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怪談時25

  【彈幕】[棲]???


  【彈幕】[江楓漁火]我有很多問號

  【彈幕】[程雪色]可是, 林井並沒有消失啊,傳言到底真假?


  “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


  林井說:“剛才你們問我, 為什麽會追到紅門去,是因為我看見了大力王……”


  “那個瞬間,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回到了大力王還在我身邊的時候。”林井的笑容帶著苦澀:“我和他確實是很好的朋友, 我從小就瘦弱,經常被人欺負, 大力王為了我經常和別人打架, 從我們還是鄰居的時候起就是這樣, 後來來了福利院, 孩子們更多了, 打架更是成了家常便飯。”


  “我很感激他, 也對他的失蹤一直忘不了,”林井說:“我沒辦法接受那麽有活力的一個人,那麽吵鬧的一個人, 有一天會一聲不響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在看見他的瞬間, 我就受不了了。”


  林井低頭, 雙手捂著臉:“我跟著他一路追, 一路跑, 我怕他和以前一樣消失了, 我想抓住他, 問問他去了哪。”


  “然後,我就看見他跑進了禁止入內房。”


  林井抬頭看向阮喬:“如果不是你叫醒我,恐怕我已經進去了。現在想想, 一切都是幻覺吧, 十年過去了,大力王不可能還是當年那個模樣。”


  林井說著說著,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大力王被叫做大力王,是因為他的上肢力氣很大,實際上,他經常鍛煉上肢的肌肉,經常打架,經常和別人起衝突,是因為他的下肢有殘疾。”


  “從出生開始,他的腿部骨骼就發育不良,造成了畸形。別人喜歡笑他,喜歡欺負我,所以他經常和別人打架。”林井的眼睛微微泛紅,聲音也哽咽起來:“剛才我追他下樓……他很少有跑的那麽快的時候,所以我早就應該知道,那個他隻是幻覺,都是假的,他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失蹤,說得好是沒有了消息。


  說不好,可能有一切壞消息。


  鄭危安忽然道:“他或許沒有消失。”


  林井騰的站起來:“什麽?你知道他在哪?”


  鄭危安歎了一口氣:“你真的想知道?知道或許比不知道要好……”


  林井說:“他是我小時候唯一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鄭危安道:“好吧,我告訴你。”


  “焦山福利院的火災發生在10月22日,令人惋惜的是,A市的雨季是在之後才來的,但凡早點下雨,當時的火災也不會燒的那麽可怕。”


  “大雨持續了一兩個星期,很多地方水位上漲,附近的山區甚至發生了泥石流和滑坡現象,等到暴雨過去,已經是十一月了。”


  他說:“當時在楓葉公園附近的河流當中撈出來一具男孩的屍體,”


  阮喬插了一句話:“是不是十歲的男孩?”


  鄭危安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阮喬想起之前易璟幫她查蘇席下落的時候,告訴她那段時間前後,有一個男孩在公園附近的河流當中不慎落河溺死。


  當時她以為那個可能是她要找的人,現在看來,或許和大力王的失蹤有關。


  她說:“沒什麽,聽一個朋友說過這件事。”


  鄭危安沒有深究,林井還等著他的解釋,他便繼續道:“林井提到雙腿骨骼發育畸形這一點很特別,所以我想起來了。”


  “因為是暴雨之後才發現的,屍體的……情況很不好,”他委婉了一下措辭:“隻能判斷是十月底到十一月初這段暴雨期間落水的。”


  楓葉公園在A市的郊區,雖然也不是市中心,但是比焦山這樣荒僻的地方要近的多,二者之間的距離需要驅車才能完成。


  一個雙腿殘缺的十歲小孩子,獨自一個人,在沒有告知朋友的情況下,卻出現在了那麽遠的公園河裏,本身就很奇怪。


  阮喬繼續問:“我記得當時說的是無人認領的孤兒,由政府安葬?如果真的是焦山福利院失蹤的男孩,當時找到屍體,和焦山的負責人對一下,應該就能知道身份了吧。”


  鄭危安想了想,道:“這件事我也是聽同事說的,因為找這個孩子的身份挺麻煩的,問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符合條件的,這邊好像是……對了,和副院長對接過,他說不是福利院的孩子,所以最後才這樣處理。”


  “孩子的特征很明顯,副院長是在說謊了。”沙鷹說:“說不定,他和孩子的失蹤有關係。”


  幾人想起那個麵色嚴肅,穿著皮鞋,說話很不客氣的男人。


  因為副院長的否認,最後沒有認領的屍體,自然也沒有經過解剖,隻是妥善安葬,這件事,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畢竟這個世界每年死去的沒有姓名的人,不在少數。


  “這麽說來,這一切很可能和副院長有關?”鄭危安一想到背後的種種可能,就憤怒地砸了一下床板:“他身為福利院的副院長,居然對孩子下手。”


  就副院長那個充滿了商人氣息的模樣來看,背後如果沒有某種誘因或者利益,他就不會做那些事情。


  “可惜我們還沒找到證明副院長罪行的證據……”林井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阮喬說了一句。


  ——“可是他還活著啊。”


  她說:“副院長還活著,而且據我觀察,他應該就在另一棟樓裏休息吧。”


  你什麽時候觀察到人家睡覺的地方在哪裏的啊!


  “你什麽意思……”計老三被她越說越迷惑了。


  阮喬看向蘇席。


  蘇席笑了一聲,轉身看了眼窗外:“那就去問問。”
-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聲音回蕩在走廊裏,他走到廁所門口,點燃了一支煙。


  這棟樓和隔壁樓不一樣,不高,但是條件好多了。


  尤其是他住的房間。


  副院長的手機響了,是他們約好的聯絡時間。


  “喂,”


  他聽了一會,微微皺眉:“不是才給了你一個?數量多了,他們會起疑心。”


  “別把麻煩引到我這裏來。”


  副院長手指的煙時燃時滅。


  “嗯?上次你手機裏那照片裏那個,我看就挺好的。”


  他說:“總不能一直從我這裏要。”


  “等一下,公司的電話。”


  他所在的走廊盡頭是個露天的台子,從這裏可以看見焦山後麵的風景。


  副院長低頭切了個通話:“是我,”


  他聽了好一會,終於冷笑一聲:“蠢貨。”


  “真是蠢貨,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不過正好方便了我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幹幹淨淨。我當然不會自己動手,隨便找個人……”


  他忽然掛斷了電話,警惕地回頭打量四周。


  一片寂靜。


  沒有開燈,角落裏似乎有黑影在晃動。


  副院長正準備開口嗬斥,忽然感覺自己背後脖子一痛,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蘇席的影子落在他身上:“警惕還挺高。”


  阮喬從陰影裏走了出來:“原本還想多聽他說點,看來後麵的內容,隻能用別的手段問出來了。”


  兩人出去了不過十幾分鍾,就綁了一個大活人回來。


  用的還是之後為節目排練準備的繩索和絲帶,副院長一個大男人,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身上條條帶帶花裏胡哨的,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計老三等人一臉震驚地在房間裏,看著阮喬和蘇席兩人將人綁了回來,扔到屋子中間。


  “這,這就是你們說的去問問?”其他人都驚了。


  就連鄭危安,原本也以為他們隻是想要去質問副院長,畢竟兩人出去之前說的是“去問問”,而不是“去綁人”!

  阮喬踢了踢昏迷的副院長:“人又沒死,不動用點非常手段,等到明天這裏被燒光了,再去問他?”


  她踢得這幾腳看著輕飄飄的,副院長隻覺得自己被石頭砸了,還是好多塊。


  他醒了過來,就看見一排人站在自己麵前,低頭看著他。


  “嗚嗚嗚!!!”他們想要幹什麽!

  為什麽還在他嘴裏塞了布!

  緊跟著,手電筒的光在他麵前陡然亮起,直晃他的雙眼。


  蘇席拿著他的手機,剛才他醒的時候,用人臉解開了。


  他在裏麵翻了一下:“沒東西,很幹淨。”


  電話撥打過去,也是關機和無法接聽。


  阮喬不覺得稀奇。


  有一些詐騙的團夥,就常用這樣的手段,他們的電話隻打,不解,即便是你被騙了,打回去他們也不接聽,還能繼續往外打。


  這樣見不得光的組織,往往還有很多台電話,不間斷地聯絡他們想要聯絡的人。


  “大力王去了哪裏?”阮喬問。


  她踩著副院長,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打著手電照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尤其是這個動作,是有一個容貌精致的少女做出來的。


  “嗚嗚嗚!!!”副院長嘴裏咬著東西,顯然不是很想配合。


  阮喬後退幾步:“能不能從這晚活著出去,找到幕後者,就看能從他嘴裏問出多少東西了,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站在另一邊,等著我們拷問出點什麽來。”


  “不過這種行為,我往往稱呼為凶手行為。”她慢條斯理地說:“這一晚我們當中必然是有個最該死的人的,那個人肯定不會出力,出力逼問出線索的,嫌疑就會小一點,我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吧?”


  她就差把雙麵威脅都寫在臉上了。


  有其他人在,軟的不行來硬的。


  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指望副院長配合,不讓他吃點苦頭,拿掉他嘴裏的東西隻會讓他發出破壞計劃的聲音。


  打老實了,在拿掉嘴裏的布。


  副院長已經沒有之前整齊囂張的底氣,衣物淩亂,臉上青青紫紫,嘴裏鼻子上還有血。


  即便是拿掉了塞在嘴裏的布,也沒有叫喚的力氣。


  他原本就隻是這個世界的幻影,即便他們對他做了些更過分的事情,也和現實世界無關。


  真正的副院長,已經在現實當中度過了十年的時光,現在不知道在哪裏逍遙。


  林井一想到自己的朋友可能遭了他的毒手,心中的怒火格外旺盛,也是動手最厲害的人。


  他打完之後,將副院長扔在了旁邊的床上,然後抓起他的衣領。


  林井正要質問,忽然低頭看了眼副院長旁邊的口袋。


  他穿的外套似乎很名貴,兩邊的口袋都有黑色扣子作為裝飾,現在左邊的黑色扣子少了一個。


  林井沒忍住:“……你的扣子為什麽不對稱!”


  計老三站在旁邊:“??”


  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扣子不對稱,多半就是剛才打他的時候打掉了啊!

  【彈幕】[言雨]林井真不愧是強迫症本強


  【彈幕】[喵大人]噗,這個時候……


  【彈幕】[洛]這個時候不是問這個啊喂!

  林井也知道自己問的不是時候,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副院長的外套,重新發問:“你把大力王弄到哪裏去了!”


  “說!”


  副院長艱難的抬起頭:“你們瘋了。”


  他有氣無力地道:“你們這樣是犯罪,我要報警抓你們……”


  阮喬站在旁邊:“打。”


  又是一陣慘叫。


  【彈幕】[微閃]你綿就沒有心軟的時候


  【彈幕】[熊小花]沒有什麽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

  【彈幕】[馬丁小尼尼]副院長肯定做了什麽,心虛不敢說


  五分鍾之後,副院長的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他大概也意識到眼前是一群不法之徒(不是)。


  再繼續嘴硬下去,說不定他們能幹出更過分的事來。


  “你們……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副院長喘了幾聲:“大力王失蹤了,我們不是也在找嗎?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林井沒想到他還在嘴硬。


  他們沒有證據,即便是認定了副院長做了什麽事,也沒辦法。


  大力王的屍體要在十一月之後才會被發現,那個時候才來聯係副院長,而焦山福利院剛剛經曆一場大火,人員混亂,後續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自然是副院長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可現在大火還沒發生,他也不能質問他為什麽撒謊。


  難道就這樣,明知道對方有問題,卻沒有辦法了嗎?!


  如果問不出來東西,又何必把他綁過來!

  林井轉頭看向阮喬。


  少女站在牆邊,雙手抱胸,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副院長,嘴裏吐出一個字:“打。”


  副院長一聽見這個字,渾身一震。


  林井捏緊了拳頭,轉頭惡狠狠盯著副院長。


  對!打!

  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這裏不是真實的世界,如果現在都不能用這種方法逼問出線索來,到了現實世界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林井的拳頭又要落下的時候,副院長出聲了:“住……住手!”


  “我說,你們……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


  阮喬問:“老實了?主動交代吧。”


  副院長咳出了一口血,因為被綁著,也沒辦法去擦自己嘴角的血液:“大力王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因為涉及到福利院的管理漏洞,所以沒告訴你們,我也在找他。”


  阮喬說:“打。”


  副院長:“!!!”


  【彈幕】[反舌無聲]6666666

  【彈幕】[笙詡]打就完事了


  【彈幕】[胖大海]看來還是不老實啊兄弟


  副院長急聲道:“別,別打了……你們要是把我打死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阮喬說:“可是沒把你打死,我們也什麽都不知道,我覺得沒什麽差別,你覺得呢?”


  他當然覺得有差別,而且差別大了去了!


  副院長也意識到,這群人知道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多,如果不說出點真的來,恐怕自己真的活不過今晚。


  除了林井以外,旁邊那個清潔工,還有那個水電工,手裏都拿著不明的武器,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就在阮喬說了凶手一定會消極詢問之後,他們都急著證明自己的青白。


  隻不過林井打的太厲害了,程大晚等人沒搶到位置。


  “大力王……是公司要的,”副院長低頭,慢慢道;“他們需要一個人,正好大力王亂闖禁止入內房,我找了個借口把他關了禁閉,這段時間沒有什麽人接觸他,上麵催人要的緊,我就直接把他送過去了。”


  “上麵?公司?他們要大力王做什麽?”鄭危安也察覺到背後的事情不簡單。


  “這個……”副院長看見阮喬要開口,嚇了一個激靈,立刻繼續開口:“我說!我說!”


  他顯然沒想到這群人會這麽不講道理,直接就使用暴力,原本他的態度和身份,就連院長平日裏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副院長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尤其是那個漂亮的女生,看著沒什麽威脅,做事卻心狠手辣。


  “他們,他們需要一個人拍攝一些視頻……”


  阮喬問:“虐待視頻?”


  副院長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差,差不多吧……”


  林井如果不是竭力壓製自己的怒氣,恐怕早就繼續打下去了:“你們這是謀殺!”


  什麽虐待視頻,大力王的屍體之後都是在河裏被發現的,這已經是虐殺了。


  他想起第二晚看見的血色錄像帶,問:“是飛星公司讓你做的?”


  副院長也看見林井的狀態,怕被他繼續打,往後麵縮了縮:“不是,和我聯係的公司是高樂公司,也是主要出資修建福利院的公司,明天要開始排練的節目,就是為了高樂公司的晚會……”


  “你幫他們做這些事情,是有好處的吧?”鄭危安問。


  “我就拿,拿一點小錢……”


  “多少!”鄭危安一想到之前在檔案裏看見那孩子的模樣,他比林井還生氣:“你們這是不把人當人看!”


  副院長低聲:“一個人,一個人我就隻能拿十萬。”


  一條人命,在他這裏明碼標價。


  十萬,對於高收入人群來說隻不過是短時間內的工資,卻輕易買掉了一條命。


  鄭危安都氣的踢了副院長一腳。


  他發出一聲慘叫:“我都說了,你們不能繼續打我!”


  阮喬“哦”了一聲:“我說過你說出來就不打你了嗎?”


  副院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福利院的錢,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是充足的,為什麽院長還要去募捐,為什麽這裏的環境還那麽差?”阮喬問話的時候沒帶多少威脅的語氣,但是眼神卻讓副院長心驚膽寒。


  他老實多了:“高樂公司表麵上是做兒童用具的,利用慈善的名聲吸引了不少投資,但實際上就是個空殼公司,那些生產線和資料都是假的。”


  “做慈善不僅投了錢,還會投入物品。這市麵上有很多名人需要我們這樣的主打慈善的公司,他們從我們這裏訂兒童用具,捐到福利院,或者走我們這邊的賬目去捐款,其中的數字都可以做手腳。”


  副院長為了保全自己,將自己知道的關於公司的事情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那些價格還不是高樂公司自己定的,說是價值多少萬,誰知道成本其實才多少。”


  “接受捐贈的福利院不會鬧嗎?”鄭危安隻覺得他們太囂張了。


  “鬧?我們公司對於重點捐贈的地方都會以捐贈管理監督的名義派一個人去。”


  就比如他這個副院長。


  “到時候賬目做好看一點,而且這些地方一般都是無權無勢的弱勢群體,拿什麽跟我們鬥?如果不乖乖聽話,想要鬧事,不僅會被教訓,之後就連表麵的捐贈都沒有了!”副院長冷笑一聲:“他們拿什麽跟我們鬧。”


  所以院長寧願自己出去募捐,也不敢和他們公司這樣的龐然大物正麵鬥。


  他們不是不捐贈,隻是缺斤少兩,不是不送東西,隻不過送的都是低成本的偽劣物品。


  副院長看向阮喬,他直覺,這裏是這個女生說了算。


  阮喬沒說話。


  高樂公司肯定和飛星公司有關係。


  大力王身上沒有傷痕,但確實是落入了這群人的毒手中。


  他是被溺死的,隻不過不是意外落水,而是因為某些人的變-態嗜好。


  林井問:“大力王現在在哪裏?!”


  副院長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為了一個沒關係的孩子這麽激動,但還是回答了問題:“我,我前幾天就送到市裏去了,公司的人接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我們沒有固定的地點,就是在市區路邊用不同的車接送人,人換了車,所以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阮喬叫他:“林井。”


  她說:“就算我們在這裏找到了大力王,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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