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恐怖片20
B這個選項的確是很吸引人。
但這個選擇不同, 不是單純的嘴炮,阮喬已經可以直接想象得出後續多種發展——
被駁回, 成為出頭鳥, 被所謂“不幹淨的東西”盯上,選為第一個炮灰。
即便是成功離開了,也可能在路上就發生車禍然後直接去世, 畢竟這個世界的車禍頻率太高了, 尤其是“素桑”身邊發生的車禍連起來可繞別墅一圈。
即便是她回到了宿舍,也可能和阿爾法大師說的一樣, 因為“鬼氣纏身”而繼續被折磨, 最後結局依然是一死。
既然如此, 還不如留下來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阮喬選擇了沉默。
【彈幕】[大瓶小瓶大小瓶]綿綿你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彈幕】[芝麻甜]綿綿不搞事了, 爺青結
【彈幕】[嗷嗚嗚嗚嗚]這科學嗎?[狗頭]
“我哥是什麽時候死的?屍體呢?”
巴讚這才回過神來, 他眼裏的情緒多變, 頓了頓,才快步走到阿雅麵前,“什麽傳染病, 我根本沒聽他說過啊?這也太突然了。”
“……傳染!?”薩邑麵露擔憂之色, 有些害怕, “巴攀得的是什麽病?嚴重嗎?要不要先隔離, 我們還是不要留在這裏比較好吧, 萬一要是……”
【彈幕】[初九]薩邑的求生欲已經滿出了屏幕
【彈幕】[雲兮]說的沒毛病
阿雅卻道:“你們可以放心, 我已經把巴攀用過的東西都燒掉了, 屋內也消過毒,這段時間沒有和你們聯係,也隻是因為巴攀怕你們擔心他來看望他的時候會被傳染。”
她看向右側的房門:“你們跟我來吧。”
塔納顯然是不相信的, 她的目光裏全都是“就是你殺了巴攀”這幾個字。
甚至她還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從包裏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可惜,這個地方很荒僻,信號不穩定,手機此刻顯示的是無信號狀態,她隻能作罷。
一樓的布局很簡單,從北邊的大門進來是一個前廳,拐角處就是剛才他們所在的廚房餐廳,餐廳旁邊還有一個帶浴缸的衛生間,跟著阿雅往裏麵走,穿過一道門是後廳,後廳的角落還有一間雜物間。
阿雅走在最前麵,剛剛打開門,幾人就感受到一陣陰冷的風從裏麵吹了出來,就連身邊的空氣都低了好幾度。
隻穿著黑色短袖的巴讚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阿雅進門後打開了後廳的電燈,但燈泡光線很昏暗,大概隻有外麵燈光強度的十分之一。
後廳布局和客廳很相似,進門正對著他們就是一張黑白的遺照,照片上的男人和巴讚有幾分相似,但看起來也算是五官合格,他臉上沒有笑容,看著有幾分嚴肅。
遺照下麵是一個供桌,上麵點著幾隻白色的蠟燭,但這蠟燭的光比屋內的燈泡還要暗淡,跳動的燭焰如同鬼火。
正中間有一口通體漆黑的棺材,配上上麵的黑白照片,讓人感覺後背發麻。
阮喬:“阿雅姐。”
走在前麵的阿雅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阮喬:“這屋的燈泡該換了。”
阿雅:“?”
其他人:“??”
【彈幕】[努力變可愛]我頓時不害怕了
【彈幕】[蝦滑魚子醬]唯物主義綿
【彈幕】[做鹹魚要有夢想]棺材裏真的是屍體嗎,有點可怕
見到棺材,巴讚眼眶紅了,快步撲上前,抱著棺材蓋開始落淚:“不,怎麽會這樣,我不信——”
他想要打開棺材,卻發現棺材被幾個主釘釘住了棺蓋,除非把釘子起了,否則無法打開棺材。
“我要見我哥最後一麵!”
他衝向旁邊的櫃子,想要找到打開棺材蓋的工具,側麵牆邊的櫃子裏果然有一些工具,但瓦剌裏洛和薩邑成功拉住了他:“如果真的有傳染病,打開棺蓋很危險!”
塔納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棺材和遺照陷入了沉默。
她的目光一直在阿雅身上。
但阿雅隻是站在棺材麵前:“送他最後一程吧,畢竟巴攀生前,對你們幾個是最在意的。”
“就是你殺了巴攀!”塔納低聲咒罵:“你這個瘋女人,一定是你殺了他。”
巴讚哭了一會也累了,癱坐在地上,擦了擦眼淚,看向阿雅:“我哥真的死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吧?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阿雅沒有在意身後塔納仇恨的眼神,她蹲在巴讚身邊,輕聲道:“1月12日,我一直不知道怎麽告訴你們這個消息。”
“棺材不能打開,否則會傳染,”
阿雅伸手拍了拍巴讚的肩膀:“我已經陪了他很久了,這幾天幾夜我沒有合上過眼睛,每次閉上眼睛,都能看見巴攀在我麵前,說他一個人呆在這裏很孤單,所以我又下來陪著他。接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吧,我上樓去休息了……”
她看起來的確是很憔悴,眼眶發黑。
阿雅往門口走的時候,瓦剌裏洛上前拍了拍阿雅的肩膀,還抓著她的手說了幾句話:“身體要緊,你好好休息。”
阿雅點頭,抽出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內又恢複了安靜。
幾人看起來都心思各異。
巴讚從櫃子裏找出幾個墊子,放在棺材附近的地板上,自己坐了一個。
塔納低頭在看手機,她皺著眉頭低聲道,“……還是沒有信號!”
一陣冷風吹過,門窗明明都是關上的,但薩邑卻覺得有些害怕,她朝著巴讚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阮喬摸了摸胸口。
吊墜從一開始就在發熱,阿爾法神棍說過,附近有屍體的時候,玉墜就會發燙。
【彈幕】[筱夢]不會詐屍吧?
【彈幕】[催更的小魔鬼]臥槽我最怕就是屍體了……
【彈幕】[葉落瞬間]而且還是這個風格的
“你的手機有沒有信號?”
塔納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想要阮喬的手機。
阮喬打開手機屏幕,屏保上顯示時間是2021年1月22日20:15。
解鎖之後,信號顯示有一格,但一瞬間又沒了。
【你的選擇——】
【A.保持沉默】
【B.和塔納交流】
【C.和薩邑交流】
【D.和巴讚交流】
【E.和瓦剌裏洛交流】
有RPG類恐怖遊戲的味了,而且還是製作成本不是很高的那種。
塔納現在雖然沒有爆發,但她平靜的時候比她爆發的時候更嚇人,剛開始的第一印象來看,完全猜不出她是一個會在餐桌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那種話的人。
薩邑顯然和巴攀有點關係,但有塔納在,她的存在感沒有太高。
巴讚還沉浸在悲痛之中,是一個看起來很情緒化的精神小夥。
反而是瓦剌裏洛,作為這裏麵唯一一個主動送上門的人頭,阮喬選了和他交談。
“你和巴攀的關係很好嗎?”
阮喬選擇完畢之後強製發起了對話。
“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瓦剌裏洛歎了口氣,“我和他認識也是從裏拉大樓那個項目開始的,其實算不上很好的關係。”
“裏拉大樓的項目不是說給了其他同事嗎?而且對方也在接受調查,你剛才說有點事情想要問巴攀——”
瓦剌裏洛看了阮喬一眼,似乎有些奇怪這個普通的小表妹為什麽會關係這種問題,“人既然已經死了,我要問什麽還重要嗎?”
【係統】瓦剌裏洛對你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就在彈幕以為兩人會繼續進行這種沒什麽營養的話題來緩解屋內的恐怖氣氛時,阮喬卻提起了另一件事。
而她說的東西,也吸引了坐在旁邊的薩邑的注意。
“今天是1月22日,阿雅說巴攀是1月12日去世的。”
瓦剌裏洛:“怎麽了?”
阮喬頓了頓,道:“也就是說,巴攀十天前就死了。”
“但是在三天前,我接到過他打來的電話。”
瓦剌裏洛和薩邑都同時向阮喬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彈幕】[今天也想喝奶茶]說明阿雅在撒謊!
【彈幕】[玄姬]三天前的電話的確是很詭異啊,感覺像是有人在打鬥
【彈幕】[浮山千行]可是阿雅為什麽不說巴攀是三天前死的,而要說12日?這不是很容易穿幫嗎?
他追問,“你確定是巴攀打的電話?”
阮喬看了眼身邊漆黑的棺材,回想起接電話的事情,當時的情況的確很很詭異,“當時停電了,通話是用的巴攀的手機號打的,當時他隻說了三個字‘你不是——’,我能確定是他的聲音。接完電話之後我的耳朵很奇怪的開始流血,舍友介紹我去看了一個大師,他說我被髒東西盯上了。”
瓦剌裏洛低頭想了想,然後問:“為什麽告訴我這個……”
“因為我知道你也發現了什麽,”
阮喬雖然在幹飯,但也沒有忽視其他人的反應,從一開始她就在觀察瓦剌裏洛,他看起來不像是冒冒失失的人,甚至沒有巴讚活躍。
但他卻弄倒了銅像。
他和巴攀不是老朋友,更沒有理由對巴攀的老婆安慰的時候還抓住她的手。
瓦剌裏洛沒想到素桑這麽聰明,他點頭:“的確,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當時無聊,你們都在樓上,我就一個人在屋內隨便轉轉,然後發現角落人身銅像的後麵有血跡,而且銅像的底座是可以移動的,並不是焊死在底下的櫃子上,血跡很少,為了看仔細我推了一下,不小心弄倒的。”
阮喬:看來我選對人了。
龍女:嗯?你選誰了?
阮喬:瓦剌裏洛。
【彈幕】[雲吞席卷]正常人誰會隨便轉轉的時候看見那麽隱蔽的地方
【彈幕】[糖糖小貓]瓦剌裏洛能看見,他不正常
【彈幕】[包包包]雲神現在也是顯微鏡級的玩家了x
“銅像和櫃子上的灰塵痕跡對不上,原本銅像應該是朝著外麵的,但被人搬動過,所以帶血的地方朝向了裏麵。”
瓦剌裏洛繼續道:“剛才阿雅拍巴讚肩膀的時候,我看見她手背上有淤青,所以我上前抓住她的手安慰她,是想要看她手上有沒有別的痕跡,以及確認一下自己剛才有沒有看錯。”
阮喬直接問:“結論呢?”
瓦剌裏洛:“……她的手很冰。”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我發現她的手心也有繩索的勒痕。”
阮喬想了想:“那她應該抓過繩索,手心有痕跡一般都是用力拖拽過繩子才會在那個地方留下痕跡,但手背上也有,的確很奇怪。”
【係統】薩邑對你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係統】巴讚對你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什麽?你們的意思是我哥是被謀殺的嗎?”巴讚也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他皺緊了眉頭,語氣滿是疑惑和懷疑,“所以,阿雅到底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