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瞬間明白了什麽,這照片中的女孩,應該就是雪兒,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子。
“對不起。”連笙連忙道歉,而後慌亂的蹲下想要收拾,一雙黑色的皮鞋很快站到了她的麵前。連笙不安地抬頭解釋,“祁墨,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找簽字筆簽合同,見到相框我有些好奇,就……”
“起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起身,而後讓她坐在他的辦公椅上。
“我……”連笙不安地望著地板上的碎裂的相框。
“我沒有生氣。”他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邊,蹲下,撿起已經碎裂的相框,拆開,將照片拿出來,看一眼,放入了最下麵的一個抽屜裏。
“祁墨。”連笙看著他做這一切,“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祁墨微笑,眼睛裏有些酸澀,“沒關係,笙兒,我留著她的照片,隻是做個紀念而已。”
“她,就是雪兒?”
“嗯。”
連笙終於明白問什麽自己見到照片的時候,心裏會覺得酸酸澀澀的,原來,那真的就是雪兒。
“她長得很好看。”連笙由衷稱讚,如果當年雪兒沒死,說不定,會是很美的一個女子,他們也會早早的結婚吧。
想到這裏,連笙難掩心中的難過。
“嗯。”祁墨並不否認,俯下身來將她抱起,“笙兒,你介意麽?”
“我……”連笙愣住,最後誠實的電梯,“嗯,有一點。”
“沒事,現在,隻有我們兩個。”祁墨抱著她往門口走去。
“放我下來。”連笙知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當然不能讓他抱著自己這樣出去,立即掙紮著要下來。
“好吧。”祁墨不得不放她下來,牽著手一起出門去。
“祁總。”蔣怡也準備去吃午飯,見到祁墨和連笙出門來,立即上前打招呼。
“蔣怡,我剛才不小心打破了東西,你讓人進去掃一下碎玻璃。”
“是。”
祁墨這才拉著連笙朝電梯走去。
翌日,連笙到編劇部上班,她並沒有如祁墨當時所說的成為林凡的助理,而是被魏如煙安排給了另外一個女編劇謝辛宜。
而林凡的助理則是之前跟連笙打招呼的女孩子,她一見到連笙來了,便過來打招呼:“我叫顧雯雯,你是連笙吧。”
“我是連笙,你好。”連笙回答。
“以後就是同事了,多多關照啊。”顧雯雯說。
“你是前輩,我今後要是有哪裏做得不好,還希望你別建議。”
“我聽說你就是雪笙?”那個男生今天卻改變了態度,很和氣地對連笙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戴毓。不是林黛玉的黛玉,而愛戴的戴,鍾靈毓秀的毓。”
“你好,我叫連笙。”
“我叫顧雯雯,雨字頭的文。”
“你們好。”
三人打了招呼,很快就被自己家編劇給招回去了。
謝辛宜將連笙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讓連笙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這才笑著說,“沒想到雪笙年紀那麽小,你的幾本書我都看了,很不錯。”
“謝老師您過獎了!”連笙謙虛一笑。
“這裏是一些劇本注意事項,你先拿回去看,看完之後跟我說說寫和寫劇本的區別。”謝辛宜將一份資料遞給連笙。
“好。”連笙接過,知道謝辛宜並不把自己當助手看,而是當她是徒弟在教,心中很是感激。
“嗯,去吧。”謝辛宜滿意點頭,“有哪裏不懂的,過來問我。”
“好,老師再見。”連笙拿著資料,告別了謝辛宜,走出她的辦公室。
編劇助理是沒有自己的辦公室的,連笙辦公的位置在外麵的一個格子間裏,她望了望旁邊的位置,顧雯雯去了林凡的辦公室還沒有回來,她隻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出謝辛宜給她資料仔細看起來。
“阿笙,一起午飯?”下班後,顧雯雯來到了連笙的位置,邀她一起午飯。
“不了,我約了人。”連笙抱歉一笑,祁墨今天回Michelle珠寶去了,兩人約了中午一起午飯。
“哦,那好吧!”顧雯雯正要走,卻瞥到了連笙手中的一本筆記本,吃驚地咦了一聲。
“怎麽了?”連笙拿著安裏惠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不解地朝顧雯雯望去。
“這本筆記本……”顧雯雯看著連笙手中的筆記本問,“是你的?”
“嗯,一個朋友送的。”連笙笑起來,將筆記本放入背包裏。
“安裏惠?”顧雯雯突然說。
“你認識裏惠?”連笙止住拉背包拉鏈的動作,一臉吃驚地望向顧雯雯。
“那本筆記本是我的。”顧雯雯笑著說,“她一直纏著我讓我把筆記本賣給她,原來是要送給你。”
“她知道我想學寫劇本,就幫我找了,真要謝謝你,肯把這麽寶貴的東西賣給她。”連笙背起背包,和顧雯雯一起往門口走。
“所以說緣分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奇妙啊,我們竟成了同事。”顧雯雯跟連笙一起往電梯口走去,兩人的關係也因為這一本筆記本而拉近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連笙都在研究如何將自己的作品修改成劇本,很快就到了除夕夜前夕。
星棠給員工們放了假,連笙和祁墨回到天池山,進門之後,兩人很默契的一起上樓,祁墨照例去更衣室換家居服,而連笙則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祁墨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她將這段時間買的年貨都塞進拉杆箱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笙兒。”祁墨走過去,蹲下,握住她的手,“留下來好麽?”
連笙止住手中的動作,轉頭朝她莞爾一笑,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回去,便寬慰他說:“我初三就回來,不要這樣。”
祁墨不說話,隻把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她伸手回抱住他,聲音溫柔:“聽我話,回你外婆家去看看你外公和舅舅,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裏。”
“嗯。”祁墨應著,這時,房間裏的內線電話響了,他隻得鬆開她,起身到沙發裏把電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