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怪談時13
【彈幕】[催更的凝視]！！！！是雲神嗎！！
【彈幕】[漓醬]哇我真的覺得在遊戲裏
【彈幕】[喵大人]雲神NB！！！！！！！！！
他的身手比遊戲裏更強。
從直播的角度看, 像是石頭扔進了水塘，從落石點開始, 無數黑影被擊飛！
短短幾分鍾, 就殺出了一條路來。
緊跟著，蘇席伸手環過她纖細的腰身，帶著人急速後撤, 瞬間就接近了那棟門口點著一盞微燈的小屋。
小屋隻有兩層, 佇立在漆黑當中，門口的燈發出微弱的白光。
如果孫濤有時間仔細觀察這棟屋子, 就會發現它和剛才影像裏的屋子一模一樣。
蘇席的速度很快, 等兩人到了門口, 黑影還離他們很遠。
現在也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先進屋躲躲才行。
他鬆開她的腰, 轉身麵對著黑影來的方向, 似乎在防備他們靠近。
現在他們都沒有武器，也不像是在遊戲裏一樣，有異能和道具, 麵對滿口刀片的黑影怪人隻能肉搏。
很容易就會受傷。
孫濤還以為阮喬死定了, 結果眼前一個虛影晃過, 便看見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人帶著她從黑影怪物當中殺了出來。
這哪裏又來個變態？？
不過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憑孫濤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鬼地方活不了太久。
門口除了他們幾人之外, 還有早就到了的另外男人, 三撥人在這狹窄的小屋門前相遇了，但是他們兩人到的更早，一直在想辦法打開門進去。
但這門看著普普通通, 卻無論他們怎麽撞擊都撞不開, 又沒有鑰匙。
孫濤和沙鷹也開始幫著撞門，聞晴則想辦法在四周尋找線索。
但一直到阮喬和蘇席到了門前，幾人都沒有結果。
“靠，這門什麽做的？？”孫濤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撞的肩膀都生疼，不用脫下衣服，也能感覺到腫了。
然而，原處黑色人形怪物令人恐懼的嘶吼聲和奔跑聲卻越來越近了。
阮喬忽然說：“你們讓開。”
沙鷹還在撞，聽見阮喬的聲音，包括他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反應，依然繼續在撞門。
孫濤一聽小祖宗發言了，立刻喊道：“你們快讓開她，說不定她有辦法！”
沙鷹撞了一下，門依然紋絲不動。
他回頭看了眼阮喬。
這姑娘很漂亮。
從剛才見到的第一眼，沙鷹就察覺到了，不僅漂亮，還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大概是因為她是軟綿綿的原因，所以才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沙鷹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在遊戲裏把自己的容貌調低那麽多。
大概是太漂亮了，怕在遊戲裏有別的什麽麻煩吧。
軟綿綿給他留下的印象還算深刻，她玩遊戲的能力不低，而且聰明，說不定真的有辦法。沙鷹便拉著旁邊的人讓開了個位置。
阮喬上前，從口袋裏拿出之前在屍體上麵找到的鑰匙，插在鎖孔裏。
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孫濤驚喜道：“開了開了，快進去！”
阮喬門剛剛拉開，他就一溜煙鑽了進去。
其他人的也隨著進去。
阮喬留在最後，因為蘇席還擋在她身後：“快進來。”
她站在門口，轉身去抓他的手。
蘇席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漆黑的眼瞳裏像是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緊跟著，他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手心。
這有些主動的動作，更像是他下意識的舉動。
阮喬沒注意到他神情，將人拉了進來，猛地關上門，正好最前麵的海色怪物撞在了門上。
阮喬往下麵一摸索，找到了反鎖門的地方，將門鎖上之後，外麵依然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
砰！！
砰砰！！！
但這門十分牢固，顯然，外麵的怪物進不來。
過了沒多久，撞擊聲便消失了。
-
小屋佇立在黑暗當中，漆黑的人形怪物如同黑暗潮水一般包圍著整個屋子。
它們張大了滿是刀片的利齒大口，貪婪地盯著屋子裏的活人。
忽然，怪物們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開始瘋狂後退。
然而它們並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前麵的美味，隻是退後一段距離，繼續觀望著。
黑潮之中，硬生生退出一條路來。
一個女人走出黑暗，站在離小屋一定距離的地方，目光淡漠得看著小屋。
她塗著豔麗的口紅，臉上的表情和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完全不同。
8號女人。
女人身側的空間一陣波動，緊跟著，浮現了一個圓形，圓形中間，還有一個菱形翻轉出來，當所有的線條都組合完成之後，整個圖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嘖嘖嘖，”圖形的聲音像是帶著電流，語速也很快：“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啊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
“讓德，”女人說：“你學會斷句了。”
讓德：“？？”
這個是重點嗎？
“還不是我的力量容器，”讓德麵朝小屋，“不斷句讓她很難受的嘛。”
“她背叛了你，你一點都不生氣？”女人問。
“當然生氣啦~”讓德語氣依然輕鬆，但是渾身卻散發出了可怕的能量波動，四周的怪物們全都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答應你的合作？蚩。”
“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主動的一天。”
“你對她很有信心。”女人說。
“你不是一樣對自己的力量容器很有信心嗎？”讓德說：“別以為我看不出這場遊戲的本質。”
“後麵的難度會越來越高，並且用這裏的能量一點點蠶食他們的靈魂。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他們被能量同化的程度就越高，這種能量，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你還真敢動。”
蚩回答：“一旦他們無法通過最後的考驗，我們就能完成完全融合。”
讓德笑了起來：“這不用你和我強調，不過，你沒想到如果他們通過了考驗呢？”
蚩看了讓德一眼，眼神冰冷：“那就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了。”
讓德漂浮在空中，麵對蚩的壓力，似乎一點都不緊張，隻是轉移了話題：“沒想到你還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設計他們，維持這個空間需要消耗你我的魔神之力，不過這一切，我想都是值得的。”
“最後的回報，一定很豐盛。”
它又看了眼蚩：“不過，你還要維持這個女人的外形嗎？看著真是別扭啊。”
人類便是如此，不見到死亡，就不會害怕。
想要他們乖乖聽話地按照他們指定的遊戲規則來辦，就得先讓他們看見不遵守遊戲的下場。
沒想到，蚩的表演一點痕跡都沒有，所有人都被“她”的死給嚇住了。
8號女人的表現，和蚩冷淡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一個又蠢又作，最後被殺雞儆猴的炮灰，就能讓他們乖乖聽話，是最好的手段。
蚩沒理它。
隻是站在這裏，看著小屋。
四周的怪物們蠢蠢欲動，但當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氣息，又害怕地後退了一些距離。
蚩看了它們一眼，目光不帶任何感情：“你招來的？”
讓德：“增加億點點難度而已。”
它說：“不然隻是一個女鬼，有什麽可怕的呢？”
它又問：“不過，龍女在她身上，你不進去看看？”
蚩沒說話，然而四周的怪物們，卻開始全身發抖，嘴巴緊閉著，身體貼著地麵顫抖。
像是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將它們狠狠碾壓在地上。
蚩的外形開始變化。
個子沒有降低，而是更加挺拔了一些。
長發消失，隻剩下黑色的碎發。
頭生雙角，背有雙翅。
和修長的身形相反的，是近乎透明白的肌膚，還有清俊的五官。
他隻是站在屋外，片刻後，蚩和讓德的身影，都同時隱沒在黑暗裏。
四周的怪物們，又重新恢複了嗜血的本性，朝著小屋一點點靠近。
——
屋內。
孫濤等人跑了進來，第一反應就是坐在地上喘氣。
剛才跑了那麽久，還差點被怪物咬死！
現在幾人都是驚魂未定。
聞晴朝著客廳沙發走了過去。
進門往前麵走幾步就是客廳，客廳空間還算大，有三個沙發呈凹字形狀，而對麵就是一台很大的電視。
啪嗒一聲，燈被打開。
整個客廳亮了起來。
雖然燈光沒有外麵那個探照燈那麽亮，但也比剛進來的那種昏暗強了數倍。
最初的撞擊過後，門口也沒了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外麵的怪物已經退了。
但至少，目前還不能出去。
“這是什麽？”宋宋跟在聞晴後麵，看著略顯狼藉的客廳，滿地的酒瓶，微微皺眉。
他注意到聞晴在看電視，宋宋也抬頭看了過去。
電視機上的畫麵很普通，一個簡單的臥室，沒有絲毫的特色，中間放著一個木頭做的椅子。
紅色的一大片，有些刺目。
而孫濤，在走過來看見這屋子裏的擺設和電視畫麵之後，雙腿一軟就跪在了沙發上。
還好他找準了角度，要是跪在地上可痛死了。
其他人都很奇怪的看著孫濤。
電視畫麵裏明明什麽東西也沒有，像是一段錄像，上麵的數字時間表明錄像正在繼續播放，但是畫麵卻像是靜止的一樣。
唯一詭異的東西，就是椅子上不知道是血跡還是什麽的……
“喂，”沙鷹踢了孫濤一腳：“你見鬼了？”
孫濤聲音發抖，伸手指著畫麵，什麽也說不出來。
“鬼，鬼！”
“什麽鬼，這不就是一段靜止的錄像嗎？”之前進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很年輕，二十四五歲，個子高，眼窩深，他繞到沙發前，看了眼電視說：“哪有鬼？”
孫濤哪裏說得清楚。
他以為所有人都會和他們一樣看過“血色錄像帶”，總不能說，他們現在在鬼片裏吧？
另一個男人看上去年齡更大一些，但卻很引人矚目，他留著短胡子，下半身穿著機械外骨骼，似乎腿部有什麽疾病，全靠機械支撐著。
他一進來，就在反複打量這個房間。
眼窩深的男人走到桌子麵前，拿起來了一個錄像機：“這是什麽？”
孫濤看了眼，說：“是，是錄像機。”
“裏麵應該有個磁帶，畫麵接到電視上，就可以看見磁帶裏的內容……”
“磁帶？現在還有人用這種東西？”沙鷹問。
聞晴緊盯著畫麵裏的椅子，一直沉默著。
宋宋站在她身後問：“椅子上那是什麽？”
孫濤直笑這有錢人就是沒見過世麵，除了血還能是什麽！
阮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油漆。”
宋宋：“哦！”
他問：“這是準備送去參加什麽電影節的電影吧，所以拍的這麽深奧，我都看不懂。但是紅色油漆灑在椅子上，還有些發人深省。”
孫濤：“……”
真他嗎一個敢編，一個敢信。
【彈幕】[阿瑜不吃魚]油漆你是認真的嗎不要騙小商啊！
【彈幕】[牽星]哈哈哈哈哈電影節電影可還行
【彈幕】[騷話就是生命]藝術就是你看不懂。狗頭.jpg
阮喬正準備到客廳來看看那盤磁帶，忽然被人拉了一下。
從門到客廳，旁邊有個樓梯通往二樓，他就這麽把她拉了過去，將人抵在樓梯下麵的牆上，低頭看著她。
燈是打開了，可這邊不是燈光光顧的範圍。
他背對著光，蘇席的個子高，要低著頭，才能對上她的眼睛。
人離的很近。
阮喬：“說話就說話，按在牆上幹嘛？”
身前的男人微微一愣。
他垂下眼眸，離她更近了些，兩人之間快要沒有間隙。
蘇席的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將人固定在旁邊，另一隻手抬高，似乎想要摸摸她的側臉，指尖動了動，最終還是落了下去。
他湊了更近了。
阮喬的聲音沒法冷靜：“幹嘛？”
蘇席說：“我看看你。”
“你近視嗎？”
要離這麽近看？
“嗯，”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啞好聽。
蘇席：“要近點才看的清楚。”
阮喬：“……”
我懷疑你在占我便宜，但是我沒有證據。
【彈幕】[榆酒]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彈幕】[塗白]我懷疑你們在強行帶偏恐怖片的畫風！！
【彈幕】[程雪色]這模樣看著像超凶啊，但是超凶，開竅了？？？？
就這麽近的距離，就連時間都變慢了。
“你在想什麽？”
這對話台詞太耳熟了，不過上次這麽問的時候，他還沒穿衣服，這次含蓄得多。
所以阮喬依然還是老實回答：“我在想他們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我被你拉走了。”
不遠處的幾人在聽了孫濤的科普之後，都開始認真害怕起來，幾人盯著屏幕上的畫麵，卻誰也不敢去動。
最可怕的不是錄像帶裏有鬼。
而是錄像帶裏空白沒人。
也就是說，鬼已經出來了。
阮喬好像聽見了一聲歎氣，但那聲音很低，一下就散了。
她在看蘇席的眼睛的時候，隻覺得視線變得火熱，還帶著些怨憤。
他怨憤什麽？被她殺了？
這不是早就約好了的嗎？
阮喬問：“這裏是現實還是遊戲。”
蘇席沉默片刻：“現實。”
她又問：“甜甜呢？”
他終於往後退了一下，留給她一點微涼的空氣。
但依然沒讓她走。
她覺得他是不是生氣了，便小聲說：“遊戲裏那一刀，是他早就答應我的，你不能賴賬，而且……”
而且她覺得他應該沒吃什麽虧。
蘇席說：“我知道。”
“我不是問這件事，”他說：“你和弧……什麽關係？”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抓住她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阮喬：“啊？”
“現在這件事不重要吧？”
“很重要。”他像是竭力克製著什麽，“你們是不是在一起騙我？”
阮喬：“我們，我，誰？”
他隻是重複：“你和弧……”
阮喬說：“這還在直播，有事要不然我們出去再說？”
話音剛落。
她就發現她彈幕不見了。
不見彈幕不見了，直播的符號也消失了。
阮喬：“？？”
龍女：別怕，我還在。
阮喬：就是你在我才……算了，反正你也能幹看著。
龍女不屑：嗬，放馬過來，不過就是狗糧而已，你們人類的情感最虛假了，以前愛的要死要活，等到激素消退，一樣可以互相傷害。
阮喬：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被傷害過。
龍女炸了：龍大人才不會有這種垃圾的情感！！
阮喬沒管它，任它咆哮。
她反問蘇席：“這直播間你開的？”
說關就關。
蘇席：“不是。”
否認的很幹脆。
她又問：“這裏是不是魔神設下的陷阱？”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麽到這兒來了。”
她的問題很多。
蘇席：“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兒了。”
“這裏有魔神的力量存在，或許和蚩有關，但是他和另一個人格達成了某種協議，我不知道他們的交易內容。”
龍女冷哼：龍大人就知道，這肯定是那個狗男人的圈套。這裏全都是魔神的力量，一直在腐蝕我的存在，對你的靈魂也不會有好處，你還是早點出去為好。
"蚩？"
阮喬的心裏浮現了一個頭上有犄角，背後有翅膀，胡子一大拉，麵容狂放不羈，身形高大威猛的魔神形象。
龍女：……
算了。
蘇席低聲：“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他靠的更近，男人的身體，天生帶著一種壓迫感。
這裏真的是現實。
而她，也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觸碰到他的身體。
雖然是他單方麵地壓製。
阮喬不知道他對弧有什麽想法，但也不準備隱瞞：“我就是弧。”
握住她手臂的手捏的更緊了。
她微微皺眉。
蘇席像是察覺到什麽，瞳孔中的鬱色微微退卻，他鬆了點力氣，卻依然抓著她。
“為什麽可以開另一個號，為什麽不告訴我？”
阮喬本著誠實守信的人品，加上蘇父擺脫她的事情也做完了，沒必要對蘇席隱瞞什麽。
她對他有好感，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既然是想要進一步發展關係，兩人之間就不該有什麽謊言。
於是她抬頭，看著他說：“因為你不肯下線，所以你爸爸讓我來幫你一把，遊戲公司為了盡早擺脫你這個麻煩，就幫了一下忙。”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想要殺掉你了吧。”
她想起他的問題：“你剛才問，為什麽不告訴你我的身份——你知道我是你爸找來的了？”
蘇席低頭，有什麽畫麵在腦海裏閃過。
他微微喘息，眼裏壓製著痛苦，卻忽然感受到柔軟的肌膚貼在他的額頭。
蘇席渾身一僵。
阮喬偏頭，目光越過自己伸出去觸碰他額頭的手臂看他：“生病了？後遺症？”
蘇席輕輕抬手，撇開她的手：“不是。”
他說：“那次之後……”
“活死人肆虐的最後，你殺了他之後，我恢複了一些記憶。”
“現在記憶還不完整，隻是斷斷續續出現。”
阮喬說：“我殺的是甜甜？”
蘇席頓了頓，說：“是他。”
“那你看見什麽了？”
蘇席的胸膛起伏著，頭腦皮層的痛覺終於消失，他的呼吸也平穩下來。
然後，那雙好看的眼睛依然盯著她，半晌，他才說：“我看見，他把你的名字和地址，寫在了紙上，然後……進入了遊戲。”
阮喬追問：“？什麽時候？誰？”
她有很多問號。
蘇席閉上眼，過了會，才睜開眼睛看著低聲道：“最後一次主動下線之前。”
主動下線，也就是說，在他進入遊戲之後。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不肯下線？”她又問。
蘇席隻是說：“因為一個任務。”
“蚩給你的任務？”
“嗯，”他沒說具體的內容：“我和他都覺得，下線沒有必要，之後的能量反噬，依然可以恢複身體，而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甜甜在進入遊戲之前，留下了我的姓名和地址，地址？他怎麽知道我的地址的？”
“他早就找到你了。”蘇席笑了一聲，卻是帶著些許嘲諷：“而我一直都不知道。”
阮喬聽到這裏，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蘇父為什麽會找到她來做這件事，不是因為之前找的人都不行。
就算那些人不行，再去找找其他高技術的職業選手，用軟手段接近他，實在不行，直接找一個戰隊去接近他，圍殺他也是一樣的。
偏偏就是選中了她。
不是因為巧合，而是因為，另一個人格，提前準備的信息。
她的信息。
不管是任務也好，抓緊時間變強也好，都隻是他不下線的其中一個目的。
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能夠來主動接近自己。
“所以這是什麽意思？你們之前認識我嗎？他認識我？”
阮喬不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整件事一直都和弧有關，而有人，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知了她弧的身份。
蘇席也很聰明，但是當他“自己”想要欺騙“自己”的時候，遠比任何人都容易。
“所以這件事情，是甜甜和蚩聯手策劃的？”她早就看出來了，甜甜切開都是黑的！
龍女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妙啊，阮喬你這麽坑，有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被自己喜歡的人和那個蠢魔神一起坑了？
阮喬：你不是一樣被蚩封印了？
龍女：！！龍大人是被它們幾個不要臉的卑鄙下流無恥的深淵蟲子聯手封印的！輪單挑它們沒一個能打！
每次它說出這種氣急敗壞的話的時候，阮喬就知道自己戳到龍大人內心的小秘密了。
阮喬沒心情和龍女繼續爭辯，她比較關心眼下和蘇席的問題：“你讓他出來我問他。”
蘇席抿著唇。
阮喬說：“喊不出來？”
他說：“他已經消失了。”
阮喬：“我不信。”
蘇席說：“他想要消失，就要死，死可以借助任何的形式。說到底，隻是需要一個告別儀式而已。”
而她刺穿他心髒的那一刀，就是一個結束的儀式。
他用他的身體，欺騙她來接近自己。
最後，讓她親手，解決掉自己的存在。
他是因為她的離開而產生的人格，現在她回來了，他就該走了。