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恐怖片2

  阮喬在三個角色上猶豫了一會, 就按下了小女孩這個選項。


  【彈幕】[來一瓶桑葚酒]啊啊啊啊啊女鵝又回來了!

  【彈幕】[望北]蘿莉綿!!!

  【彈幕】[阿鳴]太可愛了吧!!


  雖然是有基礎的角色模型,但玩家選擇之後, 角色外貌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既有角色原本的特征存在,又加入了玩家的五官風格調整。


  因此,最後出現在她麵前的, 是一個穿著紅色外套, 細胳膊腿,臉蛋微圓, 可可愛愛的小女孩。


  愛爾柏塔的發色雖然也是金發, 但更顯暗沉一些, 沒有貝蒂那種明亮透明的感覺。


  【係統】載入角色成功!

  視野一變, 眼前的角色消失了, 她低頭, 伸手看了眼稚嫩的手掌,指頭又小又軟,因為個子不高, 所以看這個世界的視角也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係統】你現在的角色為[愛爾柏塔]。


  【愛爾柏塔, 你今年十歲了。


  也許對你來說, 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個假期, 你的父母感情不和, 每日隻是忙於用對方的錯誤去攻擊彼此, 以求在離婚過程中拿到更多的財產。


  你厭煩了他們無止境的爭吵和麵對金錢時的嘴臉, 在他們眼裏,你並不是一個太重要的存在,沒有人在意你的感受。


  甚至於, 為了全身心投入這場財產分割戰爭中, 他們把你送到了你的表姐,阿芙拉的家中,讓她照顧你。


  阿芙拉的父母住在另一個州,她隻是在這座城市租了一間狹窄的兩室一廳,雖然阿芙拉大學快畢業了,但卻她不是一個專心學業的人。


  阿芙拉每天和她的朋友們出入酒吧,徹夜不歸,不過好在她還記得家裏有一張口需要吃飯,所以在樓下的餐館替你定了全天的餐食派送。


  順帶一提,那家餐館真的很難吃。】


  阮喬:“如果餐館難吃的話那的確是受不了,特意提一行說這件事,可見的確是難吃。”


  【彈幕】[琅然]哈哈哈哈你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人物關係嘛


  【彈幕】[九字科根本沒在怕的]很符合人設了綿綿

  【彈幕】[有錢且很凶]《的確難吃》


  【這個假期,阿芙拉準備和她的朋友前往布會斯州的布會斯平原野營。


  聽聞那裏人煙罕至,沒有工廠和城市的汙染,湖泊眾多,水麵清澈,平原開闊。】


  阮喬順口翻譯:“這意思不就是殺人越貨的最佳地點,死了都沒人知道,想跑都找不到求救地點的死亡荒野嗎?”


  【彈幕】[絕渡聞舟]角度刁鑽

  【彈幕】[紙巾味爆穀]解析清楚

  【彈幕】[張君雅]又講大實話哈哈哈哈哈

  【彈幕】[江離送夢]聽到這地方叫布會斯還不快跑哈哈哈哈


  【同行的不止有阿芙拉,還有她的男友保羅,你見過這個人,是一個肌肉發達,卻性格衝動的大個子。


  你很不喜歡他,樓下的餐館就是他家開的。


  為什麽阿芙拉會在他家訂餐,這必然是和他們兩人之間關係有關聯。


  你覺得他應該去當一個廚師,專門剁肉的那種,畢竟他是一個體育生,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說話的嗓門比誰都大。


  當然,他也不喜歡你。


  你的到來,打擾了他們兩人相處的空間。】


  飯做得不好吃那的確是很討厭。


  愛爾柏塔是個小孩子,對她而言,隻要有一個點讓她不滿意,她就會討厭一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阿芙拉的其他同學,胖子路易斯和約翰。


  提到約翰,你不得不說一句社會。


  他的頭發比阿芙拉還要誇張,每次你見到都是不一樣的顏色,你甚至懷疑他有一個滿是色彩按鈕的機器,隻要每次按下一個顏色,他的頭發就可以變成那個顏色。


  這是阿芙拉在酒吧認識的朋友。】


  人設倒是挺齊全的。


  叛逆又高調的女生、肌肉發達的男朋友,除開胖子還有一個社會哥,不僅是無限流的標配,也是驚悚片常見配置。


  【哦,差點忘了,貝蒂——


  你實在想不通,她怎麽會加入你們的布會斯之旅。


  就算你隻是個小女孩,你也能看出來,大家根本不在一個階層,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貝蒂身上隨處可見大小姐的脾氣,出發的時候還嫌棄保羅的車太廉價,就差把“你們這群無禮的平民”這句話寫在臉上。


  大概是看膩了城市和宮殿的華美,所以公主想要出去看看外麵的自然風光,她打聽到阿芙拉在準備前往布會斯州,趾高氣揚地過來說自己要加入,要阿芙拉準備好一切。


  阿芙拉起初並不想帶上她,畢竟自己和她並不認識。


  但貝蒂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


  阮喬略一沉思:“看來貝蒂這個角色應該也是有某種特殊能力加成的。”


  【彈幕】[兩卷奶酪]富婆加成嗎


  【彈幕】[臨安]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哈哈哈哈哈太真實了

  【彈幕】[小少爺喵醬]選這個角色肯定會有金錢加成的,不過在美式恐怖片的荒郊野外裏,有錢沒錢好像也沒用

  【彈幕】[留燈]我知道,貝蒂應該是有鈔能力[狗頭]

  介紹完人物,阮喬也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


  她在一家酒吧裏——


  如果這也算酒吧的話。


  店裏的生意看起來極其冷清,除了剛才係統介紹的那幾位以外再沒有別的客人,地板和牆壁都是灰暗的顏色,雖然是白天,但屋內燈也沒開幾盞燈。


  吧台後麵坐著一個上了年紀了男人,他的膚色偏黑,正擦著酒杯,默不作聲。


  酒吧裏沒有放音樂,更別說氣氛。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食物一定要帶夠,我們有這麽多人——”阿芙拉和她的男友保羅站在角落,阿芙拉神情不悅,兩人似乎在爭吵。


  “我買了隻不過是那個行李箱沒帶而已!”


  保羅雙手抱胸,“我也告訴過你,不要帶你家那個小崽子一起過來,誰還有空照顧她?”


  “貝蒂,你累了嗎?”


  一個有些肥胖的矮個男生,帶著黑框眼鏡,湊到門口的貝蒂麵前:“裏麵有酒——”


  貝蒂回頭瞥了他一眼,“這裏就算賣酒,也都是劣質酒。”


  “那水呢?我去車上給你拿?”路易笑著繼續搭訕。


  然而,貝蒂隻是冷冷說了句“滾開”。


  門忽然被推開,外麵的冷空氣竄進來,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起了霧氣,讓人看不清外麵的環境,一個高個子,染著紫色和綠色頭發的男人走了進來。


  “約翰,小心點!”路易斯用他那胖胖的身體往前挪了幾步,伸手關上門:“天啊,這才幾點,外麵就這麽冷了。”


  社會哥約翰快步走到吧台麵前,他穿著黑色皮夾克,敲了敲台麵:“來一杯。”


  吧台後麵的男人抬頭,目光在他們幾人當中轉了一圈,開口道:“已經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除了和你們一樣的旅客。”


  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很沙啞,好像聲帶受過什麽傷。


  約翰抬頭看向他:“是嗎?”


  “那你有沒有看見過一群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


  “行了,還惦記著你的妹妹漢娜?”


  阿芙拉走了過來,她的個子也很高,穿的很薄,此刻也不免覺得有些冷,火紅的短發,耳朵上帶著誇張的亮片耳環。“這破地方信號不好,等到了約定的地方不就能遇到了。”


  “十天前的確有一群人來過,”


  店主打開一瓶酒,“他們朝著布會斯大湖泊的方向去了。”


  他給酒杯倒了酒,約翰正要伸手拿酒杯,去被阿芙拉搶先一步,她喝下酒,微微皺眉,似乎覺得味道不怎麽樣。


  但一杯酒下肚,多少溫暖了一些。


  約翰後退一步,看了眼保羅,見他站在牆角,顯然剛才和阿芙拉鬧了不愉快,約翰也沒心情理他們的事情,讓店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他問道:“這兒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推薦?”


  店主:“沒有。”


  他抬頭看了眼鍾表,“偶爾這片區域會有霧氣,你們開車小心,路上不要停留,直接去布會斯大湖泊。”


  路易斯走過來道:“還好我們帶夠了汽油,都在後備箱裏,不然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可能連個加油站都沒有。”


  貝蒂嫌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鬼地方,冷死了。”


  看的出來她並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裏的危險性,”


  店主忽然主動開啟了話題,加上他沙啞的嗓子和店內暗沉的燈光,看起來竟有點詭異,“這是一片被惡靈詛咒過的土地。”


  阿芙拉顯然是個新時代社會姐,並不懼怕這種鬼怪傳說:“什麽惡靈惡魔之類的存在都是嚇唬愛爾柏塔那種小屁孩的鬼話,要是哪天讓我見到惡魔,我肯定踢爆它的屁股。”


  阮喬:“西格瑪覺得很讚。”


  【彈幕】[南潯]西格瑪哈哈哈哈哈哈我直接笑死,綿綿你CUE它是認真的嗎?


  【彈幕】[漓理荔]Σ:我是個靈體好嗎?

  【彈幕】[諸映晤]不愧是美式,果然說話方式都很社會

  “讓他說說,”


  約翰來了興致,同樣是混酒吧的,約翰比阿芙拉多一個職業——樂隊的主唱,他喜歡收集素材,將路上的所見所聞加入他的創作當中。


  惡靈、詛咒,這樣的詞,正適合那些荷爾蒙無處釋放的青年們。


  “這片土地原本有他們自己的主人,後來殖民開始,入侵者將這裏的原住民當做奴隸抓了起來。”


  店主看向身後掛著的一排排黑白繪畫還有裝裱在相框裏的發黃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跡。


  “原住民們當然不會輕易屈服,他們反抗,殺了不少入侵者,惹怒了他們,於是,擁有更加先進武器,並且人數更多的入侵者們舉行了一場屠殺。”


  “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屍體累積成山。”


  “這之後,這裏就經常出現霧天,而且常常有人在霧裏聽見惡靈們憤怒和不甘的咆哮聲。”


  “老瘋子,你講的故事真的很沒意思,”阿芙拉毫不在意,她喝了一口酒,“這樣的傳說我小時候就聽過無數個版本,將地點換一下,完全沒有區別。”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櫃台,身後卻傳來店主低沉的聲音。


  “是嗎?”


  店主低聲,“我這裏有一麵鏡子,你們可以看一看。”


  話剛說完,一直在屋外的霧氣不知何時忽然籠罩在每個人身側,阿芙拉環顧四周,卻看不見自己同伴的影子,除了腳下的地板,四周全都是白茫茫一片。


  “保羅?!約翰!”她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


  不隻是阿芙拉,阮喬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但她沒有說話,而是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沒走幾步,一麵鏡子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鏡子很大,可以照見她的全身。


  鏡子裏另一個她,和她麵對麵。


  忽然,鏡子裏的女孩脖子猛然滲出了大量的血,染紅了她的肩膀,女孩的腦袋往旁邊一偏,眼眶深陷,一隻老鼠從她的右眼框爬了出來。


  鏡子裏的人,變成了一具可怖的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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