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剛剛還在一起的倆人,他卻被埋在廢墟下生死未卜。
她雖然人在外麵,可是心和魂都沒了。
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哭。
因為如果沒有沈逸寒最後的那一推,埋在下麵的也會是她。
醫院很多人,亂哄哄的,肖雲風好不容易找到了醫生詢問沈逸寒的病情。
聽醫生說,他的骨頭被砸斷了幾根,頭也受傷了,因為被石頭砸了,導致昏迷不醒。
肖雲風回到病房,在門口他停住了腳步。
看到了坐在沈逸寒床邊的蘇微雨,就如一尊雕像一樣,盯著床上纏著紗布一動不動的沈逸寒。
這個女孩剛才跟他說了一句話。
嗓子啞了,估計是哭的。
在門外愣怔了幾秒鍾,肖雲風不敢耽擱,立即給沈道儒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沈道儒過了半天,他才喘過氣來,聽說沒有生命危險,他立即開車去了北寧。
下午四點鍾,沈道儒看到了渾身纏著紗布的沈逸寒。
他顫巍巍的走進病房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兒子。
那一刻,一向剛強的人,老淚縱橫,顫抖的嘴唇,最後一個字未說出來,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而後被肖雲風扶著出了病房。
蘇微雨此時就站在門口。
沈道儒出來了,看了蘇微雨一眼。
“姑娘,”沈道儒有氣無力,聲音很輕,“我們談談吧。”
沈道儒出了病房,保鏢跟在身後。
他走到停車的地方,站在車的後麵。
蘇微雨緊跟著也到了車跟前。
“你一直跟著逸寒嗎?”沈道儒深吸一口氣,控製自己的聲音。
“是,我們到小酒館後,一直……在一起。”
“我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那一幕,蘇微雨不想去回憶。
不得不回憶。
“本來我們已經快到門口了,房子就在那一瞬間……榻了,在最後關頭,他推了我一把,要不然,埋在地下的有可能是我。”
“我要給他轉院,明天回帝都。”
“叔叔,我很抱歉,是因為我,逸寒才……”
“好了,”沈道儒擺手,“事已至此,你什麽都不要說了。”
第二天,逸寒轉院回到了帝都治療。
蘇微雨打聽到了沈逸寒在頂層的VIP病房。
沈逸寒回到帝都後,沈道儒找來帝都最好的醫生給沈逸寒會診,並且他有專人看護,還有保鏢看守。
整個一層都被沈道儒包了。
別說進病房了,她連門都進不去。
“能讓我進去嗎?”蘇微雨又來了。
她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來了。
無論她怎麽求沈道儒,都被無情的拒絕。
“不行,老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保鏢戴著墨鏡,用胳膊擋著。
“那我不進去,能讓我在門口看一眼嗎?”蘇微雨試圖從窗戶上看到裏麵,隻是什麽也看不到,蹦了半天,都是徒勞。
屋裏的天藍色窗簾一拉嚴嚴實實的。
蘇微雨在外麵轉了一圈,都無法進去,最後也隻能回去了。
但是她一天看不到沈逸寒,心裏一天都放不下,之後,她又去了。
隻是這次,保鏢都不讓她靠近了,在樓層的大門口她就被攔住了。
門鎖著,想進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是醫院,誰在這吵啊?”這當,一個穿著一身藍色裙子的女人,傲慢的走到玻璃門口站定。
“夫人,她要見少爺,老爺有命令,不讓她進來,她每天都來,非要見少爺……”
“你是……蘇微雨?”羅鈺琳饒有興致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女孩,看她穿的很樸素,可是長的倒是真好看,怪不得沈逸寒會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
“阿姨,”蘇微雨聽到保鏢叫她夫人,那就是沈道儒的妻子了,“能讓我進去看看嗎?我很擔心他,他現在怎麽樣了?”
羅鈺琳一下就變了臉,“你還有臉來看他,要不是跟你去北寧,少爺能變成這樣嗎?”
“我知道,這一切都怨我,我對不起叔叔,你們罵我都可以,隻是你們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不行!他還在昏迷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肋骨都壓斷幾根了,他這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你就別害他了,趕緊離開,別在這吵了。保鏢,把她轟走!”
羅鈺琳進去後,保鏢順勢就出來了,“小姐,請出去,一會老爺看到了,你就麻煩了。”
保鏢推推搡搡的,蘇微雨還想掙脫一下,看能不能混進去呢。
可是從裏麵又出來兩個保鏢,站在門口,就像門神一樣,往那一杵。
從醫院出來,天下起了雨,她沒有拿傘,也沒有叫出租車,就這樣走著到了公交站點。
回到寢室後,就病了,發燒到四十度,一連病了好幾天。
等到她好點,她又想去醫院看看沈逸寒,隻是每次都被擋在門外。
經過這幾次一鬧,蘇微雨冷靜下來了。
既然不讓她見,她就想別的辦法。
蘇微雨想到了陸北辰。
陸北辰一聽說沈逸寒的事後,也是很吃驚的。
畢竟,他們在大灣村那麽多年,一起勞動,一起下河摸魚,一起挖草藥,他們早已經是好朋友了。
陸北辰答應蘇微雨,他去看看沈逸寒,而後告訴他的情況。
轉而他們坐車又去了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樓梯口,倆人分別,陸北辰看著消瘦的蘇微雨,曾經活潑可愛的女孩,如今愁眉不展。
他的心似乎又泛起了一層漣漪。
而後他急忙收回思緒,安撫蘇微雨,“放心吧,沈逸寒有那麽好的醫生給他治療,他會沒事的。”
看著陸北辰進去了,蘇微雨一顆心就開始吊著。
她在醫院的涼亭裏等著陸北辰。
她不時的看手表,每等一秒鍾,仿若都在重重的敲擊著她急切的心靈。
蘇微雨不知道陸北辰能不能順利的看到沈逸寒。
以沈道儒的行事風格,不熟悉的人想見沈逸寒,是絕對辦不到的。
這是蘇微雨第幾次來了,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她隻知道,她一次一次的來,卻被他們一次一次的攆出去。
哪怕她發火,乞求都沒用,有沈道儒的命令,保鏢不敢違抗,一切的努力都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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