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怪談時20

  雖然有很多小孩, 但是卻不像是學校。


  走廊到了盡頭,是一個小花園, 冬日的陽光灑下來, 花壇裏的草雖然沒有春天的青翠,但是依然很茂盛,和剛才的畫麵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畫麵中出現了一個靦腆的女孩, 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


  她有些好奇的朝裏麵看了幾眼,然後問:“這裏有多少孩子?”


  皮鞋的主人出聲了, 聲音有些低沉, 還帶著些許威嚴:“很多, 院長會告訴你具體的數據,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


  他說:“你可以在這裏停留一晚上, 完成你的社會實踐計劃,但是不要多管閑事。”


  女孩問:“我對這裏很好奇,裏麵的房間, 我都可以去看看嗎?我想了解一下孩子們的生活情況……”


  男人冷漠地打斷她:“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來。”


  他越過女孩, 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 忽然回頭:“不過, 有一個房間, 你不能進去。”


  “什麽地方?”


  男人回頭看了眼幽深的走廊:“一樓走廊的盡頭, 是禁止入內的房間, 如果你想要呆在這裏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就不要進去。”


  他的語氣帶著些威脅,女孩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等到男人離開, 她才放鬆下來, 朝走廊走了進去。


  這裏的房間很大,走廊也隻是一樓,兩側的房門上編寫著號碼,孩子們都不小了,四五歲到十五六歲的都有,這個年紀的孩子,對於陌生人很有戒心。


  女孩一走進走廊,就覺得渾身發冷。


  “這裏好冷啊,”她回頭看了眼進來的走廊口,那裏因為陽光的原因,顯得像個光芒四射的出口,但這裏,卻越走越陰冷、潮濕。


  一個孩子撞到她的腿上,她伸手扶住:“小心點。”


  小孩抬頭,大大的眼睛看著她,抱緊了手裏的玩具,然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


  女孩有些奇怪,但好奇心讓她一直沿著走廊往裏走。


  滴答滴答。


  還有水從天花板上沿著牆壁滴落下來。


  “這樣的壞境,很容易生潮發黴……”她有些擔憂,一邊走,一邊暗自記下見到的一切:“孩子們住久了,會生病的吧。”


  剛才開著的門現在都關上了,走廊滴滴答答的,水散發著怪異的味道,讓女孩微微皺眉。


  牆壁上都是青苔。


  前麵的走廊上,有個小女孩蹲在地上玩皮球,咚咚咚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裏,形成了多重的回音。


  女孩走上前,友善地打了個招呼:“小妹妹,你冷嗎?”


  小女孩穿著單薄的衣服,球落在地上,她轉頭看著這個陌生人,眼裏有一些警惕,半晌,才彎腰去撿球。


  女孩的臉上沒有被忽視的怒氣,相反,她耐心的蹲下身體,和女孩在同一高度:“姐姐是來看你們的,還帶了禮物,等會就會送過來了,告訴姐姐,你冷不冷啊?”


  從小就在這麽潮濕的地方生活,對孩子的身體會有很大傷害。


  小姑娘抱著球,搖了搖頭。


  女孩微微一愣,四周的寒意讓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深呼一口氣,然後問:“要不要去外麵曬曬太陽?這裏很冷的。”


  雖然外麵的太陽隻是明亮,沒有多少溫度,但是也比這裏的潮濕好多了。


  女孩想不明白,明明是冬天,為什麽這裏麵卻像是夏日雨季一樣,陰暗又潮濕。


  “如果你覺得冷的話,可以叫朋友們一起來,晚上我可以在外麵生火,我們一起……”女孩的提議還沒說完,小女孩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她的嘴巴下撇著,漆黑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說話的人,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五官組合起來,卻很嚇人。


  明明隻是個孩子,卻能有這樣令人害怕的表情。


  女孩被嚇到了,她後退幾步,尷尬道:“怎麽,怎麽了?”


  小女孩像是生氣了,小手上的球往走廊牆上一扔,伸手推了女孩一下,力氣很大,然後轉身跑進了旁側的房間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女孩被猝不及防推到在地上,她摸了摸後背,爬了起來。


  走廊上很多汙水,把她的褲子和衣服都弄髒了,但是女孩卻沒有太在意。


  “大概是從小沒有父母,所以他們脾氣比較孤僻吧。”她這樣安慰自己:“我應該在小心點和他們接觸的,不應該太著急。”


  她正準備回去,目光忽然看見走廊盡頭的一道門。


  那道門離她又一定的距離,但是女孩的目光卻被那道門吸引了。


  走廊都是灰色的,深藍的色調,地板和牆壁都是水泥,冷水從牆縫滲透下來,在牆壁上畫出蜿蜒的痕跡。


  牆角還有不少青苔。


  整個走廊都回蕩著詭異的水聲。


  嘀嗒,嘀嗒。


  在安靜的走廊裏,聽的人後背發麻。


  而走廊盡頭的那道門,被漆塗成了紅色。


  是這灰暗的畫麵裏唯一的鮮豔顏色,即便是女孩身上的羽絨服的顏色,也沒有那道門鮮豔。


  那道門,又像是有什麽魔力一般,緊緊拽住了她的目光。


  女孩深呼一口氣,慢慢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門前。


  別的門上都是貼的數字,這道門上,卻隻有一排文字。


  ——“禁止入內房”。


  這就是剛才那個男人提到的地方。


  門後麵,是什麽?

  鬼使神差的,女孩的手伸向了門把手。


  嘀嗒,嘀嗒。


  除了她的呼吸聲,四周就隻有水聲。


  阮喬:“這房子漏水,一看就是偷工減料,凶手是承包商。”


  龍女:??


  【彈幕】[騷話就是生命]凶手是女孩


  【彈幕】[郝]凶手是羽絨服

  【彈幕】[塗白]凶手是那個球

  果然彈幕的畫風,一下就被她帶偏了。


  龍女:皮這一下很開心?給我老實看片!


  阮喬:……深夜讓我在這裏看片,還是限製級的片子,讓德的口味真重啊。


  正看著這一切的讓德:嗬嗬嗬嗬嗬嗬等著吧後麵有你好受的。


  蚩:以她的能力,度過這些關卡很簡單。


  讓德冷笑:如果是涉及到她自己的呢?


  它又問:怎麽,舍不得你的小情人在裏麵受苦了?

  蚩蒼白俊美的臉沒有絲毫表情:她不是。


  讓德隨機發出了吃瓜的笑聲。


  緊跟著,就是一聲驚呼:卑鄙!居然暗中偷襲我??

  蚩:你我隻是暫時有著相同的目標。


  他說:不代表,我不會殺你。


  讓德的眼睛眨了眨: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她們兩個增加億點難度好了。


  它的話音剛落,阮喬前麵的投影布後麵,就多了一排鋒利的電鋸。


  讓德回頭:這樣如何?


  蚩淡淡道:隨便你。
-

  投影上的畫麵,也到了關鍵的時刻。


  女孩的手已經碰到了門把手,把手似乎更寒冷,凍得她的手抖了抖。


  “姐姐。”


  身後忽然傳來女孩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清晰,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卻讓女孩嚇得心都快了幾分。


  她轉身,發現是剛才那個小姑娘。


  孩子稚嫩的聲音卻用的是成熟的語氣:“那個房間,不可以進去的哦。”


  女孩鬆了口氣,雖然小孩子像是大人叮囑她的語氣讓她覺得有些別扭,但女孩還是回答:“那裏麵是什麽地方啊?放著重要東西的嗎?”


  “院長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小女孩總算是願意和她交流了,但說的話卻讓女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姑娘漆黑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說:“姐姐,那個房間進去了,你就會消失哦。”


  “消失?什麽意思?”


  “消失的意思就是——”她靠近了一些,眼睛還是沒有變化,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人偶:“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


  “幹什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想起,這聲音就比剛才女孩的聲音大多了,不僅是穿著羽絨服的女孩,就連彈幕的觀眾都被嚇了一跳。


  【彈幕】[喵大人]臥槽,什麽聲音


  【彈幕】[沉默寡言東方曜]!!!這一聲差點把我送走

  【彈幕】[程雪色]果然剛才一直小聲影響成這樣,忽然就炸音了


  小女孩又是轉身就跑了。


  緊跟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因為是背著光的原因,畫麵上看不清她的麵容。


  “這裏麵不能隨便進,放著重要的東西。”女人說。


  女孩點點頭:“我就是隨便走走,院長,這房間真的可以讓人消失嗎?”


  “什麽啊?”女人被逗笑了:“小孩子和你開玩笑的,哪有那種事情,走吧,午飯時間到了。”


  畫麵飛快地進行,女孩和他們一同進餐,下午在花園附近活動……一直到晚上,她被安排到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睡覺。


  因為這個房間正好空了出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間裏忽然響起了奇怪的腳步聲,還有咚的一聲,還有翻頁的聲音。


  就像是有人在她耳邊,播放了嘈雜的環境音。


  女孩受不了了,她睜開眼,坐在床上,打開燈,仔細聽聲音的來源。


  聲音還在,而且變成了腳步聲。


  這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哪來的急促腳步聲。


  女孩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住在二樓都受不了潮濕的環境,更別說還有雜音。


  她站起來,披著衣服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找到了!

  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她一步步靠近床,然後蹲下身。


  【彈幕】[瓶瓶瓶瓶子瓶子]啊啊啊啊我最害怕床底下了


  【彈幕】[秋淩言]彈幕護體QAQ!!!


  【彈幕】[聆悉]綿綿你說點話吧這樣我就不害怕了嗚嗚嗚嗚

  阮喬果然就說話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半夜不要再房間裏瞎蹦躂,否則樓上的鄰居會被打擾。”


  和她說的一樣,女孩的頭部貼在地板上之後,才發現聲音不是在床底下,而是在地板下。


  下麵,就是一樓走廊的盡頭房間。


  女孩睡不著,下麵的聲音又亂七八糟的,她實在受不了,穿好衣服,找到房間裏的蠟燭,卻找不到點火的東西。


  還有她自己帶著的打火機。


  點燃了蠟燭,拿著走出了房間,外麵一片漆黑,所有的孩子都睡著了,一扇扇房門都緊閉著。


  她從樓梯順著扶手往下走,四周實在是太黑了。


  樓梯出來,轉身就可以看見那扇紅色的門。


  走到這裏,她聽不見那些雜亂的聲音,但女孩沒想到這間房裏有人住,半夜還這麽鬧騰,興許是有什麽事情。


  她走到門口。


  嘀嗒,嘀嗒。


  水滴從天花板滴落下來,砸在地上。


  女孩伸手想要去碰門把手,門卻忽然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門後一片漆黑,但是門打開的縫隙越來越大。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裏的蠟燭滅掉了。


  像是被門後麵的風吹滅的,又或者是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吹滅了蠟燭。


  總之,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門剛剛打開的瞬間,屏幕上隻剩下一片漆黑,伴隨著女孩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那聲音持續了好幾秒,一聲比一聲更慘烈。


  仿佛遭遇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然而,畫麵外的人,已經看不見女孩究竟遭遇了什麽。


  投影結束了。
-

  白布消失。


  四周的光線終於恢複了正常,阮喬左右看了眼,她被一排黑布擋住了四周,而她坐在一個鐵製的椅子上,照例是各處都有機關,將她的四肢牢牢地綁在椅子上。


  地上用紅色油漆寫著一個3。


  和第一次的環境不同,這一次擋住她的不是玻璃牆,而是黑色的布,這種布一直往前延伸,形成一個扇形。


  而她就在扇形的弧邊上。


  扇形的夾角處,有一排圓形的電鋸,鋸片水平,好幾個疊加在一起,高度正好是她的腿部。


  阮喬看了幾眼:“我賭五毛錢一會這東西會過來。”


  龍女:這種事情你就……


  【彈幕】[涉弋]你是怎麽這麽一臉淡定的說出這樣的推測的啊!

  【彈幕】[月上柳梢頭]綿綿:別慌,問題不大

  【彈幕】[阿潔潔]緊張的氣氛為什麽瞬間就沒有了


  在她和電鋸之間,有一個鐵製的軌道,也就是說,電鋸的機器載體可以沿著這個軌道過來,軌道上還有格子,她和鋸片之間的距離沒有多遠。


  果然,擴音器的聲音雖遲但到。


  聽聲音,應該就在電鋸後方的黑色幕布後。


  【歡迎諸位來到第三夜,禁止入內房。】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殺出在第三夜中,最該死的那個人,殺掉他。這一次,不會再有你們之外的攻擊幫助,即便是你們找出了那個人,也要自己動手。】


  【任務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自我介紹。】


  【你們隻有三十分鍾的時間,熟悉第一晚的人應該明白,第一階段,我們往往會為諸位準備了一點小禮物,讓各位的時間不那麽無趣。】


  【那麽,從1號開始自我介紹吧。】


  “不是說好了放我走的嗎?為什麽又把我關在這裏?”一個沙啞的聲音隨後響起,帶著驚恐和害怕。


  聽聲音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而且就在阮喬附近不遠處。


  隻不過因為黑布的遮擋,他們看不見彼此。


  阮喬這邊的空間是個扇形,如果和第一晚的設定相似,那麽一定還有別的人,而他們組合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圓形。


  說話的人的聲音阮喬是第一次聽見,但是聽他說的內容,似乎已經經曆過之前的考驗。


  “別廢話了,如果你不想死,就最好快點按他說的做。”阮喬的另一側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那聲音不在她的旁側,但是估計也離得不遠。


  是熊紀。


  她居然也在這裏。


  阮喬沒有著急問她,而是等著1號的發言。


  畢竟她麵前的電鋸,可不是裝飾作用的,如果有人不遵守規則,恐怕會和之前的那個8號女人一樣的下場。


  “我,我叫計老三,”那個沙啞的男人的聲音隨後響起,沒有繼續瞎嚷嚷,也讓其他人鬆了一口氣。


  “職業,怎麽到這兒的,和這件事有沒有什麽關係,和我們看到的畫麵有什麽關係,你能不能一起說清楚?”熊紀道:“上一局你不是沒有經曆過,難道這一次你就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果然這個懷疑是萬能的,吞吞吐吐的人瞬間就老實了。


  “我說我說,我今年五十四歲,現在是B市水電公司的一個部門小組長,我是下班的時候被人打暈弄到這兒來的。”計老三哆哆嗦嗦的:“可之前的壞人抓出來,不是就能放我們走了嗎?我怎麽又被綁起來了。”


  熊紀的聲音響起:“這已經不重要了,幕後的人沒那麽容易放我們走,你還是先說自己和那段畫麵有什麽關係吧。”


  計老三說話斷斷續續的:“那地方,我瞅著眼熟,應該是,是我們公司負責水電的地方吧……”


  熊紀冷笑:“你撒謊。”


  她說:“那地方我認識,在A市,你如果是B市的水電公司,怎麽會負責那裏的水電問題?”


  計老三一下就慌了:“我,我不是故意撒謊的,我是記錯了,那地方看不全,我記不清很正常,我真不是故意騙你們,那可能就是我之前在A市工作的時候,去過檢修水電的地方吧……”


  熊紀又問:“你什麽時候去的A市?”


  計老三的聲音沒了底氣:“大概,大概五年前,我從A市掉到B市來工作,之前都是在A市工作的,我檢修的區域有很多地方,誰能記得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啊。”


  擴音器的聲音響起。


  【請2號進行自我介紹。】


  2號的聲音也是個熟人。


  “俺,俺叫程大晚。”


  龍女:這不是你第一晚隔壁的那大傻子嗎?

  阮喬:這麽說人家不好吧,好歹也是個差點替凶手擋刀的。


  龍女:……我怎麽覺得你這個評價也沒好到哪去。


  2號還在發言,來這兒的經過大同小異,倒是後麵有點意思。


  程大晚繼續道:“俺是一個清潔工,之前在畫麵裏那個地方做過一段時間的工作,大概是十年前,俺還沒有去掃大街的時候……”


  這什麽運氣,在地方做清潔就能遇到詭異事件,出去掃大街還能撞見行凶現場。


  “但是俺沒做過多久,大概就一個月的時間就被辭退了,後麵就和那地方沒關係了啊。”


  “那地方叫什麽?”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


  聲音中氣十足,還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正氣。


  就,無論從發音還是語調來聽,都覺得正氣十足。


  “叫,叫什麽山福利院。”程大晚好像也記不太清了:“我隻是去倒垃圾啊,而且裏麵也沒有視頻裏看起來那麽恐怖,挺,挺正常的一個福利院。”


  “焦山福利院。”阮喬旁邊的男人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個聲音,是孤獨飛鷹。


  “應該,應該是吧……”程大晚說:“俺,俺知道的也不多,俺就是個路人啊!”


  在擴音器的指示下,每個人自我介紹的時間都有限,很快到了阮喬。


  “我叫阮眠,”她介紹了之前自己來這裏的過程,還有前麵的經曆:“這裏的人或許有的人是互相認識,有人或許是陌生人。這很正常,我們每個人互相之間都有關聯,這些關聯可能我們自己也不知道。”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我們需要找到有關焦山福利院的很多事情真相,而在那些往事當中,一定有一個人做了最不可饒恕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人找出來。”


  “我小時候住在A市,而焦山福利院,就是A市的福利院,小時候我曾經參加班上活動,去那邊獻愛心,但是對那裏的印象不深,也沒有什麽交集。”


  阮喬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是個打醬油的。


  就像是被強行拽進這些事件中來。


  每一晚的故事,針對的都是不同的人,但不僅是她,就連龍女也覺得,所有的一切,並非隻是針對那些人,還同時針對她而來。


  這一切,都是將她一步步困在這裏的陷阱。


  如果哪一步走錯了,可能之後都會徹底陷入死局。


  4號是孤獨飛鷹,但在現實當中,他用的是沙鷹的名字,而非遊戲名。


  “……我和焦山福利院的關係……”他苦笑一聲:“之前3號也聽我說過,我在十年前,事業經曆過一段時間的低穀,後來妻子自殺,我欠債累累,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在外麵睡公園,睡大街。”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焦山福利院的一場大火。”


  “我曾經是焦山福利院的安保隊長,但就在2099年的10月底……”沙鷹歎了一口氣:“我永遠忘不了那段時間,簡直是我一生的噩夢。就在10月22日,福利院發生了大火,死了很多人,而我因為失職被追責,並且需要承擔賠償責任,我因此葉欠下了很多債務。”


  “所以,”


  沙鷹說:“焦山福利院,在十年前就已經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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