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是皇上?
我呆呆的望著司膳房的天空,額頭上有一條白毛的黑貓吃飽了懶懶的趴在一旁的角落,尚宮養的信鴿總是準時回到籠子,司膳房的角角落落總有一處讓尚宮不滿意。
日子每天都這樣度過。
一切都沒有變,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妥。
我叫步翎薇,這樣的歲月我已經度過了三年。
其實人人與我不同,但凡有姿色,沒姿色,有鬧無胸,有胸無腦,又無胸又無腦的人都想到司膳房外麵去看看,而外麵的人都想來司膳房。
因為這裏清靜,清靜如水,什麽都沒有。
每每這時,尚宮都會長歎外麵太亂。
是的,外麵太亂,沒有戰馬鐵騎,沒有烽火狼煙,有的隻是一個男人與一堆女人女人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小翠常常跟我說他去送膳離皇帝還有多遠多遠,心是以怎樣的姿勢跳動。
這或許就是他的幸福,其實我並不羨慕。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小翠學會了化妝,愛上了打扮,每日總是濃妝淡抹,還笑嗬嗬的跟我說如果自己不幸當上了什麽妃,什麽嬪的話一定不會忘了我,她說他預感自己離那一天並不遠,隻要每天接近一尺,皇上一定會在人堆裏注意到自己,我告訴她,這樣做會引火燒身,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
第一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纏著聽了一天她心中一千多中悸動………。
第十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夜裏夢的笑聲吵醒………。
第十三天,她接近一尺我發現她的手臂多了許多青紫的地方,她說是她磕的……。
第十五天,她接近一尺他的臉腫起好多,夜晚睡覺隻能坐著睡,要不然就痛的不行。
我問她到底怎麽了,傷成這樣,小翠興奮的對我說他快成功了,端妃已經答應她在皇帝麵前美言了,說到高興處,不禁又唱又跳,我望著她的樣子不知道是喜是憂,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她消失的三天後,司膳房的姐妹們在禦花園找到了她。
那時的她早已沒了人樣,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嘴裏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她瘋了。
我不知道這三天都讓她經曆了什麽,但我知道火不僅燒了他的身,還要了她的命,或許這裏麵隱藏著什麽權謀,或許並非針對於她,她隻是這場鬥爭的間接犧牲品。
瘋了的小翠每天都隻有一個動作就是掩著門偷偷向裏麵看,雖然這裏麵隻是司膳房,但她找到了那時的快樂,那時的快樂裏有她,有皇上,還有她難以表達缺蠢蠢欲動的靈魂。
太平六年,四月,帝都大殿。
“今天召集列為臣工有一事相商,我夏國西麵的邊界犬戎為患多年,兩國也交鋒數次,百姓深處刀兵之苦,朕想聯姻求和也非一日半日,正巧前日犬戎特使來我朝表達歸降通婚之意,朕必然順水推舟,不知派誰達成此事”,送哪位公主前去聯姻。
話音剛落,隻見大夫陳述坐跨一步道。
“蔡國公楊帆武功蓋世,威震天下,可擔此重任”
帝聽後微微點頭,似乎在尋求其他答案,稍微沉寂一回,隻聽帝說。
“眾臣工如無異議就依陳述之言”
“萬歲”大夫王舉打斷了帝的話“犬戎乃是善變好戰的民族,如是詐和怎麽辦”
帝聽後微微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依老臣之見”吵鬧討論的大殿上突兀的插入一把蒼勁的男聲“皇後的初陽公主正值適婚的年齡,不如以公主為餌,以蔡國公為帥,大起傾國兵馬,剿滅戎賊”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全傾朝野的總輔顧命大臣慕容泰山,雖然名義上隻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可真正掌握實權的就是這個年過花甲在官場縱橫四十年的政客,真正的皇帝從登上皇位開始唯一能做的就是批示“準奏”或“不準”
帝想了想,雖然有萬般的不悅,但始終無法起齒,最後隻得依了慕容泰山。
紅袖宮。
端妃正在對鏡抹胭脂,身旁的宮女已被端妃喝令退出,此刻,屋內隻有端妃和剛下殿的慕容泰山。
端妃:慕容大人,今日好威風啊,蕭皇後萬萬也不會想到他的女兒能派去和親。
言罷,端妃撲哧一聲樂了出來,她這一笑讓不由得讓慕容泰山打了一個激靈。
端妃:慕容大人我該怎麽賞你。
慕容泰山:端妃娘娘謬讚了,你我隻是各有所需罷了,我幫你奪後位,同時也是在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
端妃能從慕容泰山的眼神中看的出端倪,那種神情與自己一樣寫著不甘心,不過他又在想一個問題,不過她覺得這個問題並不是事,想了想就一笑了之了。
皇後之女和親的消息轟動了整個京城,人們從四麵八方出來觀看這帝女的風采司膳房的姐妹們也按耐不住跑去湊這個熱鬧,我不削於這樣的場景,依舊在司膳房伺候小翠。
小翠依偎愛我的懷裏,像個剛滿月的孩子,她比前一陣好多了,沒了瘋癲的樣子,有的隻是她時而笑時而把這我的胳膊叫我薇姐姐的可愛樣子。
我想,那些輸了權利,輸了心計,輸了一切什麽都沒有了被打入冷宮裏的妃子們也必定會如她一樣罷。
一陣風吹過,小翠愣住了,呆滯的望向前方,我以為她隻是有些冷罷了,準備回房間哪一件厚一點的衣服給他穿,沒等我離開,她便鬆開我的胳膊躲到了司膳房的門後麵,正在我發愣的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忙不迭的闖進司膳房,如果有一個恰當的比喻來說他那就是像一個迷了路的旅人。
此人容貌甚偉,害的我隻是抑製心跳,如若不是這樣,我這次後怎麽想不起他的樣子呢。
我想他也是看到了我,收起了剛剛慌張調皮的樣子,慢慢走向我,我竟像被人按住一樣,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接近我我卻動也不動。
不知何時,他的唇覆上我的眉心,啄吻著我的眼眉,鼻尖,還有我的唇,他的吻一如他的身份那樣霸道,由不得任何人抵抗,輕舔過我的牙尖,似要將我融入他自己的體、內一般,那樣深入的品嚐滋味,讓我不由自主的忘卻了一切,我雙手反扶著他緊繃的臉龐,我的指腹停留在他的脖頸,卻被他一把捏住手腕,然後竟不顧此間,便去除了我的衣裳,當最後一件唄無情的去掉後,我想,自己便成了這個陌生男人的女人。
我躺在他的懷裏,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
“朕封你為貴人如何!”
貴人?
難道說……。
他是皇上?
難道我成了皇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