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遇險

  眾人圍坐在一起,黎平躍躍欲試,首當其衝說:“我來,我來,今天我們來逛發簪式樣園!”


  秋月說:“垂雲髻。”


  洛九塵拍手說:“淩雲髻”


  嚴風微一沉吟說:“飛仙髻。”


  咦?

  這次竟然沒逮住他?

  “王爺,你怎麽會知道這個?”


  洛九塵不可置信地說。


  古侍衛突然接話說:


  “王妃還記得跳梅花舞的白美人麽?她的姑姑芳貴人當年一曲梅花舞豔冠天下,梳的就是飛仙髻。”


  洛九塵忽然想起翠微宮當時辦的那場冰嬉舞,當時嚴風看見白美人的時候,身子也趔趄了一下。


  記的如此清楚,莫非他是動過心思?

  “原來如此,那我們繼續!繼續!”


  這種猜疑一湧上來,她忽然就有些喘不上氣,掩飾地笑笑說。


  她的神色變化被嚴風盡收眼底,心底一顫,立刻攥住洛九塵的手腕說:

  “芳貴人那時常伴陛下左右,儀態端莊,所以我才記得。”


  您記得可真清楚。


  洛九塵暗暗咬牙想,她大方一笑說:“該我說了,今天我們來逛兵器園。”


  眾人一一接了下去,卡在了樂水那裏,嚴風犀利地看著她說:


  “你家小姐心悅之人是誰?”


  樂水一愣,求救時地看向洛九塵,說:“小姐,那,這個,我.……”


  好小子,原來擱著等我呢,挖空心思想套我的秘密,真是夠奸詐的!


  洛九塵打量著嚴風幾眼,看他頗有問不到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她立刻急了說:“王爺,這個問題跳過,樂水哪知道。”


  “我知道!”


  樂水斬釘截鐵地說:“小姐心悅的人就是王爺您。”


  “你又瞎說,怎麽可能,不是,不是!”


  洛九塵立刻否認到。


  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沉著臉站起身子,甩著衣袖出了屋門。


  他一走,眾人臉色神色變幻著,忽然找各種借口,都溜了個幹淨。


  “你又汙蔑我,我沒有!”


  洛九塵氣鼓鼓地瞪著樂水說。


  當局者迷,樂水捏著衣袖,一臉認真地說:

  “我覺得就是,因為你老吃醋!王爺這般待你好,小姐你沒動心嗎?你就是嘴硬!”


  屋門被人撞開,古侍衛說:“王爺明日去滄州辦差,吩咐您一起去。”


  洛九塵立刻想到話本子裏對滄州的描述,臨海的都城,陽光明媚,四季如春。


  良機勿失啊,到那裏買個宅院,一年後問題解決,倒是可以小住一些時日。


  她一臉欣喜地說:“好地方,樂水,給我多帶點零嘴!”


  翌日,洛九塵就跟著嚴風上了渡船,與見他隨行的還有一隊禁衛軍,見了自己恭敬地說:

  “嚴公子好。”


  嗯?

  自己外在化名一向是蘇公子,為何突然改了姓?

  洛九塵正對上嚴風的視線,就見他平淡無波地說:

  “我改的,以後你就叫嚴西。”


  四皇子府

  李承鈺聽著手下的奏報,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說:

  “東宮的事還未查出頭緒,皇叔此時外出辦差?好好查一查。”


  南風躬身說:“洛九塵喬莊為書童,與他同行。”


  同行?


  李承鈺的臉色更沉了幾分說:“好好查!”


  一連幾天吃住都是在船上,洛九塵發現嚴風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哪哪都有他。


  有他在場,言行舉止都得注意,真的好沒意趣,


  她好不容易尋到機會,站在甲板上偷吃一個零嘴,剛撕開袋子就聽身後有人說:“嚴西!”


  這低沉冷峻的聲音,洛九塵眼珠一轉,撕開雲片酥說:


  “嚴兄,這個很好吃的,你也嚐嚐?”


  大庭廣眾,嚴風心裏一動,拉著她急急的拽回了屋。


  洛九塵一頭霧水,看他正襟危坐,抬了抬手臂說:“給我。”


  上交零食?


  洛九塵苦著臉心想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真不適合做夫君,管東管西,毫無自由。


  “王爺,下次辦差您還是自己去,我就不跟著添亂了。”


  她生無可戀的遞上零嘴說。


  嚴風專心致誌地撕開零嘴,慢條斯理地品了品說:“尚可。”


  冰山王爺偷吃零嘴

  這個畫麵怎麽越看越詭異,洛九塵張大嘴巴正在發愣,嘴裏被人塞了一片雲片糕。


  “九塵也吃。”


  眼前的人黑亮的鳳眸裏閃過一絲笑意說。


  兩人躲在屋裏偷吃零嘴?


  互相喂食?


  這畫麵實在有點偏離洛九塵的思考範圍。


  她捧著肚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嚴風,你,你太可愛了!”


  “不許笑!”


  嚴府緊緊地抿著嘴角,板著臉說。


  他不說還好,一說洛九塵笑的更歡了,蹬著小腿笑的停不下來說:“偷吃零嘴,哈哈。”


  門外響起了侍衛的腳步聲,古侍衛敲了敲廂房的門說:“主人?你在裏麵嗎?”


  嚴風立刻捂住洛九塵的嘴,懷裏的女子笑得花枝亂顫,他心頭火起立刻將她的手臂按在牆上。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又是這樣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姿勢。


  洛九塵隱約意識到有種危險靠近,心裏一慌說:


  “我不敢笑了,王爺,你,你快放開我!”


  淡淡的紫楹花香直往嚴風心裏鑽,他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輕柔的蹭了蹭洛九塵小巧的鼻尖說:“頑皮。”


  他的臉近在咫尺,眸子裏的柔情如深泉一般緊緊的纏繞著洛九塵,下巴上泛起一層細密的胡子茬。


  洛九塵心裏的那份好奇壓過了害怕,忍不住想摸一摸會是什麽感覺?

  她這麽想著,忽然發現自己的爪子竟然已經摸了上去,微微有些癢和紮。


  嚴風的鳳眸裏浮出幾絲亮意,如暗夜裏被點亮的星辰,細密的吻瞬間就落了下來。


  洛九塵閉上眼睛,隻覺得自己的唇瓣猶被春風拂過,輕柔又妥帖,熟悉的古雲茶香味好聞至極。


  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有那麽幾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是用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那些胡茬。


  須臾間那些吻就變得炙熱又霸道,攬著自己的人戀戀不舍地揉捏著纖腰,喉嚨裏發出一身悶哼,他的身子變得灼熱而緊繃。


  洛九塵忽地意識到不妙,幹柴烈火,自己這是在犯罪!

  她拚命地掙紮著說:“王爺!”


  這一聲嬌語更讓嚴風氣血泵張,他帶了幾絲魅惑和輕柔說:“九塵!”


  強烈的攻勢一波一波地襲來,那些吻如烙鐵落在哪兒,哪就燒成了火原。


  洛九塵隻覺得自己要軟成一灘水,渾身無力。


  她正在苦苦掙紮,謹守著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就聽船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古侍衛破門而入說:“主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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