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他到底安的什麽心
中飯是芋頭和一盤清炒白菜,還有一小碟醬蘿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蘇微雨試探的問了一句。
“爸,我大伯家的蘿藦你退給他了嗎?”蘇微雨問完了,就看蘇盛安什麽表情。
蘇盛安眼眸一閃說道:“送了,送給他了。”
“真的嗎?”
“真的啊,你不是說不合格嗎,不收這樣的,我就退回去了。”
“爸,你根本就沒把不合格的蘿藦送回去,而是送到我收購點去了吧?”
“沒有啊,我怎麽會送到你收購點去呢?”蘇盛安咬了一大口芋頭,有些心虛的瞄了眼蘇微雨,“你這孩子怎麽用那種眼神看我?”
“陸北辰親自收的,這應該不會錯吧?”蘇微雨也不饒彎子了。
蘇盛安將芋頭往桌子上一放,說:“我不也是想給你大伯家整點錢花嗎?”
“那他倒好好蘿藦啊,為什麽要在裏麵摻那麽多的草?難道他連蘿藦和草都分不清嗎?”
“蘇微雨,你別太過分,不就是那點蘿藦嗎,讓你收你還拿上了。”
“你們別吵了,到底咋回事啊?”褚雲萍眼看著爺倆又要吵起來了。
“媽,你說我爸這麽做對不對,他把我大伯挖的混了很多野草的蘿藦全倒進了我收購點的笸籮筐裏,說是二十斤,隻有一半不到,剩下的全是草。”
“怎麽可能這樣,我就看上麵混了點草,下麵也沒有啊。”蘇盛安當時也看了,他也翻了那筐是沒有雜草的。
“你不信是吧,陸北辰親眼看到的,幾乎全是野草,這些東西混進裏麵,要是人家來收發現了,那以後這合同還會跟我簽嗎?這生意還會和我做嗎?你非要把我的收購點攪黃嗎?”
蘇微雨氣的飯也吃不下了。
蘇盛安將筷子啪的一放,說:“你這孩子別胡說八道,你大伯挖的草藥裏麵是帶點草,可也不會全是吧?你就是不想收吧?”
蘇微雨不解的說道:“村裏這麽多社員挖蘿藦,沒有一個像他那樣的,他就是想把我收購點攪黃了,他到底安的什麽心?”
“你大伯就是挖點草藥賣賣,賺點零花錢,他能有啥居心?”
蘇微雨決定不再心軟了,她說道:“今後不論他們一家誰挖,我是不會在收了,你也別想點子給他出注意了,爸,你知道我開這個收購點投入多少錢嗎?假若被我大伯給整黃了,高興的是誰,你應該清楚吧?”
蘇盛國就是眼紅,他已經開始想法搞破壞了,隻是蘇盛安還傻傻的為蘇盛國出頭呢。
今後還真要防止蘇盛安和蘇盛國倆人在串通一氣將不合格的蘿藦以次充好了。
蘇盛安跟蘇微雨吵完後,憋了一肚子氣。
他飯也不吃了,就去了西屋。
蘇盛國也在吃飯,看到蘇盛安來了,一看臉色不好,也不知道因為啥。
“咋了,跟雲萍吵架了?”
“跟我那丫頭啊,這孩子越來越不省心了,她竟然說……你們挖的蘿藦全是草。”
“怎麽可能呢?”蘇盛國一拍桌子,“盛安,這都是翠芬和寧慧挖的,我可都看了,可都是好的啊。”
蘇盛安看了眼有些氣憤的蘇盛國,說:“其實,大哥,我看到裏麵也有草……”
“沒有,怎麽會有呢?”蘇盛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把八塊錢都給我了,要是有草,你家那丫頭會收嗎?會給我錢嗎?”
“其實送去收購點後,人家是按照三等品二毛收的,剩下的錢都是他自己貼的。”
當時他瞞著蘇微雨去的,陸北辰說屬於三等品,按兩毛收。
兩毛就兩毛吧,雖然當時他跟他大哥保證說會按照四毛收。
陸北辰說不合格,他又說差不多就行,可是陸北辰那孩子和蘇微雨一個樣,一根筋似的,就說不行。
最後蘇盛安還是妥協了,隻拿到了四塊錢,為了讓他大哥別起啥疑心,他又倒貼了四塊錢補齊了。
“盛安,你這話啥意思?你是說你大嫂和寧慧不賺四毛的,非要賺二毛的,她們是故意的,那不是傻嗎?”
從東屋回來的張翠芬聽到了這話,她就炸毛了。
“盛安,你可不能亂說,我挖的時候可是看的仔細,那都是一顆顆挖的,你說裏麵都是草,我還能蘿藦和草都不認識?”張翠芬大著嗓門叫著。
“哥,我不是誣陷你們,確實是兩毛錢收的……”
“那你啥意思啊,你今天過來就是來要你貼的二毛錢了?”蘇盛國狠狠吸了一口煙,冷眼看著蘇盛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要錢啊?”蘇盛安看著哥哥的眼神,那種不屑的神情,讓他很不舒服。
“盛安,我真沒有想到,你怎麽會說我們挖的蘿藦都是草,你家雖然開了收購點,是有錢了,村裏都知道你家丫頭能耐了,可是也不能這麽貶低我們吧?”自己家開的收購點,賣點蘿藦還淨是事,就是拿他這個哥哥不當回事了。
“我不就是想賣點錢嗎?你家那丫頭推三阻四的,我看你們就故意欺負人啊,這給外人都四毛,怎麽到我這,你就給兩毛了?你們這良心都壞了。”蘇盛國說完,還搖晃著頭,感覺好像是恨失望似的。
“哥,你咋這麽說呢?我一心一意的想給你家的蘿藦賣上好價錢,你們也可以賣四毛啊,隻是那裏要是沒有草……”
“蘇盛安,我不就賣點蘿藦嗎,又說裏麵混了草,就算我今天求你了,你也犯不著這麽埋汰我吧?”
“大哥,我沒埋汰你,裏麵確實有草……”
“行了,我算看出來了,以後我也不會去找你了,這還隻是開一個收購點就這麽狂妄,看樣,以後更不會把我這大哥放在眼裏了。”蘇盛國臉色漲紅,將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腳踩上去。
“大哥,你誤會了……”
“別解釋了,就是我家窮,高攀不起了。”蘇盛國不再看蘇盛安,坐在那神色威嚴,整個人就像冰雕一般,一動不動。
被蘇盛國這樣一說,蘇盛安坐在那感覺如坐針氈,汗都下來了。
張翠芬看熱鬧的架勢,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她這心裏明鏡的,她也不認識這東西,胡亂挖了些,後來都是她閨女挖的,哪知道比她還不如,更是連蘿藦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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