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仆中的一個經常在外麵買菜,不久前,認識了一個俊朗的農家子弟。
幾天的相處後,兩人迅速墜入愛河,甚至到了要成親的地步。
但是女仆已經是秦王府的人了,不是自由身。她想要結婚就必須經過管家和主人的允諾。
現實是殘酷的。
她被管家直接臭罵了一頓,萬般無奈之下,她和情郎想了個注意。
就是要進府偷竊身契,然後兩人私奔,逃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幸福的生活下去。
為了保證計劃成功,她還找了四個幫手,對王府集齊熟悉且人際關係極好的幫手!
結果就是……
情郎就是趙方式,陳浫被暗殺了……雖然沒有成功。
聽了五人的話,陳浫隻覺得腦袋疼。
然後手一揮,親兵會意,把一個人頭丟到了地上。
那個搞對象的女仆見了,驚叫一聲暈死過去。其餘四人也嚇得小便失禁,似要暈厥。
陳浫有些不耐煩,一腳踢飛了表情已經僵在臉上趙方式的腦袋,吩咐一聲,把事情交給管家處置。
管家磕頭如搗蒜,急忙感恩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
陳浫從沉眠中醒來,洗漱一番,走到屋外,深吸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聽管家說,昨天接受審判的五人已經永遠消失在了王府。
陳浫並沒有理會他,因為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管家闖下大禍,家裏出現這種事情他也要擔責。他摸不準陳浫的心思,心裏惶恐,大汗淋漓地走了。
陳浫沿著鵝卵石小路,來到了王府後門。
這裏已經集結了四五十號人,都騎著高頭大馬。這四五十人中央則是有幾輛馬車,顯然是受眾人保護的,一隊人馬氣魄非凡。
“殿下,該出發了。”
董泰然從一旁走來,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秦王府已經不適合再待下去了。秦王得罪武林人士眾多,武林中人皆視他為仇寇,但他們又打不過他。
怎麽辦呢?
隻能針對秦王的家人了。
秦州秦王府守備森嚴,他們難以啃下這塊硬骨頭。於是他們把矛頭對準了陳浫和陳渃。
陳渃勢力強大,歹人敵不過,於是就把目標放在了一直名聲不顯得陳浫身上。
以為陳浫好欺負。
前幾天針對陳浫的刺殺一直都有,隻不過都是小規模的,刺客實力也弱。
昨晚的刺殺算是最強大的一次了,其中竟然還有超一流高手麒麟王!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來更強的?
沒辦法,隻能主動出擊了。
“嗯!”
想到這裏,陳浫心情變得陰沉下來,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最中間的那輛馬車,坐了上去。
陳渃的計劃已經到了收尾部分,隻要陳浫配合地好,天下武林皆要束手就擒!
陳浫的怒氣也自然會消散。
陳浫第一個目標是恒山劍派。
恒山劍派就是被陳浫誤殺了首席大弟子王凝之的門派。
來這個世界陳浫第一個殺的人就是恒山劍派的人,沒想到他第一個要去滅派的門派也是恒山劍派。
“真是有緣呐。”陳浫感概一聲,然後就抓起手邊的資料仔細閱讀起來。
馬車輕顫一下,緩緩走動。
浩浩蕩蕩的人馬在京都人好奇的圍觀下出了城。
他們走後不久,就有許多神色晦明不定的“老百姓”,悄悄退去。
恒山劍派位於北方恒山之中。
根據陳渃發過來的情報,恒山劍派二代高層已經被她挑撥的離心離德。
全派總共三位超一流高手,十餘名一流高手,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教眾,實力不過三流或者不入流。
如今在陳渃為期一年的挑撥離間下,恒山劍派竟然分成了兩門,一門擁有兩位超一流高手,門下弟子眾多;而另一門屬於被挑撥的,隻有一位超一流高手,弟子很少。
陳浫這次的目標就是這獨立出來的一門了。這一門位於距離恒山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在陳渃的威逼利誘下,已經完完全全投靠了朝廷,欲要借助朝廷的力量,一舉鏟除主脈。
從而自己繼承正統,在朝廷的扶持下,安安穩穩的傳承下去。
慶州城,位於蒼茫恒山山脈的腳下。
這座城很小,沒有京都那麽繁華。
一路走來,陳浫可以看到城外芒碌勞作的農民和赤腳戲耍的孩童。
一派和平的景象。
他們見到陳浫一眾氣勢洶洶,大人紛紛躲得遠遠地,倒是有些小孩十分大膽的想要過來一探究竟,卻被家長一把拉了回去,藏了起來。
“這裏有很多土匪麽?”
陳浫掀起簾子,看著外麵,有些疑惑,這些本地人看起來十分怕他們。
“有的。”
隨從在馬車旁邊的本地奴仆湊到窗口輕聲說道。
“本地好幾個山頭都有土匪存在,一般劫掠過往商隊。”
“官府不管嗎?”
“管不到啊……”奴仆輕歎一聲,繼續說道:“……這裏習武的風氣盛行,農匪一家,有些人往山上一跑,拿著刀子就是土匪,下了山扛起鋤頭就是農民。官府也很難辦。”
“哦……”陳浫點了點頭,看來這裏的本地人還是很剽悍的。
不過仔細一想,或許有靠近北方邊境的緣故。畢竟北方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活不下去時會冒險南下劫掠,而軍隊往往會遲一些到達,要是本地人不強悍一些,早就被滅絕了。
“殿下,前方就是慶州了。”
隨從在外麵匯報。
陳浫回過神來,掀起簾子一看,隻覺得這慶州城是真的小,光是城牆就矮了陳浫記憶中大城不少。
前方古樸破敗的城牆已經出現在了視野裏,路上行人稀少,偶爾路過的商販也離得陳浫一眾人遠遠的。
走近些,城牆更顯破敗,青色、黃色、黑色的痕跡被混亂的拍在城牆上麵。
陳浫偶爾一瞥都能在牆上看到燒焦和刀劍劈砍的痕跡。
牆是歪的,他甚至有些擔心自己一腳就可以把城牆踹塌了。
看來是一座充滿故事的小城。
進入城中,街道上不似京都繁華,商販不多,他們的叫賣聲也有氣無力。
他們一看到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進城後,整個街道都安靜了一下。
等到街坊新鮮勁過後,街道再次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