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練爺是何人
“怎，怎麽了？”本來一臉興致的福晉，這聽著穆香蘭的呻吟，緊張的上前詢問。
如今這聯姻的人，是練聞鳩。
雖說他並非權貴也不為官，但是要知道他不但武功首屈一指，錢財更加是富可敵國。
哪怕是送她去那邊受罪，子啊這出嫁之前也是萬不能出了什麽差錯啊！
“福晉，我沒事，可能是坐時間的長了，有些累了。”說著穆香蘭是一臉疲倦的看著福晉。
儼然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似乎忘記了之前在自己房中，將福晉以及她的丫鬟們鬧得雞飛狗跳的場景。
“那，我明日再來。”福晉這說著對那些下人擺擺手，看著下人們放下手中的東西是滿意的扭著腰走出去。
自己本就是要她這認命的態度，如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是萬分開心。
不但替女兒出了氣，更加是解決了丞相的心頭大患。
豈不妙哉？
“呼！”穆香蘭看著人走了，這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掀開被子，看著那滿桌子的禮物，唇角忍不住揚起。
“小姐，二小姐，您不是頭痛嗎？”那丫頭看著穆香蘭這滿臉笑容看禮物的樣子，這哪裏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啊！
穆香蘭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逆來順受的她了，所以，葉子，也在改變，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葉子了。
“無礙，隻是你還未跟我說，練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這眼下要嫁給練聞鳩。
雖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好事，不然又怎會如此的強迫自己。
她從來沒想過在這裏被玩弄權術鼓掌之間，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可卻從不肯低頭。
“小姐，福晉怕是故意的和穆晚晴一起竄通起來，故意整你的吧。”
葉子沒有正麵回答，眉宇間無不顯露著擔憂。
“怕什麽啊，那練聞鳩都還不曾露麵，一切都還是未知。”穆香蘭撇了葉子一眼。
“這？”葉子一時不知該如何，看著穆香蘭，一臉焦急。
看著這丫頭一臉傻傻的摸樣，到也難得。
穆香蘭笑著回道：“拿著，你我早就情同姐妹，既然他們不吝嗇，咱們也就不扭捏的收下了”
穆香蘭把玩著杜穎夏送來的東西，挑了其中較好的一隻遞給葉子。
“是！多謝二小姐。”葉子看著手中的鐲子，這眼中流露出的不是貪婪而是點點淚珠。
她不過隻是一個下人，卻能聽到小姐跟自己承諾，她何德何能啊！
“若是謝我，葉子可否先給我說說那練聞鳩的事情了？”
哎！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如今事已至此，再逃避也是無用，還是想辦法應付，把事情理順才是正經。
而葉子也不似從前那樣古板，下人們本也都是窮苦出身，仗著主子的也不過是那三兩個。
多是像葉子一樣的苦主，而人多嘴雜，想要從中得到些消息還是簡單的。
原來穆晚晴他們怕自己和榮子辰在一起，穆香蘭雖然心中有想過是穆晚晴搞得手腳，但卻對這個理由覺得頗為可笑了。
而若是嫁給練聞鳩，其他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的解決了。
“嫁給練少爺那也算是榮耀，為何？”穆香蘭說到這時停頓了，看著葉子。
她心中所想練聞鳩也沒那麽誇張，隻當他是平常的少爺，若是張口閉口的練爺，豈不是顯得討好。
而丞相為文官，練聞鳩卻是武功蓋世，如此一來，這樣的結合給家族帶來的利益，她倒是也能略懂一二。
“二小姐，您是有所不知……”
“是何？”穆香蘭眉頭一皺，葉子這樣的欲語還休讓她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練爺雖然貌美堪比女人，但生性殘酷，手段殘忍，殺人更是不眨眼，隻要他一個不高興，想要殺誰就殺誰，不過，練爺和榮王爺關係倒是要好。”說到這，葉子看著穆香蘭突然止口。 這事已經傳出來，想來榮王爺也是知曉的吧。
“隻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問。”
此刻，穆香蘭沒有太多的心思來計較練聞鳩跟榮子辰的關係，隻是想把這其中緣由探個清楚。
“小姐，您有何疑問啊？”
葉子見穆香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激動，這才略放下心來。
“既然這練聞鳩如此厲害，為何要迎娶我呢？”
這按道理說，一個是江湖上的高人，先從這入手，本就不應該跟丞相府沾扯上關係了，而其次他家財萬貫，即便是跟相府聯姻，卻也不應該是從自己這種庶女下手才是。
“這……”葉子皺眉，搖搖頭。
穆香蘭淡然的一笑，是她糊塗了，這其中道理恐怕深晦莫測，又怎麽是輕易能猜到的呢？。
該問的也該問完了，這麽長時間，穆香蘭還真是覺得有些累了，看著葉子悠悠得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這也是累了。”
既來之則安之，當下再著急，也毫無辦法，在這丞相府裏不管怎樣都是困獸之鬥。
可若嫁出去，就由不得他們了。
“小姐，您一點都不著急嗎？”葉子看穆香蘭一臉從容的樣子，這終於是忍不住開口想問。
要知道那練爺可是極難伺候的，小姐可是得萬般小心，怕是才能生存下去。
“著急？有什麽好著急的，再壞也不久如此了嗎？”
從前世被毒殺的那一刻開始，穆香蘭的心思就已經不似往日的浮躁了。
遇事，先沉穩，連死亡這種大事都經曆過了，還有何是過不去的呢？
“啊？”
“不明白？”看葉子張著嘴巴，傻愣愣的樣子穆香蘭娓娓道來：“葉子，你我在這之前每一天過的那都是什麽日子？既然現如今要嫁給練聞鳩，府中的人都不敢在給我們臉色看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這嫁進練府，那練爺……”
看著葉子嘟著嘴巴，穆香蘭手輕戳著葉子額頭，耐著性子解釋著：“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我們在相府插翅難飛，可如果到了練聞鳩那，先不說他脾氣如何，也都斷然不會對乖乖嫁過去的我有所防範的。”
穆香蘭一句話，看似說完了，卻暗含深意。
“說的也是。”葉子點點頭，看著穆香蘭眼睛是眨都不眨的。
這小姐大難不死竟還真的機智了許多。
“你，這麽看我幹什麽啊？”穆香蘭這一番言論，要知跟從前可是大相徑庭。
“小姐， 您好厲害，竟然懂得這麽多。”葉子說著看著穆香蘭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崇拜。
穆香蘭看著葉子絲毫沒有起疑，也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穆香蘭說著擺擺手，這一時之間發生這麽多事情，她性子就算在淡泊，也需要好好想想這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下去。
“恩……”葉子看著穆香蘭，欲言又止，站在床邊手扭著衣服。
“怎麽了，還有事？”看著葉子那憋紅的臉蛋，穆香蘭倒是真有些好奇，什麽事能讓她緊張成如此？
“小姐，您還是去救救媚姨吧！”這說著，葉子又是往地上重重一跪，眼中的淚水更是滴滴落下。
“你趕緊起來，這無外人，你我不必講這些禮數的。”穆香蘭趕忙扶著葉子，睡意全無，心中一驚，不知又發生了何事。
“小姐，救救媚姨吧。”原本以為這媚姨是活不了了，可如今福晉對二小姐的態度，說不定有辦法的。
“媚姨？”經過葉子提醒她倒是對這麽個人略有印象。
“是啊！小姐，媚姨是您娘親的貼身丫鬟，因夫人去世這才被抽調走，可畢竟夫人臨終所托，也一直惦記著小姐，這次也是因為得知福晉要將您嫁給練爺，執意反對才會被福晉折磨的。”
當初自己剛剛入府之時，時常被欺負沒有飯吃，也是媚娘給自己食物，今日冒死求情也算是報答了當初媚娘的恩情吧。
聽著葉子斷斷續續的訴說，穆香蘭這也是明白了大概。
能在這個時代為了自己執意反對，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忠誠：“媚姨，現在在什麽地方？”
“柴房！”
“走！”穆香蘭說著，拉著葉子就往外走去。
穆香蘭盛怒，這些人欺人太甚，要不是折磨自己，要不就是折磨自己身邊一個個的人，她怒火中燒，誓要報仇。
“小，小姐這是要做什麽？”葉子沒料到小姐的脾氣這般暴躁，憤恨的穿梭在長廊。
“去救媚姨啊！”
剛剛葉子哭成那樣，不必想，媚姨一定是吃了太多的苦頭了。
搶先一秒的時間，媚姨就能少因為自己而受那些苦頭。
葉子手指著自己，半響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
這穆香蘭的一句話可是把葉子給嚇壞了，是連連擺手。
“怎麽了？”這要自己救的是她，這怕得的人也是她，這丫頭。
“小姐，這如今福晉對您那麽好，您還是去求求福晉吧。”這府中一切的事宜基本上都是福晉說了算的，隻要福晉一開口還有什麽辦不到的。
穆香蘭看著葉子，半響這是點點頭：“你說的倒是讓我明白一件事。”
看著穆香蘭點頭，葉子跳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暫時回位了。
不過這還沒高興上一瞬間，下一句話讓葉子想死的心都是有的。
“葉子，去給我帶上家夥，我要讓府中知道我現在的身份。”穆香蘭說著唇角上揚，那眼中卻是冷若冰霜。
這樣的眼神在本柔弱的她身上看到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可在這一瞬間卻讓葉子心生畏懼，不自覺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