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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揭發

  “雲貴妃今日端午佳節皇上又在此不可造次!”皇後看出了雲兒的異樣於是說道。


  雲兒正好趁著皇後的發問馬上站出來道。


  “皇上,皇後娘娘,臣妾要揭發一個人”


  “你要揭發誰!”夏天佑懶懶的說。


  “臣妾要揭發司膳房尚宮步翎薇”雲兒說。


  夏天佑不再理雲兒他看了看我選擇了不做聲,他給了我莫大的權利可以讓我有勇氣站在這裏不至於被嚇跑,反倒是皇後看不出夏天佑的想法馬上對雲兒說。


  “你要揭發她什麽?”


  “臣妾要揭發她三點,一,諂媚皇上,二,其所生的孩子來路不明卻得到皇上莫大的庇護,其三,擾亂皇家血統”雲兒字字珠璣的對皇後說。


  “雲貴妃的意思就是說步尚宮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正是!”雲兒確定的說。


  “本宮也時常這樣想覺得這裏麵有誤會,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今天聽雲貴妃這麽一說卻越發覺得可疑了!”皇後說。


  夏天佑清了清嗓子道:“雲兒,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翎薇的!”


  夏天佑真的不想理會但還是出來插一嘴,雲兒聽到夏天佑這麽問自己於是道。


  “從步翎薇生下孩子開始,臣妾查過,她被柴皇後遣走時是六個月之前,六個月之前步翎薇的肚子還是平平如也,可是為什麽六個月之後就身懷六甲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信,臣妾這就把管理宮中出入的司禮房的姑姑找來,當場對峙便知”


  雲兒言之鑿鑿由不得人們不信,我聽完雲兒的話立馬跪在夏天佑麵前什麽都不說。


  夏天又陰沉著臉看著我:“你到底有沒有像雲貴妃所說的那樣”


  我堅定的看著夏天佑,一句話也不說,夏天佑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起身。


  皇後對夏天佑說“皇上雲貴妃和步翎薇素無恩怨,如今她肯出來指正步翎薇中間肯定有些誤會”


  “什麽誤會不誤會的,朕相信翎薇”夏天佑說。


  “皇後姐姐為皇上生有皇嗣又在後宮操持大小事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後宮出了這等事皇上不要管了,交給皇後姐姐吧!”小白對夏天佑說著,然後看向皇後準備要皇後的讚聲。


  “一定要徹查此事才能讓姐姐免受閑言碎語的而困擾”文謙附和著小白。


  瑾妃本是皇後的人,但她的出發點不是和其他妃嬪爭寵而是跟皇後暗地裏爭太子之位,所以這件事跟她關係不大,可是看這麽多人欺負我,她還是有點看不下去的。


  “按幾位小主的意思是說尚宮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龍裔?莫說雲貴妃的姑姑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尚宮也是皇家的人,事關皇家名譽,小主們怎麽可以胡亂揣測”


  皇後對夏天佑說“臣妾懷疑步翎薇擾亂皇家血統,事關千秋萬代實在不能不仔細啊”


  夏天佑無奈的對皇後說“那你說怎麽樣才叫仔細?”


  皇後略有遲疑片刻對夏天佑說“隻怕要滴血驗親才可以”


  我看向夏天佑,夏天佑看向皇後,皇後和夏天佑都不做聲。


  雲兒看所有人都不說話於是道:“皇後娘娘說得有理血相溶即為親就能還步翎薇的清白了”


  瑾妃站起身反駁著雲兒的話:“這法子斷不可行,皇上乃萬尊之軀,龍體怎可損傷”


  雲兒冷笑道:“可若是不驗,誰知道皇上以後會不會喜歡上這個孩子,這孩子以後會不會成為皇帝,這一切都不好說,萬一這一切都成真了,豈不是要把萬裏江山拱手讓與他人了?”


  誰能知道我心裏的萬千思緒,小念是我對楊孝的唯一念想,他的確不是我和夏天佑的孩子,但是你讓我怎麽說呢,我說出來會不會對夏天佑不利啊,百般思緒湧上心頭,我突然跪在夏天佑麵前。


  “我本以為與皇上情緣深重,誰知被疑心至此,情願當初在犬戎孤苦一生罷了”


  皇上看著我緩緩說道“翎薇隻要一試朕便可還你和孩子一個清白”


  我沒辦法隻好默不作聲,皇後看到我不再反抗於是讓宮女把小念抱來然後拿來滴血的容器,容器是張庭方拿來的,張庭方走過我麵前看了看我,他的眼神突然讓我的心感到無比的安靜。


  常公公小心翼翼的刺了孩子的手指,小念一直哭著。


  夏天佑和小念的血滴在一個容器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突然雲兒捂嘴驚呼。


  “溶了,容了”


  夏天佑長歎了一口氣,我看向張庭方雖然未說一句啊但眼神中的感激我想他能看到。


  “這誰有問題,皇上,這水肯定有問題!”


  雲兒用手指沾的嚐了一下碗中水然後拉過常公公的手紮了一針滴血入碗中,然後就看到常公公的血與碗裏的血融在了一起。


  “臣妾明白了,這水有問題,水中有白礬任何人的血滴進去都能相溶,即使非親生父子的血也可相溶”


  雲兒興奮的像是找到了寶物一般喊叫著,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皇後聽了雲兒的話接著道。


  “皇上,這證據言之鑿鑿啊,不可以再不信了!還有,這個張庭方張大人分明就是同謀,擺明了是和步翎薇一夥的,請皇上從嚴發落”


  張庭方突然跪在夏天佑麵前道。


  “微臣冤枉,微臣隻是覺得事情有蹊蹺所以才向著步翎薇這邊在說話,如果皇上懷疑做了什麽手腳的話請皇上再驗一次!”


  “大膽!”雲兒道“皇上身、體嬌貴豈能三番兩次割破手指!”


  “罷了罷了,為了步翎薇能洗清罪責朕就在驗一次”夏天佑道。


  “那就在驗一次,不過這容器必須我去拿!”


  雲兒說著吩咐了宮女從新拿了一個容器就在宮女要再次為小念刺血時張庭方製止住了。


  “小主懷疑我加了白礬,我懷疑小主也從中作梗加了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大膽,竟敢懷疑到我頭上了”雲兒道。


  “奴才不敢,隻是覺得有些不太公平”張庭方道。


  “雲貴妃,為了公平起見你就讓張大人檢查一下也無妨”皇後出麵說。


  張庭方拿過容器檢查了一番覺的沒什麽可以懷疑的於是把容器放在原來的位置。


  “怎麽樣張大人,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請”張庭方對雲兒說。


  再次割破雙方的手指,血再次落入容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容器裏的變化,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與上次想必這次驗血的過程很慢,兩滴血滴在容器裏幾乎沒有變過,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動。


  “血相溶者極為親現在血並沒有溶在一起,你還有什麽可辯駁,來人將步翎薇打入冷宮,連同孽障一起給我扔出去,張庭方暴斃步翎薇即刻杖殺”


  侍衛衝進來企圖帶走我,夏天佑企圖為我說話卻被皇後攔在座位上,我幾乎絕望,這時隻聽瑾妃大喊。


  “溶了,溶了”


  眾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容器裏,果然兩滴血經過艱難的跋涉終於溶在了一起,張庭方跪下道。


  “皇上,血肉終歸是血肉不管多久總會溶在一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況且這容器是雲貴妃拿來的,微臣並無接觸”


  “有,你有接觸,你剛才還拿來看了,這裏麵肯定還有蹊蹺,皇上,臣妾請求再次驗血……”雲兒慌張的說。


  “夠了!”沒等雲兒說完,夏天佑不耐煩的打斷了雲兒的話“你三番五次對朕不敬,朕已經夠容忍你的了,不要再不識好歹”


  “皇上,臣妾冤枉”雲兒跪下道。


  “現在事情已經查明步翎薇確實冤枉,現恢複步翎薇名譽,雲兒不顧禮儀陷害他人禁足一個月,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夏天佑走到我麵前牽著我的手道“翎薇,朕錯怪你了。


  我哭著對夏天佑說。


  “奴婢此生從此分明了”


  夏天佑離開了宴會,皇後和眾嬪妃也一起跟著走了,宴會不歡而散。


  我看著張庭方,張庭方笑著走過來對我說。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我是應該感謝你沒害死我!”我對張庭方笑嘻嘻的說。


  “你沒事就好了!”張庭方對我說。


  “你是怎麽知道?”我對張庭方道。


  “知道什麽?”張庭方故意疑惑的問我。


  “你應該知道我問什麽”我對張庭方說。


  “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宮裏的妃嬪沒一個好東西,壞人要陷害一個好人你說我該幫誰”張庭方說。


  張庭方的話讓我有些感動,但我還是有些疑惑。


  “你是怎麽讓血溶在一起的?”我疑惑的問張庭方。


  “第一次我確實加入了白礬,可是第二次我不能再名目張大的加入白礬了,我就在我的大拇指上沾上了白礬,趁著檢查容器把白礬灑在裏麵,可能是因為撒的少吧過了半天才溶進去,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張庭方說著他為我做的一切,我突然覺得我特別感動,作為回報我打算把我的事說給他聽。


  “你不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麽”


  “我不想,你別說給我聽”張庭方拒絕我了。


  我疑惑的問張庭方為什麽,張庭方隻是一個勁的對我說他別人的故事沒什麽興趣,好吧,這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過去,不聽就不聽吧,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了一個麻煩,不是嗎!。


  安安全全的回到司膳房,看到靜宸在外麵迎接我。


  “歡迎回來”


  靜宸張開雙臂迎接我,我飛奔過去鑽進她的懷抱,像久違了的親人一樣。


  “你怎麽沒去宴會啊,我跟你說,那氛圍可驚險了,我差點沒死在上麵”


  “我可不去,我怕崩身上血!”靜宸說。


  我看著靜宸數落道:“說什麽呢,我死了,你好當尚宮是吧!”


  靜宸冷笑道:“尚宮?我才沒興趣呢,也就是你對尚宮這個職位感興趣,我要是你早就借著皇上的喜愛爬上枝頭了,哪還像現在躲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怎麽,來司膳房你後悔了?”我對靜宸道。


  “我是說如果”


  “你還是後悔了”


  靜宸被我嗆的啞口無言,過了一會靜宸對我說。


  “在皇上麵前說了雪慧的事麽”我搖搖頭,靜宸顯得有些失望“那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說啊!”


  “我不知道凶手是誰不能亂猜測”


  “管他是誰呢,什麽皇後啊,瑾妃啊,雲貴妃,楊淑妃,文妃我看都不像好東西,統統讓皇上審一審”靜宸說。


  “審完了結果人家都是清白,你把人家得罪了你還怎麽在宮裏立足?我數落著靜宸。


  “那倒是,怪我沒想清楚,雖然雪慧活著的時候跟我過不去,但是她死了我還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靜宸說。


  “其實雪慧人很好,也沒什麽惡意,她隻是想在司膳房表現的好點然後多拿賞銀來侍奉年邁的母親”我對靜宸說。


  “怪我,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你怎麽不告訴我啊!”靜宸心一下就酸了。


  “告訴你有什麽用啊,你不還是在氣頭上”我對靜宸說。


  “對了,她的母親在哪,雪慧走了我替她照顧她的母親”靜宸說。


  “不用了”我對靜宸說“我已經把雪慧的母親接到都城來住了,我沒告訴她雪慧死了的事,我就說雪慧現在忙不能經常來看她,老太太雖然眼睛已經瞎了,但是多一個人每月給她送銀兩她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心知肚明就說不願講出來”


  “雖然我和雪慧有矛盾,但是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以後有時間我也要去看看雪慧的母親”靜宸像個孩子是的說。


  “難得你能這樣想”


  我誇讚著靜靜,靜宸傻傻的衝我樂,那一刻她不是那個有心計有心思的靜宸,她隻是一個孩子,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從小都會說,但是一句話說多了,傳的人也多了,就會走樣,也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到底是人之初性本善,還是人之初性本惡取決與一個人所處的環境和所麵對的世界,你的世界真你就善,你的世界假你就惡。


  善惡,始終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也始終仍人琢磨不透。


  “雪慧的事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對吧!”靜宸對我說。


  我說嗯,邪不勝正:“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失去都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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