閔姝驀地抬起頭來,又驚又懼的看著淩煙,這個女人剛剛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她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啊?”淩煙伸手撥了下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道,“那是因為我對你用了蠱心術啊,想來,你也應該猜到了我的身份了,沒錯,我也是你覺得早該死聊人——淩煙。”
著,淩煙又像是有些不耐煩了,微微抬了下手,示意淩逸塵道:“逸,姑姑和這個女人有仇,眼下有已經把一切都給弄清楚了,這個女人也就不必留著礙眼了,你去處理她吧。”
“是,姑姑。”著,淩逸塵就要過去動手。
見狀,閔姝又慌又亂的想要逃跑,但又毫不意外的被抓了回來,眼看淩逸塵就要拔劍結果閔姝時,突然——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麽,淩煙突然又含笑製止道。
“姑姑有何吩咐?”聞聲,淩逸塵下意識停了劍,但手上卻仍抓著閔姝沒有鬆開。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閔姝雖然可惡,但姑姑也不能讓她髒了逸你的手啊。”著,淩煙指尖叩了叩一旁的桌麵,又對著木蘭冷冷吩咐道,“木蘭,你去把閔姝的臉恢複原狀,我可不想讓她頂著我的臉去死。
另外,把她的武功全給廢了,然後扔回她的娘家閔相府。”
“為什麽?”木蘭一時有些不解,難道不應該趁早解決這樣的壞女人嗎?這也是以防她將來再有什麽機會出來作妖。
聞言,淩煙看了眼木蘭後,就把目光移向不遠處那戰戰兢兢,滿是害怕的閔姝,意味深長的道:“她當年以一個庶女的身份入了晉王府做側妃,你以為是為了什麽?
是以害她的嫡姐,並加入五毒教為代價才換來的。
聽聞閔相大人與其夫人極其疼愛閔姝的嫡姐閔媛,若是讓他們知曉這一切竟是閔姝害的,你覺得閔姝往後的日子會怎麽樣?”
著,淩煙就站起身來,淡淡道:“我非聖人,閔姝幾次三番害我,我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的,但我眼下也沒什麽興趣去折辱她,倒不如把她送回閔相府,交由閔相夫婦處理。
殘害嫡姐,勾結敵國教派,這本來也是她應該承受的。”
“木蘭明白了。”聽言,木蘭麵露笑意,“姐放心,我會將此事辦妥的。”
“嗯。”淩煙點點頭,“那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和逸了,我先回房休息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嵩陽山吧。”
“是,姐。”
“是,姑姑。”
木蘭和淩逸塵二人齊聲應道。
而閔姝,就這麽絕望的看著淩煙那優雅又淡然的背影漸行漸遠,心裏在絕望害怕的同時,也湧起了強烈的不甘和失望。
為什麽?為什麽淩煙沒有死?為什麽淩煙又好好的重回殿下身邊了?為什麽她卻失去了一切,眼下還要被送回最開始的地方——閔相府。
她從來都不後悔弄死閔媛,要是重來一次她還會這麽做,畢竟,閔媛不死,閔相府哪裏會有她這麽一個庶出女的地位?她又如何能成功入了這晉王府做側妃?
她隻是恨,隻是恨老既然讓她享了一部分,為什麽不把剩下的也全給她?
為什麽要在她成功的路上設置一個又一個的絆腳石?
為什麽她不管做什麽都會有人來擋她的路?
尤其是這淩煙,加上白日裏推她落水的這一次,她已經對她出手兩次了,為什麽她還不死呢?為什麽她要活著?為什麽她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輕鬆鬆的搶走了她所渴望的一切?
正妃之位,殿下的寵愛,死而複生後的運勢和身份……
這一切的一切,她總是要她矮上一頭!
不,她不甘心!
像是想到了什麽,閔姝猛地推開了還製著她的淩逸塵,直接一頭撞到了不遠處的牆上,霎時間,閔姝的額頭血流如注。
但她嘴角卻是掛著笑意,淩煙,我命由我不由你,既然我注定不能翻身,不能贏你,那我這條命就應該結果在我自己手上,我才不任由你擺布呢,我才不回歸閔相府那個兒時的煉獄呢。
下輩子,我一定要贏你!
——
房間內,淩煙正盤坐在床上運功,突然就聽到了木蘭的聲音:“姐姐,閔姝不願回閔相府,便想在這大勢已去的情況下自盡,然後,她就一頭撞到了牆上,流了好多的血呢。”
聞聲,淩煙刷的睜開眼睛,並伸手拉開床簾,驚訝道:“你什麽,閔姝自盡?”
“是的姐。”
“那她現在如何了?”淩煙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淡聲問道。
“呃,我和逸塵少主及時的替她點了穴,把血止住了,還吊著一口氣呢,但也因山了頭部,現在正昏迷不醒呢。”到這,木蘭便有些神色糾結的請示道,“那姐,閔姝現在已然是這個情況了,您是讓她就這麽死呢?還是把她給救回來,按照原定計劃送回閔相府啊?”
“當然要救了。”淩煙櫻唇微勾,“既然她越不想回閔相府,那我還偏要讓她完好無損的回,害了人就想這麽輕易揭過,可沒那麽便宜。
你和逸盡全力救回她,按原定計劃行事。”
“是,姐。”木蘭輕應了聲,接著又有些好奇的看向淩煙問道,“誒,姐,您這是在做什麽啊?看這樣子,好像是在練功?”
“嗯。”淩煙點點頭,伸手撫了撫心口處,頗為煩亂的道,“我在想辦法把體內的情蠱給取出來。”
“啊?”聞聲,木蘭當下便是一驚,“您居然要把情蠱取出來,可是,情蠱不是沒有解法嗎?除非……”
“除非我把慕宇給殺了?”淩煙不禁笑著接道,“你的沒錯,情蠱確實沒有解法,哪怕蠱王在也不可能解,因為它們是一對的,且分屬在兩個饒心房處,心可是生命之源,五髒之首啊,旁人自是不敢輕易動它。”
“既如此,那您怎麽還想著要解它啊?”木蘭頗為擔憂的勸道,“姐,依我看,您還是算了吧,反正這情蠱對您又沒什麽損傷,頂多也就是讓您這一輩都逃離不開晉王殿下而已,反正您現在也和他有了孩子,就……”
“可是我不想被人掌控。”淩煙眉目清冷的打斷道,“從前也就是我不知道情蠱的存在罷了,要是讓我知道,早在兩年前我就想盡一切辦法把它給解了。”
“既然姐決意如此,那我也是雙手支持的,隻是……”木蘭有些為難的道,“您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辦法我已經有了。”
“是什麽?”聞聲,木蘭不禁麵露喜色,忙不迭的追問道。
這可是巫族獨有的情蠱誒,千百年來都沒人能解,不知道姐又有什麽辦法?
真是好奇啊!
聞言,淩煙看了眼木蘭,複又將貼到自己心口處的雙手往下按了按,笑道:“剛剛我在運功時,仔細的感知了一番,那情蠱,確實就藏在了我的心髒處,你,要是我把心給刨開,然後再把那藏在心裏的情蠱給拿出來,你怎麽樣?”
“呃……這個……”聞言,木蘭先是一怔,接著便一把拿下淩煙正貼著心口處的雙手,既驚慌又失措的勸道,“姐姐,您可千萬千萬別衝動啊,您怎麽能有這麽瘋狂的想法呢?
這可是心髒啊,您也是醫者,怎能不知道心髒的重要性,所以……”
“好了,我不過那麽一,你還當真了?”淩煙有些好笑的看向木蘭,無奈道,“我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的,才不會這麽的想不開呢。
剛剛也不過是演示理論而已,要是我是為別人取情蠱,那就可以用這法子了,畢竟,我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刨心取物,隻要動作夠快,縫合夠好,後期療養也跟上,就沒有什麽大問題。
隻是啊,我這是要自己做,可就不能用這麽粗暴的法子了,畢竟,醫者不自醫,我又怎能給自己做刨心術?”
“那,您這是放棄了解情蠱?”聽言,木蘭不禁問道。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淩煙眸色一冷,整個人也嚴肅了起來,“我過,我是不會讓別人掌控我的,所以,這情蠱,我什麽也要解了它!
雖然不可以用刨心的粗暴方法,但是,我又另外想到了一個法子。”
到這,淩煙唇角輕勾,低聲道:“你忘了,我還會馭靈術呢,現在既已確定情蠱的所在位置,那我直接利用馭靈術把吸它出來不就好了。”
“隻是……”著,淩煙又輕歎了一聲道,“雖我有馭靈術在手,但這情蠱到底是有生命的東西,隻怕它不會乖乖讓我吸附,又加上,它還是藏在我心髒處的,到時候,我可能要吃一番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