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絕望局麵,紅衣顯惡來
痛!
刺骨的痛!
輕輕挪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一陣刺骨的疼痛襲來,全身就好像被放進碎石機裏揉碎一般,斷裂成一節一節,一塊一塊,沒有一處完整。
沒來由傳來一陣無力之感,想要睜開眼睛,試了試,卻發現眼瞼重若千斤,費力掙紮了一番,卻還是毫無結果,長喘一口氣,無語望,卻是一片漆黑,唯有眼簾。
認命了一樣,翻了翻身,倒躺在雪地裏,白雪紛紛揚揚的落著,惡來踩著雪跡,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滿臉的猙獰之色,近了,近了,馬上就到了,劍老人,去死吧!
內心狂喊,腳下卻移動的越加緩慢,神情也緊張了幾分。
端詳著目光仔細凝神看去,劍老人就像一具屍體一樣躺著,一動不動。
凝眉,皺首,難道他已經死了,回神在看,即使死了也不能輕易放過。
雙眼射出一道烈焰,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報兄弟之仇。
“六獄惡劍刀鋸斬”
紫青烈刃劃破長空,破碎空間,向著劍老人的實體劃去。
紛紛揚揚灑落的白雪被一分為二,落地一道漆黑的印痕,就像是碳火燒焦的爐石,摧折著煙火。
孤城費力的掙紮,卻還是毫無辦法,靈覺感應之中,危機預警達到有史以來最強的巔峰。
動啊!
內心咆哮,蒼卻無法憐見,落雪逐漸掩埋了身體,內在的火熱靈魂拯救不了將要冰涼的軀體。
鈴,鈴!
極道劍在劍老人身周飛舞,發出玲玲之聲,像是在哭泣,戀戀不舍的依偎著。
不可見處,一道自跡雷雲深處鏈接而下的頗長紅影,垂直落向惡來靈。
詭異的紅影蔓延著攀爬到惡來四周,好似要吞噬了他一樣,蠕動的紅絲爬進了惡來的眼裏,鼻裏,嘴裏。
詭異的感覺將四周可見的生物都驚退了,惡來卻恍若未知,依舊踏步凝招,向著劍老人冰冷的軀體擊打而去。
“有什麽辦法嗎?”
越是掙紮便越是無力,極道劍看著撲麵而來的巨影迎身上前,相伴千秋,已生靈智的極道劍戶主心切,不願老主受到絲毫傷害。
眼前劍影紛飛,身軀堅硬如鐵,孤城沉下心思,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局麵,逼迫著孤城開始了思考。
“當前局麵,身軀不知為何無法移動,靈覺被鎖。”
“想來,劍老人應該是遇到生死大敵,爆發了極致招數,重傷至此。”
靈覺空間,孤城眉目緊皺,分析著自己的生機。
“如果想要破局,隻有入主軀體這一條路可走,可是方才掙紮,卻是毫無反應。”
地棋盤之中的術法,當初觀看有什麽收獲嗎?
疑惑之中,開始翻找往昔的記憶,寄生演體,劍秘法,奇術異陣。。。。。。
北域落雪紛紛,雪落之地,卻有一道身影急馳而來,風波縹緲,清朗影依,入目卻是行者打扮。
隻是,眼睛裏卻時不時閃過一抹焦急,父親堅持住啊!
映鴻雪抬頭看著空落下的飄雪,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這是父親極致爆發之後才會產生的異像啊!
到底是什麽,惡來幾人應該沒這麽強才是,這些年調查信息,多方查探,父親應是堅持了好久才對。
可是,不好的預感為什麽越來越強烈,壓抑著神情,丹楓劍劈開漫風雪。化作一道青光,疾馳而去。
霹靂,乒乓!
極道劍苦苦堅持,可惜惡來的實力隨著時間推移不減反升。
“劍,不如歸了我吧!”
詭異的笑著,惡來隨手一擊,再次打開衝擊而來的極道劍。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飄散的紅絲越發彌漫,即將徹底浸染惡來全身,把惡來渲染的如同降臨人間的魔鬼一樣。
“六獄惡劍刀鋸斬”
又是一招劈出,將滿是傷痕的極道劍擊落,惡來神色不耐的看向它。
“歸不歸順,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極道劍玲玲作響,好像再不降,搖搖晃晃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免憐惜。
劍尖落下一滴水漬,就像是落淚一樣,好像在自責自己無力保護主人,微微顫抖,慢慢向著劍老人的屍體移去。
最後的時刻,它想要依靠在主人身邊。
“好一出主仆情深啊!”
惡來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像是一個絕世美人一樣,掩著嘴,嗬嗬的笑著。
隻是猙獰的麵容注定沒有人可以欣賞她的美感,最後隻能顯得越發恐怖。
“萬靈歸一!”
突然,孤城腦海裏閃過一抹靈光,當初仙穹分化萬千,為防意識分化,人格n。
特地創造了一套萬靈歸一的術法,也是主體對於他們這些分身的一種掣肘。
隻是功成之前,卻是實驗了許多次,更新了多個版本,其中有個版本的作用,倒是適合如今他用。
“點一抹生機,葬漫風雪,葬神術!”
靈覺空間裏,孤城想到就做,一指點下,落向靈,一抹柔和的白光自指尖劃出,蔓延而去。
隨著孤城施法,劍老人軀體周圍,微不可見的有道道白光透露而出,向著漫風雪化去。
落雪開始消散,逐漸化為水漬,就像是劍老人的軀體突然開始發熱,變成一個火爐,熾熱灼燒著身周四處。
“怎麽回事啊!這是?”
妖嬈的扭動腰肢,惡來緩步走來,腰肢扭動間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隻是一個相貌猙獰的怪異,如此動作,在這漆暗的氛圍裏顯得越發恐怖,血絲環繞,徹底纏繞了惡來。
如果孤城這時候睜眼看去,一定會發現這些血絲裏摻雜著一種令人無端由憤怒的氣息。
就像是惡人當麵行凶,肆無忌憚,也像是殺人入室,猖狂來去。總之有一種超脫規則的氣息蔓延著。
“嗯,這是來人了嗎?”
“想不到這極北荒原還會有人來?”
轉頭向著一個方向眯眼看去,紅衣惡來皺眉思考,一手拂過衣袍,像是在整理著裝,將溢散的衣袍換了一件大紅嫁衣。
才像是滿意了一般,點了點頭。
“既然來人了,就不和你玩了啊!老頭子哪有年輕夥子玩的開心。”
惡來輕咬嘴唇,嗲聲嗲氣的道,一手回勾嫁衣,拂過麵容,露出一副幽怨的樣子。
像是有人欺負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