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有人43
蘇席轉頭, 低.喘:“別殺他。”
九曲風濤聽是不可能聽他的,
這輩子少有這麽揚眉吐氣的高光時刻。
任你們互相殘殺, 我自有黃雀在後。
“不殺他, 難道先殺你?”
九曲風濤冷笑:“你放心,等我殺了他,下一個就是你們。”
先殺凶手, 再殺競爭對手, 這波穩了。
彈幕也炸了。
【彈幕】[葉落瞬間]撿漏戰隊?忘了上一局萊畢斯島你們隊是怎麽拿下一分的了?
【彈幕】[輕煙]能撿也是一種本事啊[狗頭]
【彈幕】[今天也想喝奶茶]哦,Wer就是靠這樣贏得和驚蟄的挑戰的嗎?
彈幕多到官方不得不開啟高等級篩率模式。
所有罵Wer和涉及人身攻擊、掐架的彈幕都無法被顯示, 官方屏蔽, 寧屏錯不放過。
頓時, 出現的彈幕數量就冷清了下來。
【彈幕】[八月初七]打卡
【彈幕】[青柘]打卡打卡
【彈幕】[挽花吹雪]加油(//w//)
【彈幕】[沐雨]啊
【彈幕】[垚芝]撒花撒花撒花完結撒花
【彈幕】[阿晏]??彈幕發生了什麽
就在彈幕經過了一波世界和平的淨化, 逐漸養老化時, 陳且也開口了。
“曲濤!”
人民警察發出了正義的呼喚:“如果他有罪, 應該讓法律來製裁他!”
九曲風濤知道如果自己要殺玩家,不說那兩個玩家,陳且也會拚命阻止自己, 但殺餘大山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們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殺他是最容易, 也是最能完成劇情任務的方法!
所以他拒絕了正義的呼喚。
“現在不殺他, 等他醒過來, 我們全都要死!”
九曲風濤為了完成任務也不是很介意角色之後的結局問題, 他走到昏迷的餘大山麵前,在蘇席轉身過來搶自己人頭之前,手裏的刀就割開了餘大山的脖子!
這是最容易殺死一個人的方法!
血染紅了刀刃, 在地上匯聚成一道血泊, 侵染了那顆貓臉頭套,裂開微笑的嘴巴被鮮血然後,看起來更加駭人。
顧玲玲蜷縮在角落裏,看著發生的一切,發出了尖叫。
九曲風濤回頭看向兩個玩家,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動手,卻見陳且站了起來,扶著牆壁,看起來恢複了體力:“曲濤!住手!”
看來是來不及了。
但沒關係,他完成了劇情任務,將凶手徹底擊敗。
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麽副本還沒結束。
【彈幕】[糖刀]可能要進結局吧
【彈幕】[雲兮]也是,這種法製類的欄目,啊不是,是副本,還是要交代一下後續的
【彈幕】[鈴羽]任務完成了嗎?
幾人的任務都沒變化,讓九曲風濤開始有些懷疑,會不會動手的人,或者說主謀是趙小花,隻有將趙小花抓住才算完成任務。
陳且扶著難為滄海,剛才的戰鬥當中,難為滄海也是強行爆發力量,現在腿部和手部的肌肉全都拉傷,比蘇席好不到哪裏去。
其他人勉強行動,幾人走出去之後在路邊攔到一輛車,終於司機不是餘大山,司機幫他們報了警。
後來的幾人都配合警察進行了幾日的調查,但多少都受了傷,所以先送去醫院治療。
趙小花也被抓捕歸案的時候,玩家的任務終於有了變化。
【係統】劇情任務有更新!
【劇情任務】找出去世者死而複生的原因!(0/1)
【係統】本場比賽的成績和劇情任務完成度將在副本結束後一同結算!
怪不得副本沒有結束。
原來還有某些超自然的問題沒有解決。
趙小花被餘大山迷暈之後送去了她家,廢車廠就在茂村不遠的地方,餘大山還叫了一個朋友來照看她,說趙小花隻是太疲勞所以累倒了,其實就是想要人替她做不在場證明。
趙小花被帶走調查,廢車廠也被封鎖起來進行調查取證。
說回玩家的任務——
蘇席的父母隻是兩個想要躲高利貸的冒牌貨,但曲池是真的回來了。
而且,和難為滄海交流之後,蘇席也確定了倉子安的死亡時間,就是2018年的1月1日。
但是這件事不太對勁的地方就在於——
如果倉子安是在蘇席離開雲柏小學,進入和諧小區之後的那天死亡,那為什麽他在當天晚上搜到的過期小說體新聞報道裏,卻有倉子安死亡相關的內容?①
除非這個報道未卜先知。
但1月1日,蘇席在醫院詢問趙小花倉子安有沒有被送到醫院來搶救的時候,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這一點就對不上。
倉子安剛死,但整個世界好像都已經知道了。
……
九曲風濤和難為滄海沒有住處,隻能回到和諧小區繼續調查所謂死而複生的事情,至於趙小花的調查工作陷入了瓶頸。
顯然他們沒有證據證明趙小花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隻能以綁架殺人未遂這件事將她暫時扣留下來。
回到曲池的家中,九曲風濤從口袋裏摸出鑰匙打開了門,客廳漆黑一片,窗簾拉著,他打開電燈,看著淩亂的客廳。
屋內沒有人。
這一次的副本任務不按套路出來,追凶任務顯然就是高潮,前麵的劇情任務都是行動指南,因此完結之後便消失了,但追凶任務必然是影響遊戲結算,以及這次決賽勝負的。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曲池死而複生?
……
同一棟樓。
樓上的假“雲柏”夫婦見蘇席回來了,而警察來過幾次,顯然不是來抓他們的,看來雲吞沒有拆穿他們的意思,兩人還挺高興,買了不少菜,晚飯做的很豐盛。
同時,他也收到了短信。
短信來自顧醫生——
“這次能死裏逃生多虧了你們,31號晚上來我家吃餃子吧,我想表達一下感謝,年底了,歲歲平安,討個好頭。”
1月31日是臘月十五。
短信上還附上了當天的通行碼。
蘇席忽然想起之前顧醫生送“他”的東西。
按理來說,應該是放在臥室內床頭的圓桌上,如果那個“他”遵循了醫囑,應該會照做,但桌麵上並沒有。
蘇席檢查了一下床底和四周的地板,見在床底有一個小物品,他將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個紅白相間的小貓咪,不是時鍾,純粹是個擺件,隻有巴掌大。
這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床底下。
蘇席盯著貓咪的眼睛看了片刻。
陶瓷貓不是實心的,底部有個圓形的洞,身側有裂縫,看得出來是先做好兩側實物再合成完成的一個,很多陶瓷都會這麽進行拚接。
蘇席掂量了一下陶瓷,隨後將其砸在桌子上,碎瓷裂開,落在圓桌布上,而陶瓷的主體之間,有一個黑色的小物品。
這是一個攝像頭。
【彈幕】[朝聖]臥槽!!!
【彈幕】[歐皇新之助]還好這東西在床底下,等等,如果不在床底下的時候??
【彈幕】[給我一碗甜湯]那個貓咪時鍾恐怕也不對勁吧?
蘇席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陳且。”
蘇席:“什麽事。”
對麵頓了頓,似乎在猶豫。
蘇席:“我在家裏周瀟送給顧玲玲,顧玲玲又送給我的東西裏發現了一個攝像頭。”
“……是嗎?”
陳且的聲音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我查到周瀟出車禍之前,在一家店裏買過幾個攝像頭,原來是用在這裏了。”
“看來餘大山和趙小花億並不是最早的穿靴子的貓,周瀟的嫌疑很大,餘大山和趙小花是一個村子的,他們村的人,男性取大,女性取小,程小琳也是一樣。”
陳且繼續道:“顧玲玲住在那麽安全的小區,進出都需要通行碼,就連開門都是刷卡,依然會被人綁架,她可能都想不到,盯上她的人是以‘看診’為借口的患者。”
【彈幕】[灰原愛]真有這樣取名的村子嗎?
【彈幕】[陳楚阿生]男人就是要大
【彈幕】[來自仙界的路人甲]你不對勁
“我回去之後,讓局裏加大了居民獨自居住需要加強警惕的宣傳。”陳且又道。
“那真不錯,”
蘇席回答的很敷衍。
【彈幕】[百事可愛]針不戳
【彈幕】[梓木]加強宣傳真不錯
【彈幕】[張君雅]真不真不錯真不錯~
彈幕又來了一波自帶語音的文字。
“所以,”
蘇席問:“薛小雲也是他們村的?”
薛小雲是白骨案裏女生,陳且回去之後調查了一下薛家:“對,薛家也來認過屍骨,確定就是他們家的人,薛小雲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整日酗酒,冬天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來認領屍骨的是她的哥哥和姐姐,但他們都拒絕負責安葬事宜,借口自己還有事情走了,後麵怎麽聯係也聯係不上。”
這是不想多花錢。
他們隻需要確定這個和自己有點血緣關係的人已經死了,之後不會來麻煩他們就足夠。
所以,即便是薛小雲失蹤這麽多年,都沒人關心。
從某種經曆上來看,周瀟和薛小雲還挺像的。
“顧玲玲的家裏也發現了藏在其他禮物當中的攝像頭,她說是周瀟送她的其他東西。”陳且繼續道:“我打電話,就是想提醒你,看來你已經發現了。”
“周瀟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觀察她選中獵物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餘大山和趙小花很聰明,他們知道顧玲玲是周瀟的獵物,所以把她把綁架過來,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殺人貓身上。”
“不是不能向外人泄露案件細節?”
“什麽?”
陳且被蘇席這句問住,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被蘇席講了太多之後,陳且也停了下來,他咳嗽幾聲掩飾尷尬:“這次多虧了你製服嫌疑人,你的做法是對的,曲濤有些過度防衛了,這隻有他可能會麵臨別的麻煩。”
【彈幕】[馬丁小尼尼]陳警官:大意了
【彈幕】[拒絕文荒]哈哈哈哈開頭還在支支吾吾的,一聊天就全都講完了
【彈幕】[長耳朵拉本]嘴上說著不透露,身體卻很誠實
蘇席又問了幾句話,得知陳且也被顧玲玲邀請。
原本就到了月末,很快就到了三十一號約定好的時間。
蘇席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現在才下午三點過,時間還早。
他先去了和諧小區後麵那條街,這條街到了夜間會比較熱鬧,白天沒有多少人,周灑依然穿著花襯衫,紫色的頭發染成了紅色,越發適合新年的氣氛來。
見到蘇席,周灑撒腿就想要跑。
跑了好幾步,回頭看見沒人,鬆了口氣,一轉頭,卻被蘇席堵了個正著:“我的祖宗!你是鬼嗎?瞬移都沒聲音?”
蘇席輕笑一聲,道:“跑什麽?”
“能不跑嗎?都傳開啦!周瀟是連環殺人魔,因為她的事你還被綁架了!”周灑垂喪著臉:“可那不是我殺的人,我和她除了一個姓以外沒有別的關係啊!”
蘇席卻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周灑愣住:“那你想要問什麽?我也沒錢啊!”
“和諧小區發生過幾次凶殺案,分別是什麽時候,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
“啊這我不清楚——”
“一會陳且警官要來,要不然讓他查查你身上有沒有事吧。”
“不麻煩警官了!我知道我知道!”
周灑慌了。
蘇席當然知道他沒說實話,周灑是混這條街的,隔壁發生了凶殺案,必然是八卦熱點,他能這麽快就知道自己被人綁架,還是因為周瀟,自然不是什麽消息都查不到的路人。
“和諧小區一共就發生過兩起凶殺案啊,第一個是個大學生,男的,好像就是元旦那天?還是他爹來看他,發現人死了,然後報的警,還有一個也是1月初,大學女生,我的媽呀,現在的獨居大學生都成高危職業了。”
周灑擺著手指頭數了數:“就這些,沒別的了啊。”
他頓了頓:“不過你要說詭異的事情,我倒聽別人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