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人覺的目的?
眼見氣氛已經凝重至此,東門玄德知道,想要拖下去已經成為了不可能之事。
能站在這裏的,都不是傻子,即使是看上去質樸單純,一心行俠仗義的劍隨風,也不是任人搖擺的萬物。
和地冥朝朝暮暮的相處,如果他真的還能單純至此,恐怕社會心裏學家,都該考慮一下,環境對於人心的影響是否還存在了。
心思下定,一直老好人一樣的東門玄德決定,還是開誠布公,是是非非,一切自有諸人公正,如果棋邪真有不軌之心。
那麽想來,在場的不管是楚行、寄曇、醉花顏等幾個和孤城有牽葛的人,又或者是法儒君奉、蝴蝶君又或者劍隨風,都不會眼睜睜看著。
“峰主,此來為何,在此先不言是真是假,單值此風雨飄搖之際,能來論俠行道,便已經是值得我等幾人,代下人謝過。”
“按,如此之時,我等不該有欺瞞才對,不過方才戰落,論俠行到如今尚處於動亂之間,至於盟主。”
著,東門玄德暫緩了一會,嘴角蘊藉起一抹微笑,緩緩看向縱橫子,看著他一臉探尋的神色。
“既然峰主想要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隻是,這件事,還望峰主勿要外傳,到時候若是引起糾紛,就不好了!”
眼瞼低垂,東門玄德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些許的陰沉,他雖然是個老好人,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磨掉了他大半的耐心。
此時此刻,又被棋邪如此壓上門來,還不能反抗,他的極限終究還是觸底了。
“東門前輩還請放心,神機隻是擔憂百姓,一時心急,還請放心,此次不管聽聞何事,必然是進得我而,不出我心。”
收斂了笑容,縱橫子低眉垂目的言道,好似他真的隻是在為江湖黎庶憂愁,而沒有什麽特殊的目的,以及想法。
隻是心中,他卻已經在暗暗謀劃,果然,論俠行道出事了。
來論俠行道之前,縱橫子也不是當真就如同莽夫一般,就這樣來了,而沒有一點準備。
但凡智者,終究是未行一步,已經看千秋百會,透析未來的一幕幕,看見聚散風雲。
被人覺捉拿把柄,陰謀算計,強逼他參與血暗之事,這當真便是他棋邪願意的嗎?
嗬!
智者所為,又如何會願意被別人當做木偶一般,操弄掌中。
之所以來論俠行道,棋邪固然是被人家逼迫,可要不是他心中願意,他又如何會來?
以他的非凡智慧,固然不能反向逆襲人覺,可是要做到簡單的自保,其實並不是很難。
他之所以來此,也不過是看在如今的論俠行道之內,高手輩出,如果掌控了這些人想著,棋邪的眼睛眯了一下。
一直被人覺逼迫,他是不能忍受的,人覺是,隻要此事落幕,他就不在計較往昔,一切過往如同流水。
兩人之間,複歸過往,過路不識,可口頭上的言語,可信度又有多少?
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都一念之間,此事不為智者所為,更不為棋邪所謂。
所以,他主動來到此地,一來就選擇搶先發難,其目的,不過是通過攪亂局勢,分離論俠行道,繼而做到掌控論俠行道的目的。
借此,不僅可以擺脫人覺的控製,甚至可以反向壓迫,將人覺掌控在手中。
畢竟,兩人之間的把柄,可是相互的,聖劍魔刀的慘案,實際上可是人覺所為。
江湖之上,魑魅魍魎,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但凡不願就此沉淪之人,必將奮死一搏,以求下唯我。
縱橫子的言語,東門玄德並沒有當真,若是真的當真了,那麽到時候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這麽忌憚棋邪,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當年他於山中隱居,搜查下情報,又有人觀穆而來。
與他辭別,要再入江湖,一覽下風光,可是此一去,卻是再也沒有歸來,後來他也聽到傳聞,他的友人,之所以沒有歸來,其原因。
居然是被棋邪算計,落入死局,至此以後,棋邪這個名字,就已經深深的刻入他的心中。
收斂思緒,看著棋邪的麵容,東門玄德淡淡開口:“既然峰主一心想要知道,那我變便先我論俠行道如今的盟主。”
“自前些時日之後,我就已經卸任職務,盟主之位,如今由心劍創主——孤城擔任。”
“至於此次峰主來此,為何沒有前來相見,非是有意怠慢峰主,真實原因其實是,我論俠行道如今的嗎盟主—孤城。”
“已經於前次參與血暗結界一戰中消失,至今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簡單的徐徐而言,可期間東門玄德卻一直看著棋邪都神色變換,想要自他一直不為動容的神色中看出點信息。
可是,除了僅有的一點眼波漣漪之外,卻什麽都沒有了。
“此事還望峰主勿要外傳?”
凝視了眼棋邪,東門玄德鄭重道。
“孤城?”
“失蹤了?”
東門玄德之後的話,棋邪已經不在關注了,隻是嘴中喃喃,重複了一遍。
眼底卻有著一絲意外,當初接到人覺的信件,他未做多少思慮,就前來了論俠行道。
信中,人覺提及讓他前來助戰孤城,幫助他解決血暗結界的戰事,來時他倒還真沒有多想。
隻是到了這裏,見到了所有的人,卻獨獨不見孤城出現,他才有了些微猜測,沒想到居然果真如此,孤城真的是論俠行道當今的盟主。
“孤城是盟主?”
眼神微微收縮,棋邪都心思不禁又開始飄散,如果孤城在論俠行道隻是一個簡單的絕色,參與血暗之災,助戰黎庶。
棋邪還不會多想,可是如今,他的身份不同,棋邪的心思不禁也變得微妙起來。
“人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一方麵甩開聖劍魔刀,來保證自己正道的身份,一方麵卻派人控製論俠行道,破滅血暗。”
“難道真要一心為正?”
搖了搖頭,棋邪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同為梟雄性格,棋邪覺得,以他的性格,縱使如何,都不會淹沒屬於自己的獨特。
想要一心為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以此類推,人覺大抵也是差之仿佛。
既然如此人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