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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清白

  菀兒充滿怨氣的刷著茅廁,當時正值酷熱,臭味難聞,不過還有還有沐塵陪著她,兩個人一起幹也算不那麽累了,幹著幹著菀兒就沒了幹勁,她扔掉抹布怒道:“老娘不幹了,不就是個死嗎,老娘跟他拚了!太欺負人了”


  說著,菀兒怒氣衝衝的衝出茅廁,沐塵想攔卻沒攔住,望著菀兒充滿怒氣的背影他隻能歎氣的搖搖頭,對於這個古靈精怪,但是十分執拗的妹妹他也無可奈何。


  菀兒一路狂奔,一路目中無人,撞了很多人,那些人指責她他也沒聽見,她來到前堂,怒吼著夏珩的名字:“夏珩你給我出來,你欺負一個女孩你算什麽本事!”


  群芳閣所有人打把目光瞥向她,樓上的包間也探出頭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指虎老板的名字,隻不過有一個包廂沒打開才窗戶,菀兒斷定那個包廂就是夏珩的,於是她急匆匆的上了沒有打開窗戶的包廂,果然夏珩和孟遠正在推杯換盞,像是在談事情,菀兒一個健步就衝了進去,孟遠看到菀兒衝了進來於是責備道:“大膽,這是你胡鬧的地方麽?”


  夏珩對孟遠說:“孟將軍別那麽大火氣,他是來找我的!”


  “對,我是來找你的!”菀兒怒道。


  “說吧什麽事!”夏珩趾高氣昂的道。


  沒等夏珩有所反應菀兒將桌子上的酒壺蓋打開將裏麵的酒倒在杯子裏然後全潑在了夏珩的臉上,夏珩閉著眼睛用手將酒抹了抹對菀兒道:“這是太涼快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再一次”


  話音剛落,菀兒就將酒壺裏剩下的酒都潑在了夏珩的臉上,夏珩再次將臉上的酒抹了一下對著菀兒笑道:“夠了麽?”


  菀兒還沒消氣可是桌子上的酒都已經被菀兒倒完了,她對夏珩怒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用什麽手段當上的群芳閣的老板,我也不管你是什麽來頭,總之我不準你欺負我和我哥!”


  “好,那我也告訴你”夏珩忍著心中的怒火對菀兒說:“你酒也潑完了,話也說了,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給我回去接著刷茅廁,刷不滿一年別想出來!”


  菀兒知道自己的辦法不但沒管用反而得到夏珩變本加厲的懲罰心中一陣陣委屈最後哭了出來。


  夏珩有些心疼將菀兒摟在懷裏:“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吼的!”


  “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我不要理你們了!”菀兒的哭聲讓夏珩心疼,夏珩把菀兒摟的更緊了。


  這時夏珩突然感覺到胸口濕濕的,於是她推開菀兒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濕了一片,於是他責問菀兒:“這,這是什麽啊!”


  菀兒收回哭聲,笑道“這是蜂蜜,而我手上的罐子裏是我養的蜜蜂,你說蜜蜂辛辛苦苦采蜜見到自己的蜂蜜被人偷了,你說他會怎麽想!”


  “你……”夏珩來不起訓斥菀兒打算將衣服脫掉,可是太晚了,菀兒已經把蜜蜂放了出來。


  “對不起了,好好的享受吧!”菀兒走出門將一把新鎖鎖在包間的房門上。


  過了一會就聽到包間裏傳出淒慘的叫聲,夏珩和孟遠被蜜蜂蟄的滿身大包。


  菀兒悠閑的在大廳裏坐著,群芳閣的姐妹都責備她做事不計後果,菀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誰讓他先惹我的!”


  指責菀兒的姐妹中有一個叫紅菱的,舞沒有菀兒跳得好,長相也沒有菀兒長得甜,她早就想把菀兒擠走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聯合這兩天發生的事紅菱突然有了好主意,這主意一定可以吧菀兒擠走讓自己飛黃騰達。


  菀兒這麽一鬧事情傳到沐塵的耳朵裏,沐塵放下刷茅廁的布來前廳找菀兒,本來還是看菀兒熱鬧的人一聞到沐塵身上的味就全捏著鼻子散了。


  “哥,你身上這是什麽味啊!”菀兒捏著鼻子道。


  在茅廁都是一個味沐塵感覺不到,到了前廳茅廁的味和這裏的香氣截然不同,沐塵伸出胳膊聞了聞果然味道比較大對菀兒笑道:“你要在茅廁呆時間長了沒準這味還沒有我的好聞呢!”


  “這臭,快點脫掉!”菀兒關心著沐塵道。


  沐塵脫下衣服坐在菀兒一旁關心的道:“你把老板得罪的不輕,老板能給我們一個活幹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你還恩將仇報,把蜜蜂……唉,我看那我的飯碗不保了,與其老板開除我們不如我們還是卷鋪蓋走吧!”


  “走?”菀兒疑惑道:“去哪啊?我們從小到達都是在這裏長大,這一走我還真不知道可以去哪!”


  “隻要你在我身邊哪裏都是家!”沐塵對菀兒說。


  沐塵的話說的菀兒心裏暖暖的,於是她答應了沐塵準備晚上偷偷溜走。


  到了晚上,菀兒來敲沐塵的房門,沐塵這時也收拾完畢她聽到菀兒的敲門聲於是打開房門讓菀兒進來從自己房間的窗戶上走。


  兩個人跳了窗戶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大喊,抓小偷,小偷偷了自己的錢。


  家丁聽到有人在喊有小偷於是去發出聲音的房間去看,看到紅菱火急火燎的翻著自己的行李嘴上不斷的說著,我的錢哪去了!。


  家丁頭目讓紅菱好好回憶回憶錢去哪了,紅菱故意想了半天道:“我記得我們熄燈睡覺了,我就把身上多餘的錢放在桌子上了,我看到菀兒從桌子麵前經過然後就不見了。


  一經紅菱的提醒大家都覺得是菀兒拿的錢,恰巧菀兒不在房間聽紅菱這麽說,大家也都認為是菀兒拿的錢。


  於是所有人都舉著火把找菀兒,終於在出群芳閣的大門前逮到了菀兒和沐塵,家丁搜了菀兒的包裹發現了除了菀兒的錢之外不屬於菀兒的銅板。


  “對,這就是我的錢,好啊菀兒,你我姐妹這麽多年你要走我不攔著你,我還可以給你路費,但是你也不能偷我的錢啊,你要管我要我可以給你,你這是幹嘛啊!”紅菱歎著氣像是在為這位好姐妹的錯誤感到惋惜。


  “我沒偷你的錢”菀兒辯解道。


  “還說沒偷,那這是什麽!”紅菱指著家丁手裏的銅板道。


  “這不是我偷的!”菀兒企圖再次為自己辯解但仍然是無力的。


  “對,我證明這錢不是她偷的!”沐塵護著菀兒道。


  “你們倆本來就是一丘之貉!”紅菱抱著肩膀努著嘴把臉轉到一旁小聲嘟囔道。


  紅菱的嘴有些地包天加上努著嘴嘟囔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別說了去送官吧!讓縣老爺斷斷是誰的錯!”


  大晚上的縣老爺還在和小妾睡覺,睡的正香被人叫起審案子當然不樂意,加上證據確鑿縣老爺審都沒審就將菀兒和沐塵送入監獄了,紅菱看著兩個人狼狽的背影點著頭冷笑,她似乎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


  幾天後夏珩身上包括臉上的包都已經痊愈了他想找菀兒顯擺顯擺可是讓他奇怪的事找遍了整個群芳閣都沒找到菀兒就連一直勤勤懇懇的沐塵也沒了蹤影,問群芳閣的家丁與姑娘們各個都閉口不談,折讓夏珩更加疑惑。


  到了晚上,孟遠來到群芳閣找夏珩喝酒,落座之後夏珩問孟遠:“你知道菀兒和沐塵去哪了麽?”


  “知道啊!”孟遠肯定的說。


  “他們去哪了?”夏珩疑惑道。


  “你不是對他們有意見麽,天天吵架,這回沒了眼不見心不煩,你還找,真是夠賤的!”孟遠責怪著夏珩。


  夏珩苦笑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剛要喝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對孟遠說:“我看他們倆和群芳閣裏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好像更自由!”


  “是呀,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孟遠明褒暗貶道。


  “這是怎麽回事啊!”夏珩疑惑的問孟遠。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眼不見心不煩!”孟遠對夏珩道。


  “你跟我說說吧,怎麽回事!”夏珩執著道。


  孟遠放在嘴邊的酒杯突然放下道:“你真要聽?”


  夏珩點頭,孟遠看夏珩這麽執著於是幹脆連酒也不喝了對夏珩道:“這兩個人都是苦命的人,那年犬戎還沒和帝國建立關係,所以青龍鎮處處防著犬戎侵略,當年的青龍鎮將軍還是楊孝,楊孝的兩位夫人不知道因為什麽吵了起來,聽說後來的夫人還會魔法,擠兌走了先來的夫人,夫人跑到青龍竹海陣破了留在陣裏擋住犬戎侵略的當今榮國公楊帆的棋子,楊帆答應幫夫人辦一件事,那就是出兵救當今的皇帝,陣裏沒了楊帆,犬戎變得肆無忌憚不但占領了青龍鎮而且還擄走了夫人和楊孝,聽說那場侵略夫人和楊孝各自丟失了自己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兩個孩子一直留在青龍鎮直到現在,青龍鎮的人都看著兩個人長大都把他倆當做自己的孩子,所以也對兩個孩子格外照顧,格外疼愛!”


  “哦,是這麽回事啊!”聽了兩個人的故事夏珩恍然大悟道。


  “我還聽說夫人是皇上派來的細作看著楊孝的,不過後來任務應該是圓滿完成所以夫人回到了皇後,好像還受到了重用被封了什麽什麽妃子!”


  我的故事被孟遠說的有理有據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一樣,夏珩聽著孟遠的話開始對號入座當他粗略的覺得這兩個人是我托付要他找的人的時他站起身焦急的對孟遠說:“這兩個人現在在哪?”


  對於夏珩突然孟遠嚇了一跳他慌張的說:“在縣衙的監獄!”


  “監獄?他們犯了什麽錯被關進去了!”


  “好像是偷了紅菱的銀子被縣太爺關了起來!”孟遠說。


  經過孟遠的帶領,夏珩來到菀兒出事前的房間仔細查看著現場,並詢問了一個房間裏的其他姑娘,他們都說事發前菀兒正在收拾行李,收拾好行李後菀兒就躺在床上睡覺了,紅菱沒在屋裏,安靜的房間突然傳出一陣清脆的銅板的動靜,不過大家也沒當回事隻是以為誰的錢掉了,過了一會紅菱回來了,菀兒開始拿著包袱出門,就在這時紅菱大叫自己的錢不見了。


  夏珩仔細勘察現場發現了幾處疑點,房間內的通風口有著明顯撬動的痕跡,房間後麵的空地還有被人遺棄的空心竹竿,很晚才回來的紅菱,在發出錢響的聲音時紅菱恰巧也沒再房間,種種證據表明紅菱是陷害菀兒的凶手,於是夏珩連夜去了監獄坐在縣太爺的座位上重新審理這件案子。


  菀兒跪在夏珩麵前手上還帶著手鏈,三天裏吃不好睡不好,監獄內還有蟑螂嚇的菀兒有些憔悴,她看著夏珩高高的坐在縣太爺的位置上心想這下完了,夏珩肯定會報複自己的。


  夏珩拍了一下驚堂木將紅菱帶了上來,紅菱跪在地上,夏珩責問道:“紅菱我問你,你回到房間是什麽時辰”


  紅菱想了想道:“差不多子時了!”


  “你那時幹嘛去了?”夏珩問道。


  紅菱也是想了半天才說:“肚子不舒服拉了潑屎!”


  “那你回來的時候是什麽時辰”夏珩問道。


  “子時三刻(十二點半)”紅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回來的時候屋子裏是不是亮著燈呢?”夏珩問道。


  “沒有,姐妹們都睡了,我怕打擾他們!”紅菱笑著說,因為她感覺自己這麽做很自豪。


  “三天前的午時三刻是陰天所以外麵看不清什麽,而屋內有沒有點燈,你是怎麽知道偷你錢的人就是菀兒呢!”


  夏珩的話讓紅菱無言以對,在場的人也覺得夏珩說的很對,夏珩拍了一聲驚堂木接著道:“我在你們住的屋子後麵發現了空心的竹竿,而空心竹竿的隧道正好能通過你丟的銅板,菀兒整理包袱的時候亥時三刻(二十三點四十五)那時候月亮還不像子時那樣,你也沒在屋裏,你說你大解,但是你居然上了這麽長的時間?”


  夏珩話音剛落在場的人哄堂大笑,夏珩拍了聲驚堂木:你不可能去了這麽長時間,那麽這麽長的時間你去幹嘛了?你是趁著月色偷偷把自己的錢通過空心竹竿的隧道伸進通風口然後插、進菀兒的包袱,所以屋子裏的頭聽到了一陣銅板的聲音,我說的對麽紅菱!”


  夏珩的話讓紅菱無言以對,縣太爺當堂釋放了菀兒將紅菱以誣陷他人的罪名打入監牢。


  菀兒很激動打算對夏珩說聲謝謝可是沒等自己張嘴,夏珩就走了。


  沐塵和菀兒走出縣衙沐塵對菀兒說:“咱們得好好謝謝他,我看他就是那麽個脾氣人不壞!”


  兩個人回到群芳閣,夏珩正在自己獨酌,他先走一步回到群芳閣就是想在菀兒麵前擺擺譜讓她低頭,可是菀兒始終不肯說出那句謝謝,夏珩知道她就是那麽個性子,自己也不去深追究了於是他放下酒杯對菀兒道:“你自由了,天大地大你隨便哪裏都可以去!”


  菀兒笑道:“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沒地方去!”


  夏珩冷笑道:“給你機會了你不走,你再走我可就不放你了!”


  夏珩站起身出了群芳閣,菀兒在夏珩身後大聲喊道:“放心,你攆我我也不走,我賴上你了!”


  菀兒甜甜的笑著,沐塵看著菀兒這麽開心,自己則在心裏默默地為菀兒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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