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居所位於金市郊區的一片空地上。
由於附近的地皮都被財大氣粗的金家買下,所以,這裏人員稀少,半天看不到一個外人。
但是現在,隨著虎隊一行人的進駐,這片莊園逐漸開始活躍起來。
一座燈火輝煌的樓閣內。
虎大還有幾名手下正和金俊逸及金氏的幾個高層圍在一起開會。
“新消息,殺人王的弟子名叫王煥,年齡二十三,修為不明。但是超不過甲等五年。”
會堂裏鴉雀無聲,除了虎大略微低沉的嗓音。
“今天下午時分,王煥第一次行動了,看樣子應該是發現了我等的行動,想要警告我等。金家主有何看法?”
然後虎大看向一邊沉默著的金俊逸。
“虎隊長所言極是,金市一切調動,全憑虎隊長安排。隻求虎隊長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保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金家的姿態放的很低,弱者沒有話語權。可悲的是,大部分金家子弟還把虎隊看做不計回報的救星。
雖然昆侖總宗明確規定修行界中的勢力不得肆意互相殘殺,但是總是會被人找到漏洞,並加以利用。
比如說,某天王煥突然殺上金家,隻要虎大坐視不理,金家至少要被殺過半的人。
王煥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
“放心吧,隻要報酬合適,什麽都好說。”
外麵吱呀一聲,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虎叁推門溜了進來。
還在討論金市布防的兩方齊齊停下,一齊看向剛剛進來的虎叁。
虎叁此時腰間多了一把精致美觀的唐刀,這一下子就吸引了玩刀的虎隊眾人。
“三子,怎麽樣了?”
虎大沒有繼續和金家討論,反而問向喜氣洋洋的虎叁。
金家雖有怨氣,但也隻能低頭受著。
聽到虎大威嚴的聲音,虎叁心頭一顫,逐漸想起了虎大在自己離開時的囑咐。
“盡全力把陳浫忽悠過來。”
而自己好像忘掉了這件事……這就太尷尬了。
“嘿嘿……呃……老大,我好像給忘了……”
“忘了?!”
虎大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宛如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虎叁。雖然虎大能在小事上容忍自己隊友出錯,但是在大事上絕對不能含糊。
一聲爆喝,仿佛雷霆炸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嚇得心頭一顫再顫。虎隊這邊的隊員習慣了自家隊長的脾氣,剛剛被嚇了一跳後,後麵就不覺得有什麽。
而金家除了少數兩三個人,其他的皆是被虎大的氣勢壓的滿頭大汗,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老……老大……”
虎叁此時也大汗淋漓,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虎大。
“你的刀換了?”
虎大早就注意到了虎叁的異樣,也不管虎叁願不願意,一把把唐刀從虎叁腰間扯下。
唐刀出鞘,一抹寒芒閃過所有人的眼眸。
“好刀!”
在做所有懂刀的人皆是心頭驚歎。
見到好刀,虎大的氣也頓時消了不少,於是挽了幾個刀花,問虎叁。
“這是哪來的?”
“跟……跟陳浫買的……”
“買的?!”
虎大有耍了一下,明晃晃的刀身晃的虎叁心驚膽顫,生怕虎大一個手滑,給他一刀。
“一百萬外加製式的長刀和防具……”虎叁弱弱的說道。
“你這是在欺負人家。”
虎大卡恰一聲,把刀入鞘,把刀丟給了虎叁。
虎叁急忙輕輕捧起自己的心頭寶貝,擦了擦,掛在腰間,然後苦著臉說道:“但是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啊,然後我再補給他些錢差不多了。”
虎大有些沉默,隻是點了點頭,半晌才說道:“咱們有求於人,你不要過分了,自己有個數,明天再去請一趟!”
“是。”
晚上,陳浫練了一晚上的神秘功決,淩晨時分,所有的藥材都被陳浫吸收完畢。
陳浫在浴盆底,破開水麵鑽了出來。
渾身熱氣蒸騰,陳浫能感覺到自己每一寸的皮膚都在變得厚重,如果一直按照這個進度,陳浫有把握在一個月內把自己的身體修煉到無可寸進的地步,也就是極限!
“呼……”
陳浫緩緩睜開了眼睛,洗了個熱水澡,衝散了藥渣和藥味後,忽然想起今天骰子的BUFF功能好像能用了。
於是急忙跑出去把一直放在陽台上的投資拿到手中。
一丟一落,骰子搖到了BUFF一麵。
“今天運氣不錯呀。”陳浫嘀咕一聲,之間一道綠芒從骰子射出,直鑽陳浫腦門。
“進步神速!”
陳浫一下子驚地差點掉了下吧,隻覺得今天屋外有喜鵲叫,怎麽會這麽幸運?!
這可是不管練什麽都會“進步神速”的buff啊!
於是陳浫火急火燎的穿戴好,拿起虎叁給的長刀奔向附近的一個公園。
這個點,那裏人少清淨,正是練功的好去處!
來到公園,因為是淩晨三四點,人很少。
陳浫挑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開始練腦海中的刀法。
同時一個意外之喜,讓陳浫更是欣喜。
體內僅僅有一絲氣感的《焚天霸道決》竟然隨著自己的舞動,自己開始在體內運行,而且而且有這“進步神速”buff的加成,真氣正一點點一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強!
陳浫的刀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淩厲,buff持續時間六個小時,可不能浪費了!
金市某處。
“老婆,我出去了啊,早飯不用給我準備了!”
“滾滾滾,我還要睡覺!”
“爸爸再見。”這是自己女兒的睡夢童音。
穿著運動服的男人幸福地笑了笑,推門出去,決定今天要早點完成鍛煉計劃。
咕嘟嗚——
像是有人在放低音炮。
離家不遠,隨著耳邊傳來一陣怪音,剛剛還在晨練的男人突然覺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轉,神思恍惚,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竟然不在自己家附近的街道上了。
這是一座荒涼的山頭。
天空烏雲密布,放遠望去,四周都是張牙舞爪的枯木細枝,濕冷的霧氣從樹林間像一條小蛇蜿蜒纏繞。
濕冷陰寒的白霧漸漸的鑽進了男人的衣領,打濕了男人的發梢。
男人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體溫在下降。
“我做夢了?這裏是哪裏?”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可以回答男人的問題。
他向前走了兩步。
腳下泥土濕軟,走起來比較費勁。
鑽過樹林的微風寒冷刺骨,像是一把把刀刮在男人臉上。
恐懼、無助、彷徨,像是一個幽靈,悄然在男人心底滋生
男人咽了口唾沫,眼淚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來,帶著哭腔自言自語,“這裏……到底是哪裏?”
霧氣越來越濃,漸漸的,男人再看不到眼前五米之外的範圍。
來不及慌亂,又是一陣刺骨寒風將大霧生生吹散。
霧散了,後麵竟然露出了一座小山村。
自己正站在村口,一個滿臉褶子,皮膚黑黃,滿口爛牙的老太一邊劈柴,一邊在對他無聲地笑。
遇到了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男人大笑一聲急忙衝進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