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誣陷
端午佳節過後緊跟著就是皇後的生日了,按照夏天佑的意思的皇後的生日今年要大操大辦,親王,將軍,郡守,番邦以及與帝國有著合作關係的勢力也都會出現在皇後的生日宴上,司膳房也忙的熱火朝天,但為了有人在菜裏做手腳我也加派了人手裏三層外三層的去防患於未然。
這時靜宸湊過來神秘兮兮的看著我。
“你不幹好本職工作看我能看出菜來啊?”我數落著靜宸。
“能啊?”靜宸看著我說。
“看什麽什麽了?”我對靜宸說。
“你臉上寫著呢?”靜宸說。
“寫著什麽啊?”我對靜宸的話充滿好奇。
“左邊寫著沮喪,右邊寫著憂愁!”靜宸笑嘻嘻的說。
我瞥了一眼靜宸:“別在這瞎說,幹活去!”
靜宸沒走一直趴在那看我,我也沒再理她就聽到靜宸自言自語是的再說“哎呀,你別說有了這兩個字以後是越看越好看!”
我受不了靜宸的誇讚於是對靜宸道。
“你知道你的臉上寫著什麽嗎?”
“寫著什麽啊?”靜宸好奇的道。
“拍馬屁!”我對靜宸說。
“拍馬……”
沒等靜宸說完她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我對靜宸說。
“罵你你還笑,你這個人沒毛病吧!”
“尚宮大人這是讓愛情衝昏頭腦了麽,怎麽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讓我仔細想想也是,可真把自己罵進去了於是也學著靜宸的樣子自顧自的傻笑起來,靜宸接著說“有什麽好事啊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能有什麽好事啊!”我苦笑道“都是壞事”
“尚宮什麽時候也學會騙人了,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和皇上卿卿我我的,哎呦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皇上說誰欺負你了!”
靜宸壓低嗓子學我和夏天佑的對話其搞笑程度讓我樂不可支。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啊!”我對靜宸說。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尚宮你說說皇上都許諾你什麽了!”
還能許諾什麽,即便是爭取到頭來還不都是一場空,愛是空,情是空,恨是空,佛家說空空如也,想必也是受了傷獨自舔舐傷口時悟出來的道理。
“沒什麽,沒什麽快去幹活吧!”
“真小氣”靜宸嘟著嘴轉過身開始幹活了。
有些事越想越傷心,這是我對張庭方說的話,我努力克製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我告訴自己不要想,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也許我沒在流淚,我告訴自己說在切洋蔥。
對,我的確在切洋蔥,不然為何這淚留的那麽不自然,想控製卻再也控製不住。
以前痛苦難過的時候,會哭,會寫幾千上萬字論語,道德經,會死皮賴臉的告訴尚宮或者小翠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現在,隻會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言不由衷的說一句:我沒事。人在路上,且行且說。麵朝陽光,且念且惜。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便是生活。碎碎念念,念念碎碎就是心情。
也許該收拾好心情從新出發了。
時間回到很久以前,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歲月給了我從言談舉止到歲數年齡都不符合現在人們對我的一個評價的標準時我已經是掌管每個人胃口的司膳房尚宮了,但是事實便是如此。那些羨慕的眼神,那些嫉妒的目光,都給了我很多安慰很多快樂,感激歲月的饋贈,感謝時光的給予,在逝去的年華裏我還擁有一抹不老的風情。
也許該習慣了一個人的獨處,因為沒有人能和你走到最後,那一刻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孤單,我想好了到了那一刻談一首空靈的樂曲,亦是靈魂的平息。喝一杯甘醇的茶,亦是靜美的嚐試。寫一段漂亮的毛筆字,亦是心情的告白。
當脫去滿身的疲憊、當停下匆忙的腳步、當卸掉堅強的外套,於自己一份我行我素不去顧及,於自己一份自由自在,不去糾結。
將眼淚留回到自己的眼睛裏該用一個怎樣的姿勢。
倒立。
我聽人這樣說。
我沒試過,我不知道這樣給我帶來是怎樣的感官刺激,也許一點用也沒有反倒讓自己更加的不舒服。
如果難過,就努力抬頭望天空吧,望著望著就忘了,它那麽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
尚宮以前對我說的我還記得,但是我一直都沒那麽做過我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看起來很傻,但是今天我要試一次。
我抬頭走路,侍女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看著離自己很遠的天空便覺得這一刻很舒服,也許尚宮忘了告訴我這句話的前句是如果想哭。
如果想哭,如果難過,就努力抬頭望天空吧,望著望著就忘了,它那麽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你看這樣不就很完美了麽!。
靜宸看我異樣跟了出來,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給我擦淚。
“多大的人了切個洋蔥還會流淚成這樣!”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我對靜宸說。
“是呀,你沒用,你手底下那些人更沒用,包括我啊!”靜宸說。
我破涕為笑對靜宸說:“你怎麽會沒用呢,你是在司膳房最有用的人了!”
“可別,我嘴沒用,但是我知道,我會在水裏切洋蔥,那樣就不會讓眼睛流淚了,換個角度看問題嘛!”
對啊,換個角度看問題,也許我不該悲傷。
事情的真相注定會讓其中一個人傷心,各自傷各自的心也許你傷了我的心,我的心隻是會疼一下,而你傷了我的心會給我帶來安寧,你不在寵我,你不在愛我,也許你也就不會在寵我中把我寵壞,在愛我中將我殺死在你的溫柔鄉。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和你白頭到老。有的人,是拿來成長的;有的人,是拿來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來一輩子懷念的。
狼王是拿來成長的,楊孝是拿來懷念的,而夏天佑是有的人。
就這樣吧,挺好的,不在刻意請求誰的原諒,我拿著刀剁著砧板上的肉餡,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有時間患得患失,就不會有時間猜東猜西,就不會有時間揣摩別人,就不會有時間留戀過往。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尚宮你別這麽作踐自己了,你的手都出血了!”
要不是靜宸提醒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被震得麻木然後出血,血留在砧板上格外的血腥刺眼。
一切問題,最終都是時間問題。一切煩惱,其實都是自尋煩惱。
好好生活吧,未來還很長,愛情也許靠不住。
吃了自己做的菜,心情好了很多,不然還能怎樣,不還得繼續著別人的生活。
宴會即將開始,司膳房的侍女們都去上菜了,靜宸問我去不去,我說等一會,久久不能平靜的心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停下來靜一靜,靜宸看了看我歎口氣走了。
靜下來的時候其實挺可怕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卻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碗筷掉在地上的聲音。
碗筷掉在地上的聲音。
可是司膳房已經沒人了啊,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我這樣想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已經好奇起來,我試探著找尋答案,來到碗筷打落的地方,看到殘缺在地上的碗筷,還看到一排清晰的腳印,我確定那是男人的腳印,並且這個男人的左腳有些跛,就在我想著那是個什麽人時,一個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且留下了腳印,我按著印記尋去,一路來到禦花園腳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點點血跡,然後變多,在往前走幾步時一個人躺在血跡中,我學著張庭方交給我探別人氣息的方法發現他已經斷氣了。
就在我確定他斷氣的時候,我聽見我身後的侍衛在喊著捉刺客。
我想他應該就是那個刺客。
“刺客在這”
侍衛聽見我的聲音不一會就走到了我麵前,其中一個為首的說。
“就是這兩個人一個跛腳男刺客,一個接應的同黨,手上還係著紅繩”
紅繩?我伸出胳膊,真的看見一條紅繩我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帶上的,於是我就這樣成為了刺客的同黨,於是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出現在夏天佑麵前時,我有一次來到皇後麵前,那時宴會場麵剛剛從混亂中平息,皇後的胳膊也受了傷。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刺殺皇後娘娘的刺客已經畏罪自殺,同夥已經被在下捉來!”剛才那個說我是同黨的侍衛說。
我跪在離夏天佑很遠的地方沒有抬頭,避免與夏天佑眼光接觸給彼此帶來尷尬,皇後忍痛咬著牙說。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是誰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抬起頭,皇後又說了一遍,我仍然沒有抬起頭,皇後氣急敗壞準備從座椅上下來卻被夏天佑抬起頭來。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夏天佑的聲音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我認定的事就這樣被他打破了,我慢慢抬起頭,所有人看出是我都嚇了一跳,隻有夏天佑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對我說。
“跪下的是什麽人,朕從來都沒有見過!”
“皇上,跪下的人是……”侍衛搶話道。
還未等侍衛說完,夏天佑就打斷了他的話:“朕讓他自己說”
“回皇上,奴婢是司膳房尚宮步翎薇”我對夏天佑說。
“步翎薇”夏天佑反複思索著我的名字“這名字好生熟悉卻不知道你犯了什麽罪?”
“我……我什麽都沒幹!”
“大膽”皇後跳起來說“你刺殺本宮這還什麽都沒幹?”
“奴婢冤枉!”我對皇後說道。
我沒想過夏天佑會替我說好話,也沒想過不但不幫我而且就像陌生人一樣看著我,像陌生人一樣對我說話。
當熟悉的人變得陌生那才是最可怕的。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冤枉的!”皇後一口咬定的說。
“那就請皇後娘娘把所謂的證據拿出來”我鑒定的說。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皇後說。
“奴婢在!”
一個女性並且熟悉的聲音傳來出來,她跪在皇後麵前說。
“奴婢雪慧給皇上,皇後娘娘,各位小主請安!”雪慧跪下道。
“免禮平身!”皇後對雪慧道。
雪慧站起身,我看向她,她眼光堅定,我對雪慧說。
“你不是死了嗎!”
雪慧冷笑道“如果我不裝死,一定會被你琢磨致死!”
“你在說什麽啊!”我疑惑的問雪慧。
“我在說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麽,我身上的傷都是誰弄的?”
雪慧挽起袖口,她胳膊上一道道的已愈合的傷疤以及未愈合的傷口映在她的胳膊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這我弄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還是我弄的?”雪慧看著我說。
雲兒走道雪慧麵前對她說。
“本宮來問你,你為什麽要裝死!”
雪慧說:“因為奴婢知道了尚宮的秘密,所以尚宮就要置我於死地,奴婢害怕所以不得不裝死!”
“你知道了她什麽秘密以至於步翎薇要殺死你”雲兒質問著雪慧。
“尚宮手上帶的紅繩不是一般的紅繩是犬戎神秘暗殺組織雪狼的標示,死的那個就是和尚宮一起的成員,他們的目的就是回來刺殺皇上的!”雪慧說。
皇後聽了雲兒說的話倒吸一口涼氣。
“這暗殺組織臣妾聽說過幾個,這雪狼臣妾也知道,各個心狠手辣,沒想到這雪狼的成員竟然會出現在宮裏,竟出現在司膳房,竟然是……臣妾想想都可怕!”皇後添油加醋的說。
“所以奴婢不得不裝死來騙過尚宮,為了想看看尚宮到底想幹什麽於是我偷偷藏在司膳房,終於在昨天晚上看到尚宮和一個神秘男人在司膳房卿卿我我好像在商量什麽,奴婢沒敢細聽怕尚宮有些察覺奴婢苟延殘喘活下來的命又該不保了!”雪慧說。
靜宸看不下去了於是生氣的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昨晚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你分明就是血口噴人!”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退下!”雲兒怒斥著靜宸。
“皇上,奴婢冤枉!”
我再一次乞求夏天佑的憐惜,這一刻,我除了能說出冤枉,我還能說出什麽呢!。
“冤枉?”雲兒冷笑道“好,就算你冤枉,你告訴我,昨晚你在司膳房卿卿我我的那個男人是誰,如果你能說清楚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是……”
我內心掙紮著,說還是不說,說可能就證明了自己,但夏天佑就會沒了麵子,不說我恐怕頃刻間就會人頭落地,於是我鼓足勇氣。
“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我知道我做不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